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你心虛什么
容二以為出了什么事,跟著她一起出門,兩人很快到了宋府,進門的時候還遇到了宋清慈,只不過三個人誰也沒跟誰打招呼。 “那本書呢?”宋清月問。 “什么書?”青芽不解。 宋清月邊翻找邊說:“就是我娘院子里找到的那本女戒?!?/br> 青芽道:“奴婢問問徐mama?!?/br> 徐mama道:“奴婢沒動過,應該就在這個箱子里的?!?/br> 三個人將箱子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書,宋清月道:“別找了,丟了?!?/br> 幾個人臉色都不好。 尤其是青芽和徐mama。 徐mama道:“是奴婢不好…” 宋清月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去好好查查是誰拿了書?!?/br> 徐mama和青芽出去后,容二才走過來問:“什么書?怎么了?” 宋清月把在阮氏院子找到一本女戒的事說了:“當時我還拿著那本出去問了,那本書很違和,寫字的一看就是個很有力道的男人,用的紙張和墨也是頂好的,絕對不是我娘的東西,可后來沒查到什么我也就擱置了,直到剛剛我看到了云玄牌位上的字,和那本書上的字很像?!?/br> 云玄和宋清月的母親,感覺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他的書怎么會出現在阮氏的院子里? 這真的是很奇怪了,而且,那還是本女戒,前神官大人親手抄了一本女戒給大臣夫人,這怎么想怎么奇怪。 宋清月有點心神不寧,她感覺這本書很重要,非常重要,當天她去完阮氏的院子,阮氏的院子就被燒了,現在那本書就不見了… 只要抓住這本書,一定能揪出點什么來。 宋清月急切的走來走去,心里一團亂。 容二安慰道:“你先冷靜,會不會是看錯了?” 宋清月搖頭:”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上次見那本書是幾個月前?!?/br> 雖然這么說,可宋清月直覺她絕對沒有看錯。 一定有什么關系。 云玄和宋府,云玄和阮氏的死,云玄為什么點宋清慈做神官夫人… 容二抱了抱她:“冷靜一點,不著急,先找到書再說?!?/br> 容二給她倒了杯水。 宋清月喝了水,這才冷靜一些。 容二道:“好點了嗎?” 宋清月點頭:“我感覺我就要抓住真相了?!?/br> “我能不能把云玄牌位上的字拓印一下?”她問。 容二點頭:“我找人去拓印?!?/br> 宋清月點點頭。 容二又說:“有需要我的地方就開口,我什么都可以為你做?!?/br> 宋清月靠著他的胸膛點點頭。 徐mama是大戶人家后宅院子里出來的,對于這樣的事深惡痛絕,丟了主子的東西,在她看來就是她的失誤。 宋清月將整個院子都交給她管了,如今出了這事,她必須給宋清月一個交代。 院子里的人雖然都是當初秦姨娘指派的,其中不乏各個府里的眼線,比如春桃是老夫人那邊的,冬雪是二夫人那邊的,喜鳶原來是秦姨娘和宋清慈派來的,雖然后來秦姨娘的事情解決了,她也徹底得罪了宋清慈,宋清月就把她留下來了,可徐mama對她還不能完全相信。 宋清月院子里哪里能走動都是有規矩的,像她的臥房,徐mama和青芽都親自看著,平時很少有沒人的時候,如果實在要出去,徐mama也會把門鎖起來。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唯一有機會下手,就是宋清月當初去西北的那段日子,徐mama和青芽知道內情,院子的丫頭們也瞞不過,不過這些人雖然是別院的眼線,可已經被徐mama收拾警告過,該露的消息會露出來,不該露的,她們也不敢漏出去,畢竟現在是二小姐當家。 徐mama說的紕漏就是過年的時候,宋清月不在,徐mama就忙了一些,青芽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如果有人要動手,就是那個時候最合適了。 徐mama懷疑一個人,這人是喜鳶舉報的,說之前看到她往院子里埋紅布包著的死人頭發。 喜鳶的話宋清月也沒有全信,就叫人盯著的那人,那人平日里表現的很好,直到現在也沒有露出一點馬腳,本來徐mama不打算動她,可是現在小姐的重要東西丟了,那就不想動也要動了。 青芽道:“如果不是她怎么辦?” 她實在看不出那人有問題。 徐mama道:“丟失主子的東西是大忌,她沒偷,也是失職,你我也是一樣的,不能仗著小姐好說話,就忘了自己的身份?!?/br> 她鐵面無私,仿佛從前那個和善的徐mama是幻覺。 徐mama知道她怎么想,便道:“主仆有別,不管主子心里怎么想,我們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br> 青芽愣了好一會兒,雖然徐mama的話說的難聽,可道理卻是對的,她也就接受了。 宋清月丟東西這件事,只有她和容二還有徐mama青芽知道。 徐mama顯然更加老辣,她說直接說出來的話,那人肯定不會承認,捉賊拿臟,必須親手抓到她才行。 宋清月也重新冷靜了下來,她拿著容二拓印下來的字左看右看,之后遞給了徐mama,徐媽嗎明白她的意思。 宋清月把事情交給徐mama之后,就去了神官府。 容二在給繡球花澆水,見到她來了,他問:“怎么還沒發芽?” 宋清月好笑:“這才剛種進去,哪里有那么快就發芽的?!?/br> 說完她就看見邊邊角角的土有松動的痕跡,她走過去看了看,沒忍住樂了:“我說神官大人,你干什么了?” 容二茫然:“干什么?” 宋清月氣笑了:“你不會是把種子挖出來看了看吧?” 容二“……” 他干咳了一聲:“我就看看發芽了沒有?!?/br> 宋清月道:“拜托神官大人,才種下去兩天而已……” 容二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話題:“找到那個人了嗎?” 宋清月道:“交給徐mama了?!?/br> 容二道:“徐mama確實不錯?!?/br> 宋清月道:“說起來好像我許久沒見晨風了,你把他留在西北做什么了?” 容二道:“西北局勢復雜,我留他在那幫我盯著點?!?/br> 他說的太過自然,宋清月也沒有懷疑什么,便說起了她來的目的:“除了牌位上,還有別的云玄留下的字嗎?” 容二手一頓,搖頭:“沒有?!?/br> “你找過了?” 容二點頭。 宋清月覺得奇怪:“云玄做神官十幾年了,在神官府也待了這么多年,沒道理一幅字都不留下吧?” 容二沒說話。 宋清月道:“你認識字,卻不能看,不能寫,云玄呢,人一死,除了一個冷冰冰的牌位,連張紙條都沒有留下……” 她抬頭看了容二一眼:“你不覺得有點奇怪?” 容二繼續澆水:“沒什么好奇怪的,收拾干凈了而已?!?/br> 宋清月問:“你緊張什么?” 容二:“我沒緊張?!?/br> “那就是心虛?” 容二笑:“我心虛什么?我有什么好心虛的?我才沒有心虛?!?/br> “那你摸鼻子做什么?” “就是……有點癢而已……” 宋清月沉著眼睛,轉身就走,容二放下水瓢急忙追了過來,拉住了宋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