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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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嚴重的事,應該說關系到整個帝國未來的命運。蘭伯特繃緊的面孔半掩在陰影里,因為殿下很信任你,而且你的頭腦確實還算聰明。所以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帶你一起去皇宮。 希恩緊跟在蘭伯特身上,他隱隱猜測這兩天一直被帝國皇室掩藏得死死的那件大事,應該要到開始發酵的時候。 第19章 皇女降臨01 圣維亞,帝國大殿。 在細細的雨絲中,黑色的大傘緩緩走上那一零八級用頂級石料切割成的殿前臺階,穿過內壁雕刻精美的長廊,在恢弘莊嚴的黃金大門前停下。 這是整個圣維亞帝國最宏偉壯觀的建筑,也是群臣覲見女王的唯一場所。 黃金大門邊立著兩尊形態不一的女神雕像,一位神態溫和手持花紋圓盾,一位面無表情手握鋒利長矛。 仆人收起了黑色的長柄傘,銀發青年低頭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儀容著裝,再確認沒有任何紕漏后,像看守在門外的騎士微微頷首。 圣維亞帝國第二皇子,瑪爾斯薩爾菲德到。 兩位騎士推開了沉重的金色大門。 女王陛下?,敔査箚蜗ス虻?,手放在心臟處低頭行禮,隨后起身望向大殿正中央的議事長桌。 除了他以外,圍繞長桌的位置已經坐得差不多了。他的母親卡瑞娜女王坐于首位,「第一騎士」伍德西斯利于女王身側,右手起第一位是「北方領主」奧斯卡弗雷德里克公爵,第二位是帝國的「內政大臣」詹金皮特,第三位是「財務大臣」英斯特麥克,而最后兩位分別是「國防大臣」吉爾伯特比爾和「外交大臣」基茨塔伯。 毫無疑問,出現在這座大殿里的人都把控著帝國政務上的各個關鍵,他們位高權重且手握改變圣維亞未來的可能。 伍德騎士親自走來為皇子殿下拉開座椅。 謝謝瑪爾斯說,他坐在了左手第一的位置上。 這是僅次于主位的尊貴席位,同時也是曾經帝國第一繼承人弗恩薩爾菲德的專屬位置。 現在開始嗎?陛下瑪爾斯偏頭問,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開始主持今日的會議。 還有人沒來??ㄈ鹉扰醯穆曇魶]有起伏。 瑪爾斯愣了愣,原以為自己應該是參會者中最后一個到場的。 他的眼神掃了掃,才發現自己的左手邊還放了一張銀色的軟皮墊背椅。 這個位置是為誰準備的? 圣維亞帝國第一皇女,提西豐薩爾菲德到。金色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真正的最后一位參會者到場了。 那是一個銀色頭發的女人,罩著黑色的裘皮坎肩,穿著不同于其他宮廷貴婦的細長裙子,高高的腰身襯托出她擁有凹凸曲線的美妙身材,踩著金色高跟鞋的筆直長腿在長紗裙擺下若隱若現。 不像身材著裝給人留下的性感印象,女人的神情冰冷嚴肅,面容精致卻帶了份男人才有的迫人氣勢。 她步伐堅定干凈,一點也不像踩著細高的鞋跟行走,倒像是列隊出行等待檢閱的戰士。 你回來了??ㄈ鹉扰醯拿奸g微微緩和。 是的,我回來了,女王陛下。提西豐沒有跪地行貴族禮,而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坐吧 好久不見,提西豐皇姐?,敔査雇蜃谧约荷磉叺呐硕Y貌寒暄。 好久不見,瑪爾斯。提西豐的回答不算熱情。 人都到齊了,那么今日的會議正式開始。伍德騎士站在了長桌的最盡頭。 前兩天灰墻附近發生了前所未有的亞獸人sao亂,那天正好又是第一皇子弗恩薩爾菲德前往灰塔的日子,接著就有一些不好的傳聞開始在整個宮廷里秘密蔓延。 卡瑞娜的目光注視著在場的所有人,今天我將在座的各位匆忙召集到此處,首先要宣布一個噩耗。 我的長子,圣維亞帝國的第一皇子弗恩薩爾菲德在前兩日的灰墻之戰中英勇犧牲了??ㄈ鹉扰跽f。 面對這個令人震撼的消息,在座的所有人都緘默了。第一繼承人的辭世不是與女王一人有關的小事,而是關乎整個圣維亞命運的國事。 盡管這兩天他們都對這個消息有所了解,但親耳從女王嘴中聽到這個確定的事實,他們還是需要接受琢磨的時間。 這真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噩耗外交大臣基茨張了張嘴,以手捂住了臉,弗恩殿下竟然 不必太過傷感,基茨?,F在不是悼念皇子殿下的時間??ㄈ鹉扰鯚o情地打斷。 基茨咽了咽喉嚨,將手放了下來,緩解情緒輕咳幾聲。 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現實,我也一樣,無論是作為女王,還是作為母親。 瑪爾斯的肩膀不可見地顫了一下。 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去悲痛,因為有一個更大的選擇正在眼前。 卡瑞娜女王目光掃過一張張臉,公開,還是隱瞞,圣維亞皇室應當如何處理這個消息,我想知道你們的想法。 瑪爾斯,從你開始。 在圣維亞皇宮的另一建筑里,蘭伯特帶著希恩走進了無人的房間。 你是說,弗恩殿下去世了?希恩瞳孔收縮,整個似是怔住了。 聲音小一些,皇宮的墻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厚。蘭伯特皺著眉壓低聲音,這是秘密消息,雖然軍部里早已經傳開了,弗恩皇子在灰墻被一名亞獸人刺殺了。 這是真的嗎? 不確定,但是十有八九。蘭伯特快速說,灰墻之戰那天正好是弗恩殿下被送進灰塔的日子,我也跟著去了,結果在船快到岸的時候,卡列那家伙竟然帶了十幾個人將船劫下了,弗恩皇子一定沒有進入灰塔。 可是,他不應該逃走嗎?怎么會折返去了灰墻? 我不知道。蘭伯特搖搖頭,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么,當時我跳進河里了。等我游回岸上的時候,灰墻外的戰爭已經開始了,我不清楚兩件事有沒有關系。但是瑪爾斯殿下在臨走前和我說,這個消息是真的。 瑪爾斯殿下去哪了?希恩問。 在帝國大殿,女王召見了所有身負要務的官員。 看來消息是真的。希恩輕聲說,女王陛下應該是想和他們商議怎樣向民眾公布這個噩耗。 怎樣公布噩耗?也許吧,你先待在這間房里,不要隨便走動,等我和殿下回來。 蘭伯特有些不解,但他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因為他還要提前趕到大殿門口,在那靜候瑪爾斯殿下會議結束。 啪的一聲,房間的門匆忙開闔。 也就是說,他們此時正在商議,從今以后,圣維亞要以怎樣的態度對待墻外的亞獸人,是維和,還是開戰。 希恩說完轉過身,房間的軟皮沙發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身影。 表演得挺不錯,那個詫異的語氣。赫萊爾靜靜捧著骨瓷杯,他出現的突然,卻毫不突兀,仿佛一直坐在這,他才是這間屋子真正的主人。 那不是表演,我確實很震驚。希恩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我也沒有想到在碉堡里指揮的會是弗恩殿下。 如果不知道目標是誰,你會安排這樣的冒險計劃? 我只知道那是一位對帝國很重要的人,并且整件事是筆劃算的買賣。 希恩輕嘆了口氣,赫萊爾,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全知全能。 你不怕嗎?如果那天待在碉堡里的是另一位皇子,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赫萊爾玫瑰色的瞳孔微微瞇起,像是想看透面前男人的心思。 如果是瑪爾斯殿下的話,圣維亞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希恩思考了片刻說,這有利于我們最終的目標。 很好的回答!赫萊爾咬了下牙,他沒能從青年身上看出任何的破綻。 看來你真的對我十分不放心。希恩微倚在扶手邊撐著頭,有些玩味地看著對方波動的情緒,惡魔都這么多疑嗎? 沒辦法,我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會安分守己的仆從。赫萊爾也不甘示弱,微昂著下巴就像你的「主人」恐怕永遠都想不到誰是殺害他皇兄的幕后黑手。 弗恩薩爾菲德本就是加冕之路上的阻礙,他不死,他身后隱藏的勢力是不會放棄的。如果想要加冕為王,這一切都是必然會發生的結果。希恩低聲說,我只是為他提前解決掉而已。 你可真是一個好仆從。赫萊爾冷哼一聲。 當然,我每月都會從瑪爾斯殿下手里領到薪水。希恩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赫萊爾的嘴角抽了抽,這個人類的真面目永遠能輕易突破他心里原本的底線。 你下面的計劃是什么?圣維亞局勢很快就會有巨大的變動。 赫萊爾將骨瓷杯放下,回歸正題,人類要和亞獸人應該會全面開戰。 希恩的眼簾抬起,你知道最后的結果了? 奧斯卡也在那座大殿里。赫萊爾頓了頓說,女王準備向民眾公布真相,并且廢除低等公民制度。 女王的憤怒終于按捺不住了。希恩的神情陷入了沉思。 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瑪爾斯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蘭伯特緊跟其后。 瑪爾斯殿下。希恩站起行禮。 瑪爾斯微微愣了下,隨后「嗯」了一聲坐到自己的書桌前。顯然皇子殿下現在的心情不怎好。 希恩準備為瑪爾斯沏茶,卻發現赫萊爾還像剛才那樣坐在沙發上,沒有像以前那樣主動消失不見。 第20章 皇女降臨02 蘭伯特,關于卡列子爵襲擊憲兵隊的罪證我需要你盡快收集整理好。 雖然現在已經沒人會追究第弗恩皇子逃離灰塔的事了,但卡列子爵的罪行對女王以及帝國來說是一個必須根除的隱患。 瑪爾斯站在書桌旁,井井有條地部署起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是,殿下,我現在就去準備。蘭伯特微微點頭,退下。 這一年注定不會平靜了,最近這段時間恐怕會多出許多戰事 瑪爾斯說到一半,忽然話鋒一轉,希恩,你在聽我說話嗎? 是的,殿下。我在認真傾聽。 可我為什么感覺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瑪爾斯抬起頭,望向身側的金發青年,你的目光甚至不在我這里。 抱歉,殿下。希恩微禮表示歉意后,輕聲請示,您的紅茶應該煮好了,我現在去為您取過來。 希恩是一個做事專注的人,但今天瑪爾斯殿下沒有冤枉他,他的注意力確實不如往日集中。 這實在是難以避免的情況。 如果有人坐在離你不遠的地方,像變戲法一樣,不斷從桌上變出各式各樣夸張的食物,然后配著紅酒哼著小調細嚼慢咽,你也難免會因此分神。 等一下瑪爾斯皺著眉,喊住了他,你怎么了? 我很好,殿下。希恩喉頭滾了滾,此刻他視野中的場景和皇子殿下所看見的截然不同。 你要嘗一塊嗎?剛烤好的。那個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問。 赫萊爾雙手拿著銀色的刀叉優雅愜意地坐在沙發上,他面前原本放著會客果盤的木質茶幾已經成了鋪著白布的高腳餐桌,一整只被烤制加工過的脆皮小白牛伏在巨大的銀色托盤上。 希恩皺了皺眉,因為瑪爾斯還在身邊的緣故,他無法開口,必須對所看的一切裝作視而不見。 你過一會兒就會望向沙發,那上面是有什么你在意的東西嗎? 瑪爾斯邁開步子似乎要往沙發的方向走去,說話聲又將希恩拉回了現實。 啪的一聲,有人在嗤笑,銀色的刀子直直地插進了牛頭里。 食物是假的,餐具是真的。還有,我不喜歡和人類并排坐。赫萊爾像是在自言自語。 餐刀在空中劃過一圈,他反手握住刀柄,熟稔地破開了小白牛身上的大塊胸rou。 瑪爾斯殿下。希恩不可聞地呼了口氣,上前一步恰好阻擋住皇子殿下的去路。 你到底怎么了?希恩瑪爾斯注視著面前的青年,我覺得你可以和我說實話。 十分抱歉,殿下,我必須坦白,我最近確實有些心神不寧。希恩微微垂下頭。 心神不寧?為什么?瑪爾斯走近。 希恩抬起了佩戴了銀色指環的左手:因為那晚您給予我的恩賜。 它讓你感到負擔了嗎? 不希恩沒有立刻表態。 既然覺得太過沉重,那為什么還要佩戴在手上?瑪爾斯的臉色有些低沉。 因為這是您為我親自佩戴上的,而且上面刻有您的姓與名。希恩說,身為仆從,我不敢擅作主張。 我允許你隨時將它摘下,這樣可以了嗎?瑪爾斯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無論在什么方面,他從不屑用「強取豪奪」的計量。 他自認有著足夠優秀的教養,除了皇位,其他都無所謂輸贏結果,心態上也基本能做到「努力得到,坦然放棄」。 不是沒有想過會被拒絕的可能。但眼前的青年是個例外,如果無法得到,他恐怕會心有不甘 如果用侍從身份來威脅對方答應,這樣子會有用嗎?不過一瞬間,瑪爾斯的頭腦中竟然已經冒出了好幾個于此類似毫無風度可言的齷齪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