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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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以被迷惑。 匆匆沒說幾句,徐瑞甯掛了電話。 坐在一旁的林嘉月能察覺到此刻她很氣憤,就要噴火的那種感覺。 車內的氣氛真的好壓抑,好想透透氣。 生活中和這樣的人相處一定會非常累吧,她不禁想。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抵達了目的地,抬頭望去,青山墓園四個大字清晰可見。 墓園?徐瑞甯要帶她來墓園? 是要來祭拜什么人嗎,不由產生好奇。 司機像是懂徐瑞甯的行蹤,在一處停好車,見徐瑞甯解開安全帶下車,林嘉月也以為自己該下車,不料徐瑞甯卻說:在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哦。簡短的一聲回應,至少顯得禮貌一點。 林嘉月接著坐好不動,徐瑞甯就這樣獨自下車朝一個方向走去,那邊有些一排排整齊的店鋪,似乎是售賣掃墓所需的貢品鮮花之類。 此時車里只有林嘉月和司機兩人。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等候有些無聊,于是林嘉月主動和司機搭起話來。 你們平時是不是很怕徐瑞甯這個人呀? 司機聽到后座的小姑娘直呼他們老板的名字驚詫了下,不過很快這種情緒消散,畢竟她可是老板親手護著頭上車的姑娘,關系一定匪淺。 也不能算是怕,徐總平時是個很嚴厲的人。 那就是怕的意思吧,林嘉月心想。 她剛剛在車里的樣子挺恐怖的吧? 司機笑了笑搖頭,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咳,那算什么恐怖啊,剛剛在車上一定因為有姑娘你在,徐總都有所壓抑呢。 那還叫有所壓抑? 都恨不得要吃人了。 林嘉月震驚。 這都算壓抑,那真正發怒的樣子是如何?會噴火嗎,她?比方說發脾氣的時候會對你們大吼大叫嗎?就像是在打探自己的后路,林嘉月一板一眼問。 司機咯咯笑起來,連連搖頭否定。 其實徐總從來不會對我們大吼大叫,她的怒氣一般發自于深處,撼動靈魂的那種,讓人由骨髓里散發出寒意,那才是真正恐怖的。 陰戾? 是差不多這個意思,但也不準確,其實徐總還是有很多過人之處的,她一個女人能夠做出這么龐大的企業,不厲害點怎么行。 林嘉月沒想到能夠從徐瑞甯手底下的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評價,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 到底什么樣子,才是徐瑞甯真正的模樣。 第12章 那個人不讓 徐瑞甯回來了。 懷里抱著鮮花,似乎還有香燭果籃一類的東西,看起來像要去祭拜一個她很重要的人,會是誰呢? 這時前座的司機及時提醒一聲:姑娘,徐總應該是想要你和她一起進去,你快去吧,我在車里等著。 好。林嘉月點點頭,獨自打開車門下去。 才剛下車,一陣大風便吹得她頭發隨意亂飛舞,單薄的襯衫也緊貼在了一起,沒想到這邊風會這么大,還有些涼意。 在市區感覺不到可能因為都有高樓大廈作為阻擋物,但現在他們身處的地方十分空曠,四處不見什么房屋。 林嘉月試探著走了兩步,身子不由緊縮起來。 阿秋!一個噴嚏就這樣打出來。 看著她這副逞能的樣子,徐瑞甯有些無奈,只好說:你等會。 林嘉月回頭,看到那人走到車后,打開了后備箱,空出的一只手從里面取出一件衣服來,接著要朝這邊走來,見狀,林嘉月趕緊轉過頭去,假裝沒有在看的樣子。 什么也沒多說,徐瑞甯直接將手里的外套披在林嘉月身上,林嘉月下意識低頭看去,這是一件女士的西裝外套,剪裁得體,是很高檔的面料,還有股淡淡的香氣,和徐瑞甯身上的一樣。 我我不冷。林嘉月作勢想要脫下。 徐瑞甯看著她又說:別逞能了,聽話。說完,不由分說拉起了林嘉月的手,大步朝前方墓園大門走去。 這這這 林嘉月被動地往前走,眼睛盯著自己被徐瑞甯給牽著的手。 這是什么啊,隨便牽別人的手。 其實徐瑞甯也是個女人,林嘉月從前對于同性的接觸沒那么排斥的,可是為什么徐瑞甯給她的感覺這么不一樣,使勁搖搖頭,好像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想要掙開這只手,但,林嘉月此刻像是沒了力氣一般,只能任由著對方拉著向前走。 又是這種感覺,這種任人擺布無法反抗的感覺,好糟糕。 來到墓園內,里面是一排排整齊的墓碑,有的跟前放著鮮花,預示著不久前剛有人來拜祭過,也有的墓前堆積了落葉,像是許久許久沒人來看望。 走在前方的徐瑞甯目的很明確,一路上帶著林嘉月穿梭在其間,當然,她的視線也因此被迫流連徘徊在一座座墓碑上。 這時,墓碑上的一個名字像是自動跳進了她眼前,徐士昌,沒來得及看太多,徐瑞甯直接帶著她停留在隔壁又隔壁的一座墓前。 這上面的名字是何美華,下方有些比較小的文字,林嘉月知道,一般都會刻上逝世之人的家屬親近之人,那上面就有著徐瑞甯的名字,是女兒。同樣的,還有剛剛一閃而過的墓碑上的名字,徐士昌,而且還是丈夫的冠名,所以也就是說,何美華是徐瑞甯的母親,徐士昌是徐瑞甯的父親,他們都已經不在人世。 心情沒由來的復雜。 相較而言,林嘉月父母都健在,所以很難體會到父母都不在人世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不用說一定會很寂寞,來自內心深處的孤寂。 原來,徐瑞甯今天是帶她看望自己的母親來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嘉月主動抽開徐瑞甯的手,說:你早點說是這樣,我一開始可能不會那么大的排斥反應。 徐瑞甯輕輕一笑,很是沒想到,反問道:你在同情我嗎? 林嘉月搖搖頭,眼神很堅定,我只是不想對逝者不敬。 但,為什么,徐瑞甯要帶她來看望自己的母親,林嘉月想不明白。 結果下一秒徐瑞甯像是可以看穿她心思似的,開口問:想知道為什么今天我會帶你來這嗎? 為什么?林嘉月毫不猶豫問。 因為你是我認定的人。徐瑞甯看著林嘉月的眼睛,認認真真說出這句話。 恍惚間,林嘉月真的感受到了對方的真心。 接著,徐瑞甯彎腰將花和物品放在墓前,又說:所以才帶你來看看我母親,也讓她看看你。 是這樣嗎? 為什么,林嘉月不明白。 明明在昨夜之前,兩個人根本就沒見過,明明對于她來說,昨天晚上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見面,為什么對方會說出這么篤定的話,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在戲弄她,但是在莊嚴的墓前,不該會是戲弄人的假話。 認定的人什么的 為什么,林嘉月覺得自己的心慌慌的,亂成一團。 徐瑞甯并未打算在此停留長時間,簡單祭拜完便準備就此離開,只是在臨走前隨手放了另一束花在隔壁又隔壁的那座墓前,連祭拜的流程都不打算做。 林嘉月緊跟其后,終于忍不住提出自己內心的疑惑:為什么沒有把兩人的墓放在一起呢? 徐瑞甯頓住腳,像是從喉嚨深處吐出來的話,富有沉重感:那個人不讓。 那個人? 是誰? 連名字都不愿道出來,心底是有怨恨的吧。 沒等林嘉月問出來,徐瑞甯又自顧自說起來:我繼母那個人,是個嫉妒心極強的人。 林嘉月不由瞪大眼睛,原來徐瑞甯還有繼母的啊。 所以是由于繼母的緣故,逝去的親生父母沒有辦法葬在一起,看徐瑞甯不打算祭拜父親只留下一束花的舉動看來,其實對于父親,她的心里也多多少少存有怨言。 畢竟哪個孩子不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爸媽相親相愛。 徐瑞甯的過去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林嘉月心底里產生一個問號。 這時,林嘉月忽然想起那天和言樺的午餐,言樺所告訴她的一切事情,坊間傳聞,徐瑞甯并不是徐家獨女,而徐瑞甯為了獨霸家業,不惜策劃設計害死手足。她上面一個哥哥,下面一個meimei,全部都在十年前銷聲匿跡杳無音訊。 每每想到這里,林嘉月都覺得細思極恐頭皮發麻。 而今天,這樣的環境下,或許正好是打探真相的時候。 或許也是不怕死,跟在徐瑞甯身后的林嘉月大膽問出:聽說你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meimei,他們人呢? 徐瑞甯再次頓住腳,稍稍帶著怒氣,語氣卻異常平靜:死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和解釋,簡短兩個字足以道出眼前這個女人的冷漠,說完繼續邁開腳向前走去,且有意加快了步伐。 林嘉月心下一涼,死了。 果真如此么,果真如傳言那樣嗎? 這時她想起方才徐瑞甯母親的墓碑上,并沒有刻下其他子女的名字,所以是說,那個哥哥和meimei,和徐瑞甯并不是同一個母親,很有可能是繼母的孩子。 后背傳來一陣寒意,林嘉月回過神來發現徐瑞甯已經大步走了挺遠,不想被落在這種地方,遂趕緊加快腳步跟上去。 從墓園出來,這一次徐瑞甯并未像早上那樣耐心等她先上車,而是已經坐進了車里。 林嘉月心里倒沒什么怨言,只是覺得對方是一個很喜怒無常的女人,不明白她忽然又在生什么氣。 等她上車以后,司機開始折返,駛上來時走過的路。 車內氣氛好像又沉悶了許多,空氣降到冰點,一直在車里等候的司機并不清楚里面發生了什么,但他也是能夠敏銳察覺到其間氣氛的詭異,聰明的默不作聲。 車子已經行駛了有一段路,坐在林嘉月旁邊的徐瑞甯始終一聲不吭,這樣反倒讓她感覺不安起來。 只是短短的時間里面,徐瑞甯的親近,徐瑞甯的疏遠,無不都在牽扯著林嘉月的心,讓她心煩意亂。 靜靜望著車窗外的她不禁在想,徐瑞甯接下來會不會就這樣再也不和她說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好事更多一些吧,這樣自己就能更加清凈些。 但 還是開心不起來。 對這樣的現狀無法感到開心。 林嘉月默默咬住下唇,這種感覺就好像給她一種自己做了錯事的感覺。 唉。 輕輕在心里嘆息一聲。 腦袋里莫名跳出一個詞語,伴君如伴虎,徐瑞甯就是那只老虎。 車子就這樣返回到別墅,回來的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 待車子停穩,林嘉月只想趕快下車,下車透一口氣,就在她打開車門即將下車那一瞬,那個人開口說話了。 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學校。 ???林嘉月回頭愣了下,對上的卻是徐瑞甯淡淡的微笑。 有點懵。 奇怪她不是在生氣嗎? 哦?;蛟S是來自于心底的那股心虛,林嘉月點了下頭應聲,緊接著隨手關上車門轉身往里走。 徐瑞甯并沒有跟隨一起下車,可能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辦,林嘉月顧不得那么多了,怎么樣都好,讓她一個人好好清凈清凈。 一路頭也不回跑進房子里,后背抵靠在門后喘氣,像是離開水面的魚兒又終于回歸水下一樣,拼命大口呼吸。 這時她又想到了剛剛車里的畫面,回頭的那一瞬,徐瑞甯在對她笑。 為什么。 心好亂。 第13章 能不能說不可以 自從跟徐瑞甯從墓園回來后,林嘉月一個人在別墅待著沒什么事做,站在二樓往下眺望,花園里有園丁正在澆水,修剪除草,一切都是那么安靜美好,只是,如果自己不是此刻這樣的境遇的話,還是能心無雜念好好欣賞美景。 有時候靜下來時總忍不住想,自己這樣到底算作是什么呢,被徐瑞甯圈養的金絲雀? 每當這樣想,心里還是會有些壓抑不住的難受,畢竟她未來的夢想,是想要像那個人一樣站上大舞臺,現在只感到前路一片迷茫。 默默背過身去,再次看到了客廳擺放的那架水晶鋼琴,每次看到它,林嘉月都會忍不住在心底嗤笑,如若自己真是一只被徐瑞甯圈養的金絲雀,那她對于這只金絲雀未必也太大手筆了,只要是心理稍稍不那么堅定的人,可能就會被此收買背叛自己的靈魂吧。 其實林嘉月還挺想試試那架鋼琴的感覺,昨天晚上聽徐瑞甯彈過一段,暫且不論對這個女人的偏見,彈得確實不錯,而且鋼琴的音質很有加分。 只是心里想著,林嘉月身體已經不知不覺靠近過去,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鋼琴的表面,甚至手指已經觸及了琴鍵,但最終還是把持住了,可能還是心底不愿服輸的勁,總覺得接受了徐瑞甯的鋼琴,就等于接受了她這個人一樣。 林嘉月強迫自己趕緊遠離,大步走開。 忽然想到昨晚徐瑞甯說,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是為她準備的琴房,有點想去看看。 可能也是此刻太無聊吧,林嘉月真的朝那邊走了過去。 但是走廊盡頭有兩間房,林嘉月不確定是其中哪一間,猶豫之下決定憑自己的感覺。 上前擰開門把,映入眼簾的卻是 這里似乎是徐瑞甯的書房?用來工作的地方,桌上有電腦,還有幾份文件夾,書柜,完全是書房的配置。 只是林嘉月目光繼續掃去,只見靠著窗下放置著一張小床,簡簡單單的單人床,略微狹窄,上面放置了一個枕頭,是昨天夜里林嘉月睡過的枕頭同款,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徐瑞甯睡在這里? 一個大總裁干嘛弄得這么憋屈。 讓林嘉月覺得自己一下子成了一個壞人,明明昨天差點做壞人的是 并沒有擅自進去,林嘉月趕緊關上房門,一邊給自己洗腦,一定是故意的,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稍稍緩過神來。 那對面的這間房一定就是了。 林嘉月上前打開門來,是很寬敞的一間房,給她用作琴房的話有些過大,差不多和她在家里時的臥室一般大小,沒想到這兩個臨近的房間,徐瑞甯居然選了稍小的那間做自己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