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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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漁套上鞋就往表姐家走,道路已經有些陌生了,楚漁差點走進什么歪曲的小道里。 在一幢明顯剛刷過漆的白房子面前,楚漁停下了腳步,白墻還是記憶里的那個白墻,但人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人了。 楚漁的小姨張文娟每年都會去做一次頭發,所以她的頭發總是卷卷的。楚漁在遠邊看見了那頭標志性的頭發,立馬就認出了她。 楚漁靠近了些,等到小姨認出了他,他才乖巧地喊了句小姨。 張文娟起先沒能立馬認出這個侄子,她臉上的表情停滯了兩秒,才重新擺出親善的表情來。 “楚漁今天回家了啊?!?/br> 張文娟習慣喊這個侄子的全名,她覺得小名不大氣。 楚漁“哎”了一聲,把籃子放到自己身前去,突出它的存在感。 張文娟笑,“來就來,帶什么東西。小姨好久不見你了,都認不出你來了?!?/br> 楚漁努力作出了靦腆的表情,他和張文娟隨意攀談了兩句,從他的工作談到這個月要割完的水稻,最后談到了楚婉婷。 提到女兒,張文娟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楚漁他媽和兄妹們相處得都挺好,平時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幫襯得上。但令人芥蒂的是,張文英小學都沒上完就去打工了,張文娟讀了初中,張曉天則是讀了中專,成為了一名私立教育學院的老師。 楚漁總是會想到這個,他家的房子相比下來顯得矮小且破舊。 似乎是覺得陽光太刺眼,曬得身上難受,連話也說不出,張文娟就拉著楚漁到大廳去說話。張文娟讓楚漁坐下,然后給他拿了一大筆干果。 楚漁象征性地撥開幾顆花生,張文娟也坐下來了。據楚漁所想,他小姨要嘆一口氣,然后再說她郁在心里的事情。 果然如此。 那聲嘆息里有太多的東西,聽了讓人心碎。 張文娟講了很多,楚漁也全都聽進去了。 原來,一個月前,楚婉婷突然辭了工作回家來了。張文娟還以為女兒是工作不順利,想要休息一段時間再去物色新工作??墒桥畠夯貋砹藥滋?,張文娟才發現女兒身上的不對勁。她整天神神叨叨的,說什么“被看見了”“被看見了”,露出一副異常驚恐的表情,眼睛卻空空蕩蕩。 張文娟一開始還以為女兒被什么壞人威脅了,想要問問,但是她一碰到對方,她女兒就開始尖叫,開始瘋狂地傷害自己。 張文娟帶著女兒去看了醫生,拍了片,可是檢查里什么都沒有,那幾個醫生甚至讓她去掛精神科。 “我好不容易找到小婷她之前那個公司,但是她同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說婉婷突然就不去上班了?!睆埼木暾f起這件傷心事,眼睛就皺了起來。平時的時候,她看上去比楚漁的mama年輕好多,但現在也看不出來了。 “楚漁,你是個男孩子,給小姨打個主意,你jiejie該怎么辦啊?!?/br> 楚漁發現小姨的嘴唇很紅,是特意涂過口紅的,看起來非常腥氣。他打發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慢吞吞地問:“小姨,我也不知道婉婷姐發生了什么?!?/br> 一片空白,他就算是超人也沒有辦法啊。 張文娟的手指扭了扭,有些話,她剛才沒說出來。 楚漁沒辦法做超人,但他可以勉強模仿一下蝙蝠俠。 張文娟的眼神閃爍著,像是吐露密辛前一個標志。 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什么竊聽的耳目——楚漁還是覺得小姨的憂慮有些過頭了——之后,張文娟才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其實,我從小婷的同事那里聽說,不只是小婷,還有一個叫方新年的男生,他也是沒打招呼就不來了?!?/br> 基于自己這個打工人對生活的了解,楚漁說:“也許是不想來了呢?!毕袼?,在某些個不想起床的早晨,也思索著自己是否需要這樣一份工作。遲疑了將近五分鐘后,楚漁還是哭著起床了——差點就沒能趕上公交車。 張文娟的頭輕微地晃動著,楚漁這才發現對方的腦袋比一般人要大一圈。怎么他以前沒有發現呢……楚漁將此歸結于他們一段時間不見,記憶里的模樣已經變得恍惚了。 “那個男生的爸媽報了警,人到現在還沒找到?!睆埼木晟窠涃|地摳弄著自己手指甲邊上的rou刺,她語氣有些冷淡,“我聽他爸媽說,他和我們家小婷去了什么鬼屋,然后人就不見了。一個大男人,不見了還能怪我們家女兒嗎?” 楚漁大致明白了,小姨應該是和方新年的父母吵起來了。他見小姨還想說一些他們之間吵架的具體細節,楚漁連忙問問題打斷了對方的話。 “什么鬼屋???” 楚漁不太清楚當地有什么鬼屋,他只知道一個密室逃脫的“青藤病院”,恐怖指數max,嚇癱了好幾個人。但青藤病院是正規的游樂設施,應該不會涉及到這種怪事。 “好像叫慈安……我記不太清楚,但是我備忘錄里有——”張文娟打開她的手機備忘錄,只見里面寫著「安慈綜合病院」,“就是這個地方,小婷去什么地方不好啊,偏偏跟個男的去這種鬼地方!我都查過了,這個醫院之前跳樓死了好多個人,然后才倒閉不開了的?!?/br> 楚漁應和著,聽到醫院和鬼屋的搭配,他就知道鐵定有死人的傳說。他打開手機搜索了一番,發現這個安慈綜合病院竟然就在他公司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