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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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金幣。希恩再次抬手,沒有半分猶豫。 又翻倍了!居然有人愿意花兩千金幣的高價買一個亞獸人! 不僅僅是拍賣師震驚,在場其他的人也都被青年的大手筆震懾住了。 這位鴟鳥先生,兩千金幣一次!拍賣師很興奮,恨不得立刻成交,生怕這位大方的客人改變心意。 兩千零一十金幣!我不會讓你得意的。想到之前放的狠話,獅子面具不肯松口。 四千金幣。鴟鳥先生頓了頓,在有人想報價前,忽然又舉手了,不,一萬金幣。 全場嘩然,就連一直半跪在囚牢里的人影也忍不住抬起頭。 十分抱歉。請等等等,我想確認一下您的出價是四千金幣,還是一萬金幣?因為這兩個數字差距太大了。 拍賣師心砰砰直跳,激動的情緒無法平復,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五萬在場沒有人理解這位鴟鳥先生是怎么想的,竟然自己抬高自己的報價。 你瘋了吧!那個戴著獅子面具男人猛地站了起來,我不認可這個價格!這根本是胡亂報價,我絕對不相信他能一次性付清五萬金幣! 確實,五萬金幣倒不是遙不可及的數字。這里在座的大多數人都有著超過十萬金幣以上的家產。 可為了一個卑賤的亞獸人奴隸一次性支付掉大半家財這聽上去實在太過荒謬,不像正常人會做的事。 聽到這一番話,拍賣師發熱的頭腦也忽然冷靜了,五萬金幣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見那位鴟鳥先生似乎就帶了一只皮箱子,那大小就是裝得滿滿當當也就一千上下的金幣。 鴟鳥先生,這件商品現在暫時還不能是屬于您。拍賣師腆著笑臉,小心翼翼說,除非您能出示一些憑據,證明您有支付五萬金幣的能力。 當然站在鴟鳥先生身后的兔子先生走上前去,將一直拎在手里的黑色皮箱遞給拍賣師。 這也太輕了吧里面恐怕連一百枚金幣都沒有吧。拍賣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他的感覺有些不太妙,擔心對方不會真的是哄抬價格鬧著玩的。 請打開吧。兔子先生走回自己的位置,笑著說。 拍賣師的雙手控制不住地輕顫。盒蓋打開,一張輕薄的支票,一支細長的羽毛筆,還有一枚金燦燦的徽章。 真、真的很抱歉我們不該對您的財力產生任何懷疑 拍賣師聲音不太穩,他實在是低估了這位鴟鳥先生的身份。 什么意思?那箱子里放了什么能值五萬金幣?我絕對不相信!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里面難不成裝的是圣維亞皇室的王冠嗎! 戴著獅子面具的男人無法接受拍賣師的說法,他惱羞成怒地沖了上臺,想看看那個盒子里到底裝了什么東西。 金色的徽章折射出的光斑落在他慘白的臉上。圣潔的月亮被典雅的藤蔓環繞著,那被傾斜鐫刻的高貴姓氏讓他瞬間大驚失色。 「弗雷德里克」這是北方領主,都城內奧斯卡公爵的姓氏。 他完蛋了!他竟然對弗雷德里克家族的人口出狂言!這根本不是金錢比拼的問題,他只是個有錢的新貴,在弗雷德里克這種擁有悠久歷史的家族面前,連朵浪花都算不上,對方想要弄死他估計比踩死一只螻蟻還要簡單。 對不起,真的十分抱歉。剛剛所說的一切,全部請您務必原諒我的魯莽和無知。 眾目睽睽下,他摘掉了獅子面具,露出了背后惶恐不安的臉。 他連滾帶爬的來到金發青年的面前,俯下身子哆哆嗦嗦地哀求著,我真的十分慚愧,說出那樣狂妄的話。 閹獅先生金發青年淡淡說,我們只是共同競爭一件商品。 不、不,不。您看中的東西怎么會有人敢競爭。那人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之前出價只是因為想拍下商品,再為您親手奉上!所以,這五萬金幣的價格請務必讓我來付清。 希恩沒有看那個像狗一樣趴在自己腳邊的人。他知道對方變臉討好的原因,其實這都是多慮的,因為他從來不會把時間花在愚昧的人身上。 現在,他屬于我了嗎? 當然,當然,他是屬于您的!拍賣師立刻說,我們馬上就將他送到您府上! 希恩點點頭,沒有理會旁人的敬畏又好奇的眼光,起身徑直離開了房間。他已經競拍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了。 請您務必履行承諾付清五萬金幣價格。閹獅先生。林林面露微笑,向趴在地上輕顫的男人微微行禮。 這樣動用弗雷德里克的名義,沒關系嗎?希恩坐上馬車,摘取了鴟鳥的面具。 公爵大人的意思是,畢竟愚蠢且自視甚高的人到處都有,這是最快速最穩妥的方法。林林笑著說。 夜色中,馬車駛出了金輝煌的戲劇院,朝柯柯拉河邊的弗雷德里克城堡而去。 惹,是昨天晉江卡了嗎,我的評論變少了!你把評論還給我??! 感謝在20210127 23:59:0920210128 12:20: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鷂羽 10瓶; 云 5瓶; 第25章 皇女降臨07 醒來的時候, 凱森正呆在在一間溫暖舒適的屋子里,他躺在一張鹿皮椅上,身上蓋著柔軟的絨毛毯, 旁邊是燃燒著橡木塊的壁爐, 四周墻面貼滿了細碎的鏡面,璀璨如星辰。 凱森緩緩直起身, 對面坐著一個在看書的人。 你醒了?那人放下書,露出一副深灰色的鴟鳥面具。 是他。那個花了五萬金幣將他從戲劇場拍走的青年。凱森戒備地盯著那雙藏在面具后的眼眸,沒有隨便開口。 這些是有助于治愈的藥劑和干凈的繃帶,青年指了指桌上東西,你可以自己包扎,或者需要我幫助你嗎? 不,我可以。凱森低聲說,他不清楚男人的身份和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面包和rou湯,可以嗎? 凱森愣了下, 低低「嗯」了一聲。青年真的就這樣起身離開了房間, 門是虛掩著的, 沒有上鎖,似乎根本沒有防范他逃跑的意思。 此時此刻正是逃跑的好機會,凱森卻沒有這樣做。不是因為青年表現出的友善態度, 也不是因為身體的虛弱脫力, 最主要的原因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逃到哪里才算安全的。 用沾了水的麻布擦去身上的污血后, 他望向桌上那些瓶瓶罐罐,拿出其中一瓶聞了聞后,猶豫片刻后, 還是放回到原處。 他拿了片干凈的紗布,按在裂開的傷口上,再用繃帶一圈圈地纏緊。 你的食物來了。 凱森抬起頭,望著那松軟噴香的面包和熱氣騰騰的rou湯不禁有些失神。 我幫你處理下手指。金發青年很自然地搬過椅子坐在他對面。 不 對于你們來說,鋒利的指甲就像握在手里的利刃。早些長出來的話,你自己也會安心些。所以,把手給我吧。 對方的態度沒有很強硬,言語卻很有的說服力,聽完后凱森甚至想不出繼續拒絕的借口。 有什么好擔憂的?不管對方對他有什么圖謀,他都無力反抗,更何況他眼下狀況再差也不可能比在戲劇院的時候更糟糕了。凱森想通后,將自己的右手伸出去。 先左手吧,你可以用右手吃些東西。青年拿出了一瓶至于藥劑,可能會疼,你忍耐下。 藥劑的刺痛與皮rou被刺穿相比不值一提。凱森望向那碗散發著誘人香氣的rou湯,用右手端起,狼吞虎咽地灌進自己的喉嚨里。 他真的餓太久了,以至于在吃到rou的時候,頭腦里竟然都產生了不真實感。 是啊,確實是太不真實了。當被關進鳥籠抬上馬車的時候,他心里是做好再次搏命的準備的。 結果眼睛一睜開,他沒有受到任何的為難,這位拍下他的年輕貴族不僅給他準備了吃的喝的,還親自幫他包扎 凱森的眼神不由自主往左飄,戴著面具的青年微垂著頭,正捏著繃帶兩頭在他的指節處打結。 那雙手的動作熟練靈巧,卻長得一副嬌生慣養的模樣,沒有受苦的痕跡,更沒有猙獰的疤痕,細膩緊致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完美的光暈。 與之相比的,他自己的手則是傷痕累累,丑陋不堪,粗糙得都不像一只正常的手了。 你的手是武器,未肩負著很多人的期待。青年像是能聽到他的心聲似的,忽然開口說,這邊處理好了,另一只手。 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目的?凱森微微皺眉,他不相信人類會無緣無故地對亞獸人釋放善意,或者說,你希望我為你做什么? 沒有 如果沒有,那你為什么要花五萬金幣的價格拍下我?凱森皺起眉頭。 你所疑惑的,是我從戲劇場拍下你,還是我為你花了五萬金幣這件事。 這有什么區別嗎?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問題。青年不慌不忙地說,我之所以競拍下你,是因為覺得你很有用,僅此而已。 既然花費了五萬金幣,那就說明你希望從我身上得到遠超過五萬金幣的好處。 凱森不打算繞彎子了,認真說,作為報答,我會為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比如等恢復后,起殺死你的仇敵,但是我不確保你一定能如愿以償。并且違背自身意愿的事,我是不會去做的。 只有一件嗎?我可花了五萬金幣。 一件,兩件,還是三件,可以談。但你是人類,我是亞獸人。我不甘愿一直為人類賣命。如果你不滿意,可以把我重新關進牢籠里,或者送回戲劇院。 但到那個時候,他會不顧代價地抗爭。 凱森選擇直接拋出條件,因為他能隱隱感覺到對方想要的和自己的利益似乎并不沖突,他們之間有談一談的可能。 而且到目前為止,他對青年的感觀還不錯。所以,比起魚死網破,雙方互贏自然是最好的。 你認為這個提議怎么樣? 我認為你現在的狀態很好,比起被關在籠子里的時候。 青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五萬金幣花的還是值得的。 什么叫值得?凱森聽不明白。 在我喊價一萬的時候,你抬頭看了我,神情很詫異。 青年放開了他包扎好的手,就好像無聲地在說,怎么可能?居然有人愿意花一萬金幣買我? 凱森整個人怔住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隱忍,不想在那種環境里,被同化成失去自我的奴隸。但其實,那個時候,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戰士的天性。 青年手指交叉,所以我決定出一個更高的價,刺激你找回某種自信。 你在說什么?凱森喉頭滾了滾。 一萬,五萬,十萬在我看來,你所做的一切已經遠超過這些蒼白的數字了。 青年平靜地說,那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價值,就像富裕如圣維亞皇室獻上國庫積攢的所以,也不可能讓自己的第一繼承人復活一樣。 你知道凱森的獸瞳驟縮,整個人一下子緊繃起來。 血字先鋒隊的隊長,凱森。青年說,是的,我知道。 是你凱森猛地站了起來,是你 雖然很不容易,但我們終于見面了。青年微笑。 凱森的頭腦有一瞬的空白,相同的話他在極短的間隙聽到了兩遍。 一遍是從青年的嘴中,還有一遍是從掛在他耳朵上的神秘飾品。 是同一個人!那個在戰場上指揮他的無情惡魔,和眼前溫和友善的貴族青年真的是同一個人! 你是人類?還是一名貴族?凱森搖搖頭,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這說不通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沒有理由! 說不通?你是指,為什么我明明享受著帝國最好的特權,卻選擇幫助你們與帝國為敵嗎? 金發青年的語氣依舊平靜,因為比起這些,我還有一個更特殊的身份。 什么身份?凱森感覺自己即將受到更加震撼的沖擊。 金發青年沉默片刻,似乎在腦中為自己的身份尋找一個最為合適的解釋。 神明的使者。最后他想起了今晚看得那場荒誕不堪的宗教戲劇,說出了這樣一個詞匯。 神明的使者?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嗎?凱森的情緒無法平靜,這世界上所有的人其實都很清楚,那是騙人的臆想,神明是不存在的。 你這樣說神明是不會高興的。他是為拯救你們,拯救這個世界而存在的。 這實在太可笑了。如果真的存在神明這種東西,那這個世界就不會變得像現在糟糕。 凱森的手不由捏緊,但凡目睹過一次無辜的死亡,都不會去信仰類似虛無縹緲的存在。 正是因為現在的世界太糟糕了,有太多的人飽受磨難,遭遇不公,神明才會出現。 金發青年說,正所謂,只有絕對美好的世界才不需要神的指引。 凱森重新坐下,只有傻子、弱者和瘋子才會相信這個世界會有神。 那你將如何解釋前兩日的灰墻之戰?如果神沒有指引我,我沒有指引你們,你和你的同伴們會是怎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