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百般引誘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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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收獲滿滿,各自兜著許多花兒回到了顏荔的房中。 傾倒在木盆中后,應策只覺滿身都是花香,不禁笑了。 “你要做甚么?今兒便告訴我罷,要不然我可能都睡不好覺了?!?/br> “做胭脂啊?!?/br> 應策愣?。骸澳阋粋€人用,需要這么多花兒么?” 顏荔道:“我是做來賣的,子安有所不知,早在煙波閣時,我就開始做一些胭脂水粉拿出去賣,已經積攢了不少銀子呢?!?/br> 應策看著她:“你很需要錢?” 顏荔笑嘻嘻道:“即便每日有子安給我的六兩銀子,但是錢啊,誰不喜歡呀,當然是越多越好咯?!?/br> 正說著話,烏云忽地不知從哪里鉆出來蹭到了腳邊,毛茸茸的小身子一歪,躺在了應策身旁,翻身打了個滾兒,露出圓鼓鼓的肚皮,嗲聲叫著求撫摸。 應策俯身將它撈起來抱在懷中,揉了揉它的小腦袋,見它烏溜溜的圓眼睛滿是純真,不禁笑了。 “這小家伙倒是無憂無慮,不用為任何事發愁?!?/br> 顏荔羨慕地看了眼烏云,慨嘆:“來生能做一只被人養著,好吃好喝伺候著的小狗小貓兒就好了?!?/br> 至少不用再為生計奔波,也不用日夜謀劃前程。 應策薄唇微勾:“荔兒若是想,此生也可如愿?!?/br> “嗯?現在趕去投胎么?”顏荔大笑,“未免太遲了些罷?” 看著應策滿臉認真,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顏荔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欸?” 他、他這是甚么意思?! 難不成是暗示她,他可以像收養烏云一樣,把她也收了? 是當做寵物,還是其他的甚么? 心口怦怦直跳,顏荔佯作鎮定:“恕我愚笨,沒聽明白子安的意思?!?/br> 應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之后你就明白了,時辰不早了,我回去(y)(h)歇息了?!?/br> 顏荔:“……” 這樣今晚睡不著的人就變成她了??! 不久之后,她便睡得極為香甜。 倒是門外的應策在窗邊佇立許久,見她屋中再無動靜傳來,這才抬腳回房。 ** 翌日晌午不到,應府門口便停了兩輛馬車。 一個掛著煙波閣的旗子,一個懸著霍字旗。 客廳內,應策早早地便讓人備下茶水點心,笑著與霍長川閑談,目光時不時地落在一旁的兩姊妹身上。 對今日的聚會期待已久,一大早顏荔便起來梳洗打扮,又命小廝揩桌抹椅,從花園折來許多新鮮花枝放入瓶中,又讓廚房備了些冰酒、冰湃果子,樣樣都格為重視。 趙管家在一旁悄悄打量,忍不住跟應策拍馬屁:“爺,這位顏姑娘不僅生得花容月貌,年紀小小,卻很有當家主母的氣派呢?!?/br> 應策唇角微彎,卻嗔道:“老趙,別胡說,這話說給我聽也就罷了,顏姑娘面皮薄,切不可在她面前胡言亂語?!?/br> 趙管家這馬屁沒拍好,忙道:“小的知錯了?!?/br> 目光從顏荔身上收回,應策見霍長川一臉調侃地看著他,不禁面色一熱。 “咳咳,之舟兄是準備三日后便回慶州去?” “正是,眼下雖四海升平,并無戰事,但子安你也知道,西南邊境一直紛擾不斷,西涼國侵犯我大周版圖之心不死,于慶州而言,便不可掉以輕心?!?/br> “慶州駐扎著大周許多兵馬,磨礪出多位名將,乃軍事重地,小弟聽聞,之舟兄此行,要帶顏芙姑娘一并過去?這是為何?” 應策鳳眼微挑,低聲道:“難不成,你是對顏芙姑娘動了心?” 霍長川眉頭微蹙:“怎么可能?我只是很欣賞她的廚藝罷了?!?/br> 應策笑著搖了搖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舟兄又何必尋借口否認呢,拜倒在顏芙姑娘的石榴裙下,實屬正常?!?/br> 霍長川眉頭蹙得更深,聲音緊繃:“我對她別無他想,只是她做的菜比較合我胃口,前幾日她來府中送菜,恰巧又被我娘撞見?!?/br> 他頓了頓,“我因為前兩次新娘暴斃一事,不想再連累無辜而對女子敬而遠之,我娘對此憂心不已,總擔心我會一直一個人,如今見著一個貌美少女,見我又不怎么排斥,便想撮合我們?!?/br> 應策拊掌笑道:“還是伯母想得周到,若是不逼你一把,想必你真的會孤獨終老?!?/br> 霍長川:“……孤獨終老也沒甚么不好的?!?/br> “那伯母可要哭瞎眼了,霍家就你這么一個獨苗兒,她老人家怎么能忍心見你如此孤苦?” 霍長川飲了口酒,道:“我一個人樂得逍遙自在,哪里就孤苦了?” 應策笑道:“大抵是之舟兄尚未識得情滋味,若是有朝一日你遇到一個讓你魂牽夢縈的女子,或許你就不這么想了?!?/br> 霍長川淡淡道:“那可能要到猴年馬月了?!?/br> 另一邊,顏荔拉著jiejie的手在說悄悄話兒,問了許多有關霍長川的事。 到后來,顏芙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荔兒,你這是關心我,還是關心霍將軍???” 顏荔道:“當然是關心jiejie呀,你過幾日便要跟他去慶州了,他是甚么樣子的人,待人如何,我當然要打聽清楚,若不然我怎么好放心讓你走呢?” 顏芙笑道:“哦?若他是個壞人,你又該如何阻攔呢?” 顏芙拍了拍胸脯,豪氣干云:“那我就不阻攔,我跟jiejie一道去,禍福同擔?!?/br> “傻丫頭?!鳖佨轿罩氖?,叮囑道,“別忘了咱們之前的約定,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兒活下去?!?/br> “那是自然,我記得可牢固了呢?!?/br> 不多時,酒菜上桌,四人一道用了飯,便起身去后院看戲。 雖左右掛了湘簾,但顏荔還是覺得有些熱,正要去吃盤中湃好的果子時,耳邊忽地響起應策的聲音—— “荔兒,不可貪涼?!?/br> 顏荔嘀咕道:“只吃一點兒不礙事的?!?/br> 一雙烏黑鳳眼卻直勾勾地盯著她。 顏荔面色微紅,收回了手。 “喲,這是怎么了?被收得服服帖帖?”顏芙笑著打趣,低聲問,“這幾日不便吃涼?可是那個?怎么晚了幾日?” 顏荔不便多說,只含混道:“略遲了幾日,已看了大夫,無礙?!?/br> 她聲音雖低,卻被應策聽得分明,想起前日她鬼鬼祟祟地去看大夫,又甚么“遲了幾日”…… 他驀地想到甚么,神色復雜地看著眉眼靈動的少女。 原來,她背地里承受了那么多的擔驚受怕。 第21章 做戲 應策心緒復雜,低聲吩咐廚房煮一些糖姜水,目光又落在顏荔身上,見她著實比平日里略憔悴幾分,裹在輕薄夏衫里的腰肢更顯纖瘦。 他抿了抿唇,給她夾了些菜,嗓音低柔,“別只顧著聊天,多吃些?!?/br> 顏荔對此習以為常,倒是顏芙倏地愣了一下—— 不是說兩人是在做戲么?怎的這應狀元對meimei如此親昵? 應策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異樣,輕笑著問:“顏芙姑娘怎么了?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唔,沒事,酒菜很好?!鳖佨降拖骂^,掩去眸中的疑惑。 正說這話,忽地外面有小廝來通傳:“爺,外面來了個小丫頭,說是文姑娘的婢女,說有封信要給顏姑娘?!?/br> 顏荔微愣:“給我?”文姑娘……她倏地眸光一亮,“快請人進來?!?/br> 少頃,一個面容清秀的婢女走了進來,年約十七八歲,笑盈盈地行了禮,道:“奴婢是杜鳴風杜老爺府的丫頭,伺候文姑娘多年,今日前來是為了代小姐向顏姑娘賠罪?!?/br> “小姐說,她今日一早方從城外趕回來,沒及時見到姑娘的帖子,對今日不能赴會感到萬分抱歉,讓奴婢將這封信交給您?!?/br> 說著,她將信箋呈遞到顏荔面前。 顏荔接過,拆開信,映入眼簾的是極為秀氣的字跡,雖仍有些稚嫩,但能看出落筆之人寫得極其認真。 看完信,她展顏一笑:“勞煩你帶個話,就說我會準時登門拜訪的?!?/br> 那婢女笑著應了,行禮離去。 不多時,廚房那邊送來了一盅糖姜水,猶冒著熱氣,應策將它放到了顏荔面前。 顏荔微微怔?。骸斑@是……” 應策咳了咳:“為你準備的?!?/br> 顏荔揭開盅蓋,一股濃郁的姜味撲面登時而來,她看了眼姜水,又看向應策,見他英俊的臉上微微泛紅,瞬間心臟撲通撲通漏跳了一拍。 他這是,知道了她的情況? 臉騰地紅了,顏荔一時有些羞窘,垂下眼不敢去看他。 霍長川渾然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流,他略多飲了幾杯酒,眼眸有些渙散,原本凌厲冷峻的面容軟化幾分,看上去便少了些陰郁之氣。 “子安,我日后不在京城,我母親就多勞你照看了?!?/br> 應策笑道:“之舟兄大可放心,我定然會常去探望伯母的?!?/br> 他似是想起來甚么,目光在顏芙與霍長川身上轉了轉,略帶深意地道:“此去慶州,有顏芙姑娘作伴,想必伯母也會放心許多?!?/br> 霍長川微微蹙眉:“子安又在說笑?!?/br> 顏芙則臉色通紅,一聲兒也不言語垂下了頭。 見她羞紅了臉,霍長川眉頭蹙得愈深,心里嘆了口氣。 若是她對他當真存了別的心思,此次跟去慶州,豈不是往火坑里跳? 可母親的意思他又不好違拗,那日他冷著臉拒絕,母親垂淚嘆氣的模樣又一次浮現在霍長川眼前。 他薄唇緊抿,不知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