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宮斗)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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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放心,都辦妥了?!?/br> 淑妃唇角綻出一個笑容。 “你辦事,我放心?!?/br> *** 一大早,趙婕妤依舊去會寧殿里給皇后娘娘誦平安經。雖然宮中沒有主子,趙如意依舊不愿懈怠,照例辰時就起來了。 不過住在她旁邊的李悅起來的更早,她這幾日需跟著年長的宮女們打掃院落,常常天不亮就起來,也因此而看夠了這宮里的晨光。 趙如意喜歡陽光,即使冬天里太陽稀薄,她也一樣會在收拾停當之后就開門迎接清晨的一縷熹微晨光。這實在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卻就在趙如意開門的時候,一只小狗兒出現在她的門邊。 那小狗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樣子,一只雪白色的獅子球,耷拉著腦袋,喘氣喘的很大聲。 趙如意對人尚冷淡,對動物自然也不過爾爾。她瞇瞇眼睛,這小狗通身的雪白像是象征著它不凡的血統。趙如意是見過野狗的人,自然能瞧出來這狗不是凡品。 趙惜柔是不養狗的。 不說趙惜柔,就連趙國公府,那樣諾大的府邸,連只貓兒都少見。 所以不得不說這事有些稀奇。 趙如意暫且不急,她打望了一下四周,宮女們每天天一亮就各有各的事務,如今這里靜極了。只見那狗不像是要傷人的樣子,反而是像是受了傷,整個身子晃的厲害,喘的也越來越厲害。 趙如意垂垂眼,正準備蹲下身去瞧瞧它,余光卻瞟見遠處的一個人影,那人影漸漸清晰,又因為發現趙如意看她,步伐也因此變得迅疾。 趙如意嘴角一勾。 救星來了。 第34章 玉英宮(8) 卻說李悅早晨打掃完庭院,那管事的姑姑看她盡心,于是放她回來休息。才進院子里就瞧見趙如意佇立在那兒,有仿佛見到她腳邊有個白團團的東西,李悅喜歡一切毛茸茸軟綿綿的小生物,與此相反,趙如意對一切人以外的生物無感。 于是她又提著裙子往前小跑兩步,終于看清趙如意腳邊趴著的小狗。雪白的毛發染了一層灰,卻依舊能夠看出它的好出身和好血統。 “哎呀,這是只京巴吧?!?/br> 李悅大為心疼。 趙如意的心思并不在這只狗上面,她的目光望著遠方,這時候方蟄回來,看著李悅問: “你看它是不是病了?” 李悅蹲下去撫摸小狗,手法嫻熟。趙如意見她一雙黛眉不展,心中慢慢升起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李悅瞧了那只京巴良久。 “不是病了,像是被人弄折了骨頭?!?/br> 趙如意心一沉。 這深宮中,沒有什么事不是無的放矢的。雖不知道對手是誰,但總覺得這里頭玄機頗深。究竟沖著誰來呢?趙惜柔嗎? 不,不止。 若是沖著趙惜柔,就不應當把這只小狗放在她的屋門口??磥硎勤w惜柔這些日子鋒芒畢露,惹人不高興了。 既然不高興,自然要查幕后的主謀。能被人當作對手,趙如意深感榮幸。 “有救嗎?” 李悅眉頭始終不展,等她沉吟許久,方說了一聲有。 *** 安寧殿 趙惜柔這些日子見天的跪菩薩,雖說精神還好,身子卻已經不是太吃得消了。好在崔選侍在旁邊服侍仔細,平時在玉英宮中,燕窩、參片也都齊全,倒還沒有累出病來。 其實,即使趙惜柔此舉作秀成分甚大,但她也的確當得起用心良苦這個考評。敬業,實在是太敬業了。 玉英宮的宮人過來傳話時,崔選侍險些以為自己聽話聽岔了。這些日子趙惜柔對趙如意越發倚重,崔選侍雖沒有失去相爭的心,但她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女子,也知道這種時候最忌內斗,于是也就把那宮女回的事原封不動學給了趙惜柔聽。 趙惜柔微微皺眉。 這個時候,她是不好走開的。 卻偏偏又不得不走開,許多事趙如意不清楚的,但趙惜柔作為宮妃,消息上還是靈通的。正進退兩難之際、躊躇不前之際,還是崔選侍在她耳邊道: “娘娘此時風風火火地回宮恐怕會落入有心人眼中,不如奴婢先代娘娘回去看個究競。待會兒就是午膳了,娘娘午膳時再回去,也低調些?!?/br> 趙惜柔不是不知道崔選侍有心與趙如意相爭,但偏偏崔選侍說話做事總能合她心意,于是斂眉點點頭。任憑崔選侍去了。 趙如意沒等來趙惜柔,只等來一個崔選侍。 小狗的傷勢止住了,但當趙如意見到崔選侍時,那本來淡然的眸光驀地一沉。這樣好的時機就這樣被趙惜柔的猶豫和崔選侍的小心思斷送,難怪趙惜柔早入潛邸,資歷在身,卻依舊沒能成為四妃之一了。 趙如意淡淡的想。 *** 對玉英宮來說,時機已過。 但對會寧宮來說,自然是要乘勝追擊的。 淑妃披一件雪白大氅,一路走來步履翩躚。午時已到,天空中卻依舊不見陽光。在這樣的陰霾下,淑妃艷麗不減?;蛟S是心中得意的緣故,她那明明不如趙惜柔昳麗的容貌都顯得光輝起來。 作為先帝朝地位僅次于太后的何太妃娘娘,只瞧她憑著撫養過今上的資歷卻依舊沒撈著個貴太妃的名分,就知道她同太后娘娘嫌隙之深了。 淑妃娘家與何太妃是拐著彎的姻親,雖平時來往不算親密,不過在大部分時候,二人利益都是一致的。 何太妃不信神佛,她的宮中亦未設神龕。上好的沉水香在何太妃的書房里彌散開,一個哀字鄭重地寫下去,即使聽見淑妃求見的聲音,何太妃的手腕子亦不曾挪動半分。 淑妃在心里嘆了一句好定力,等何太妃把一個字正正好好地寫完了,方對外說了句: “進來吧?!?/br> “是?!?/br> 即使只是一位無子的太妃,淑妃在何太妃面前從不敢有絲毫放肆。即使如此,何太妃亦能見到淑妃眼角眉梢的一絲急色。對于這事,何太妃也是知道,甚至細究起來,這事能做成,還是何太妃出的主意。 不過與淑妃的目的不同,何太妃自有她的目的。 “娘娘,那狗兒被救活了?!?/br> “不簡單?!?/br> 何太妃淡淡吐出這三個字。她的口音里有濃重的京腔,年輕的時候,她也是個飛揚跋扈的姑娘,此時的眉眼里也依舊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驕縱來。 “娘娘您看……” 淑妃雖然有主意的很,卻到底不敢做何太妃的主,也不敢先就說出自己的主意來。何太妃眼睛一轉,目光定定地放在淑妃臉上,她似笑非笑,不陰不陽地吐出一句: “你與我一起去找太后?!?/br> “是?!?/br> 太后正為皇后祈福。論理說,長輩為晚輩祈福,總擔心會因此折了晚輩的福,太后卻不信這個,她從來只信一句話,心誠則靈。 何太妃一向少來她的壽康宮。一輩子的敵手了,到老也不愿意握手言和,卻偏偏她曾教養當今,就憑著這份資歷,誰也不能奈他何。 捻佛珠的手一頓,此時已經有宮女過來扶她起來。 何太妃在茶室候著,倒是太后在過去的路上聽說淑妃也在,不由得心里一動。這宮里,沒有一天不是紛紛擾擾的。 太后的步子很慢,她還不算老,只是一向從容慣了。何況她是后宮中至尊之人,就是讓人等一等她,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何太妃與淑妃等了又等。淑妃年輕,定力到底不如太妃,在這片刻的功夫已經喝足了一盞茶。 一聲太后駕到的聲音傳來,淑妃如奉綸音,立刻站起來行禮。四妃之一,不是普通角色,面對上位者,淑妃總有著與她位份匹配的清醒。 “起來吧?!?/br> 太后的聲音柔柔的,說完這句話,又看向何太妃。兩人多年敵手,誰也知道誰,于是太后笑也不笑,只是徑直走去了上首的位置,慢慢坐下。 “怎么了?” “聽說皇后身邊的京巴丟了?” 何太妃呷了口茶,先問。 太后皺皺眉,宮里就是這樣,瞞不住事。明明一點小事兒,也總能掀起風雨來。 “昨兒晚上的事,怎么今天中午就傳開了?!?/br> “看jiejie說的,皇后,那是國母,就算是萬眾矚目也不為過了?!?/br> 何太妃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太后并不答腔,就見淑妃此時較怯地開口。 “我剛去給太妃娘娘請安,聽見有宮女兒在那兒說話,說是瞧見了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狗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京巴?!?/br> 這話不實在。 太后高深莫測地笑笑,只是有時候,一個人說話是真是假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坐在什么樣的位置,她有著怎樣的話語權。 “這孩子實誠,聽見這話跟我說了。我說,這事我做不得主,得太后娘娘做主才行。于情,太后娘娘是皇后的正經婆婆兼姑母,于禮,太后娘娘在后宮中位次最尊?!?/br> 何太妃看著太后,太后亦看著何太妃。兩人就這樣來回交鋒多次,淑妃靜默不語,心中卻想,與她們相比,自己的道行終究還是淺了。 *** 趙惜柔的消息實在不夠靈通,太后娘娘、何太妃娘娘駕臨玉英宮,淑妃娘娘相陪這樣的大事,還是同住玉英宮的韋婕妤告訴她的。 趙惜柔這幾日常在安寧殿為皇后祈福,韋婕妤不甘寂寞,也跟著有樣學樣。她一雙眼極美,當然,在趙惜柔這樣的大美人面前,韋婕妤即使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會有幾分失色。不過她一向瞧不上趙惜柔的格局智商,所以她每次面對趙惜柔這樣美艷的臉都不覺有什么壓力。 看著趙惜柔黯然失色的面孔,韋婕妤自然也會有片刻的快意。 “我與趙婕妤一起回去吧。太后、太妃娘娘駕臨玉英宮,我也應當去拜會才是?!?/br> 韋婕妤的聲音不高不低,但也足夠安寧殿的妃嬪聽的分明。后宮中本來就是無風都要起三分浪的地方,何況之前玉英宮那邊來了宮女,崔選侍又何她主子趙婕妤嘀咕半天的事,多少明眼人都看在眼里。 趙惜柔此時根本無心理韋婕妤,她只是好整以暇地站起來,維持著體面,好整以暇地走出安寧殿。韋婕妤自有唾面自干的本事,趙惜柔不理她不打緊,她依舊是笑瞇瞇地,跟著趙惜柔同出了安寧殿。 *** 崔選侍來時,先去見了那小京巴。因趙婕妤與皇后娘娘關系實在平淡,所以崔選侍一時也認不出這狗是否就是皇后娘娘的愛犬。但這不妨礙她借題發揮,含沙射影地刺了趙如意一番。 趙如意不等她說完,立刻打斷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