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贖罪
廖真四處看了看沒人,才說:“怎么不能是我,你看我長的像不講義氣那種人嗎?” “像!” 廖真“…” 宋清月笑道:“你怎么來了?” 廖真說:“皇上讓我來照看南希公主?!?/br> “公主如何了?”宋清月問。 廖真道:“目前還算好,你還是先關心下自己吧,周浪說這次宋府很有可能被推出來頂罪,一切都看皇上的意思了,你讓容二公子想想辦法,如果陛下做了決定,那你們宋府就真的是要完了?!?/br> “這話周浪說的?”她問。 廖真點頭。 宋清月皺眉:“他為什么跟你說這些?” 這么重要的話,周浪為什么要告訴廖真,除非… 廖真也想到了什么,臉色就是一變,宋清月小聲說了句:“得罪了?!?/br> 接著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猝不及防,廖真被她一巴掌抽的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穩,他捂著臉大怒:“宋清月,你發什么瘋,我也是好心提醒你,給你指條明路,你別不知好歹?!?/br> 宋清月冷笑:“我呸,給我指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虧我還拿你當朋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br> 廖真捂著臉,臉色十分陰沉的看著宋清月,他們的動靜引來了宋府下人們,廖真大概嫌丟人,捂著臉,冷笑道:“總有你求我的時候?!?/br> 說完轉身走了。 宋清月也是氣的不輕,臉色難看的盯著廖真的方向。 廖真和宋清月走后,暗處的兩個人犯了難。 “這是什么情況,廖真是喜歡宋清月?” 另一個人不吭聲。 “不過宋清月是大梁第一美人,廖真喜歡他倒是正常,之前在護衛營廖真就經常過去找他,還以為廖真是個君子呢,原來也是…” “說不定是演戲?!币恢睕]說話那人開口。 “不能吧,那一巴掌打的挺狠的,而且廖真為什么要演戲給我們看,若是他知道我們盯著他,他最穩妥的做法難道不是不來找宋清月嗎?“ 那人沉默,顯然覺得話嘮這個說的有道理。 廖真回來就遇到了周浪,周浪看著他的臉笑了下沒說話走了。 廖真回到房間,這才松了口氣,心中暗罵周浪這個老匹夫居然算計他。 其實這次南希公主的事,皇帝讓周浪來就足夠了,廖真無論是醫術還是資歷都比不過周浪,可皇帝還是讓他來了,就是為了讓他和周浪相互牽制。 周浪知道皇帝的秉性,一定還沒有完全信任廖真,肯定會派人跟著他。 周浪故意說了那番話,是猜到廖真一定會去找宋清月,一旦他去了,見了宋清月,就證明他和宋清月關系不錯,這樣就能給皇帝心口扎一根刺,皇帝日后就不會那么信任廖真了。 周浪打的好算盤一箭雙雕,廖真關心則亂就沒想那么多,好在宋清月反應快,不然… 廖真沉了沉眼睛,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差點就著了周浪老匹夫的道了。 廖真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過宋清月這手勁可真是大啊,半邊臉都打腫了。 … 宋清月回屋后也是心有余悸,她沒想到,周浪如此陰險。 現在宋府陷入危難,暗處還有周浪虎視眈眈… 宋清月舒了口氣,只能寄希望于容二了。 容二這邊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他就等著,只要皇帝敢把宋府推出來頂罪,他就用蠱蟲再制造一次恐慌,那時候宋府的人都被控制著,自然沒機會做,答案就很顯而易見了。 不過這么做的,勢必要死人,而且被發現的風險很大,不到萬不得已,容二也不想這么做。 他沉著臉,他幾米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 容凌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容二一點都不想見他。 晨風道:“大公子說有關于宋家的事…” 容二這才讓他進來。 容凌進來就打量容二的院子,之前他來都是去前院的會客廳。 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才說:“挺好的?!?/br> 容二道:“找我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臭小子?!比萘杩葱『⒁粯涌粗骸斑@么多年了,性子一點都沒變?!?/br> 容二皺眉不說話,他不太習慣容凌這種說話方式,明明不熟還要裝的兄友弟恭,就感覺很假很虛偽。 容凌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怎么想,我勸你不要那么做,現在和皇帝撕破臉沒有好處,只會害死宋清月?!?/br> 容二抬頭看他:“所以,你替皇帝來說這話?” 容凌舒了口氣道:“我也是為了你好?!?/br> 容二嗤笑:“你這話自己信嗎?” 容凌說:“我知道這么多年容家都對不起你,可我們到底是一家人?!?/br> 話音一落,容二直接掀翻了桌子,他陰沉的盯著容凌:“我們不是一家人,我早就被容府趕出來了。就因為我沒有和容安搞在一起,所以他冤枉我,然后容府就不分青紅皂白把我趕了出來?!?/br> 他顯然也是有氣有怨的,只不過一直壓抑著,如今宋清月被抓,容二整個人又變的很焦躁,他的怨氣達到了頂峰。 無論是對容府還是對皇帝。 容凌等著他說完,才嘆了口氣:“這件事是母親他們欠考慮?!?/br> 容二嘲諷的笑了:“容國公夫人不過是被推出來的擋箭牌罷了,當年送我去軍營是這樣,如今又是這樣的?!?/br> 容凌抬頭看他,他有些詫異,沒想到容二什么都知道了。 容二確實都知道,他又不是傻瓜,他想的很明白,只不過從前還對親情抱著一點微薄的幻想罷了。 如今他清醒了,也就沒了那些心思,再說,他也不是沒有人愛,有人喜愛他,愿意哄著他,寵著他,宋清月雖然年紀小,可容二從她身上得到了愛情也得到了親情。 他知足,有了就是有了,沒有的就也不奢望。 只不過,容府現在都吃相太難看,他做什么事還輪不到他們來指手畫腳的。 容凌看著他,容二個子比他還要高一點,人很瘦,整個人都氣質卻完全不一樣的了。 他還記得他當年剛回來的時候,警惕,小心,對周圍一切事物都抱著敵意,像個沒有人情味的怪物,他們都說他很危險,都防備著容二。 容凌當時年紀雖然不大,可他是容府的長子,許多事情他也是有所接觸的。 他偷偷去看過容二,當時他一個人待著,蜷縮在床上,警惕的看著四周,小心翼翼又充滿不安,像只脆弱的漂亮的小獸。 容凌作為大哥,他的弟弟meimei也不少,可容二這樣的他第一次見。 這么多年,他看到太多的孩子死在他年前了。 容凌以為自己麻木了,他沒有親手殺人,可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容凌覺得,他們做的事,死后都要下地獄的, 容家大公子溫和良善,誰能想到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他對容府的人,對自己的爹娘弟弟meimei都很冷淡,但是唯獨只對的容二好,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心安一點,算是變向的贖罪。 容二跟他要的他愿意給,無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