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薄幸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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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胸臆酸澀難忍,她跳下琴臺,腳尖踏到地上,便立刻撲入他懷中。 容厭怔了下,晚晚將手臂壓在他肩上,捧起他的臉頰,低頭直接咬住他唇瓣。 容厭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錯愕地望著她。 她也不說她不是幻覺、是真的葉晚晚,低頭咬了他一口,而后直接拉起他的手,拽著他站起來,在琴室繞了一圈,沒找到休息的隔間,只有座屏后面一張軟榻。 晚晚將他推倒進軟榻中。 容厭只任他拉著她做什么,仰面臥在軟榻上,他還只是怔怔看著她。 看到他這樣分不清真實和幻覺,晚晚這幾年修養出的沉靜霎那間作廢,怒意上來,直接去解他的衣袍。鼻頭卻又酸澀,她眼中情緒復雜,手指利落地扯開了他腰間的玉扣。 望著他一眨不眨的眼睛,晚晚嗓音啞了些,強讓自己笑出來,“看什么,“我”之前沒這樣過嗎?” 容厭握住她一只手,卻不是在阻攔,她用另一只手扒開了他的衣物。 初春的天氣依舊帶了一絲寒氣,露在外面的肌膚觸到寒意,微微顫了顫。 容厭沒有回答。 晚晚聽不到回應,她繼續往下解著他的衣衫,隱忍著,實在忍耐不了,手從他手中掙開,將他身上的遮擋一層層脫下。 晚晚聲音帶了怒,“你經常能見到我是嗎,那“我”之前對你做到哪里過?” 不等他回答,她壓在他身上,吻住他唇瓣。 能感覺到嗎? 親吻他的人是她,不是什么幻覺。 柔軟隔著將近三年的光陰,再次親密無間地觸碰,唇瓣從冰涼到帶了熱意。 晚晚用力吻他,咬著他分開唇瓣,深深的親吻濕潤躁熱,潮濕的氣息漫開。 晚晚不知道自己又心疼又憤怒之下,她的心跳有多快,她只知道,他抬起了手,落在了她背后。 他在緊緊抱著她,手臂越來越緊。 情緒紛雜,眼眶漲熱難受,她干脆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他的心跳也隨著變得紛亂快速。 他不重欲,可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也從不曾寡欲。 按在她背后的手背青筋繃起,張開的十指不自覺揉亂了她背后的衣衫。 這個姿勢之下,他身體的每一個變化每一個動作,晚晚都能感知到。 她推開他身上最后遮擋的衣物。 容厭沒攔,他氣息不穩,晚晚稍微平靜了些,終于偏了偏頭,將親吻中止。 睜開眼,卻見容厭已經睜開了眼睛,他唇瓣輕輕抿緊。 他眼角淚痕濕重,眼眸被淚水浸潤濕透,晶瑩剔透,眼眶的紅那樣明顯深重。 晚晚怔了怔,看得移不開眼。 與他親吻時,總會不知不覺過去很久,她不知道,就在片刻前她投入地與他親吻時,他這樣流著淚哭了多久。 心臟一下被捏緊,晚晚稍微低了下頭,用力憋著眼中的濕潤。 容厭呼吸也雜亂,他將手移到晚晚頸后,稍微用力,唇瓣再次觸碰。 輕輕一下,他揚起唇角,聲音低啞,“是你,晚晚。是你回來了?!?/br> 他又說了一邊,“你回來了?!?/br> 晚晚回應他,“我回來了?!?/br> 他說了兩遍,她便也答兩遍,“我回來了?!?/br> 那些三年不見,些微的陌生,在這樣一問一答之間,無聲消弭。 晚晚也跟著他笑出來,眼中的濕潤一下忍不住,往下滴落在他眼角。 淚水融在一起,從他眼角劃下。 晚晚抬手一把擦去自己眼眶的淚,俯身去親吻他的眼睛,吻去他眼中的淚水,濕潤溫熱的唇瓣一點點從他眼角往下,親吻最后落上他的唇。 容厭曾引以為傲的克制被瓦解。 他吮住她的唇舌,將她扣在懷中,迫切到攪弄的水聲儼然。濃烈的思念、或許也有怨懟、不甘,數不清的情緒一齊傾瀉而出。 可再復雜的思緒,也壓不過久別重逢。 分開了那么久啊。 久到,他真的以為,她不要他了。 久到他只能借著偶爾光顧他的幻覺來度日。 她什么都不說,可她真的,回來了。 晚晚微微發顫,卻一點也不想退避,她不想哭,她都一把擦干凈了眼淚,可親吻起來,她心中無盡的后怕和焦灼又后知后覺地席卷裹來。 分不清是情還是欲還是沖動,吻到唇瓣發麻也不舍得分開,晚晚只知道憑著兩人容厭在下的位置,反過來按著他胡亂地親,一邊親一邊啞著嗓音狠狠碎念,“你不要以為,你比我難受我就要放過你了,你一日日沉浸在幻覺里的我是嗎?你都這樣了,你有告訴過太醫令嗎?你怎么那么、那么……” 晚晚哽咽,“總是讓我害怕。 ” 親吻使得周遭變得guntang,身上出的些微汗意讓衣上的紋路極為清晰地烙在肌膚上。 晚晚的衣衫落下肩頭。 容厭聽著她說害怕,水洗般的眼眸彎著,一滴滴淚墜下,他輕笑著道:“我很好的……” 晚晚捂住他的唇,她一直都最聽不得他逞強。 將近三年,他老樣子,可惡得一點都不改。 晚晚生氣又拿他沒有辦法,沖動之下,將手臂垂下,握住之后手指快速收緊了下,容厭身子驀地一僵,神情空白了一瞬,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壓抑的輕哼。 他喘息重了些,唇瓣抿了一下,眼中微有異樣,晚晚只抓了一下便挪開手,緊密貼合的身體卻再直白不過。 他呼吸微重。 晚晚低聲道:“你好不好,我再清楚不過了?!?/br> 她緊緊盯著他,“你不要想著口是心非地騙我,這些年,我盡管不在皇宮,可我請太醫令每三日都會寫一封信給我,記下你的脈象、你的狀態?!?/br> 每三日,她都會有他的消息,她一直知道他時時的狀況? 容厭身體整個僵住,眼睛也睜大了些。 他克制不住地抓緊她的手臂。 晚晚想起她一次次打開那些信件時。 上面寫,“陛下高燒不退?!?/br> “陛下昏厥不醒?!?/br> “陛下夢魘纏身?!?/br> 還有好幾次,太醫令甚至寫到了:“陛下情況危急……” 他能將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晚晚幾乎要哭出來,“你難過就是難過,我都知道,你作甚么非要掩飾,我看不出來嗎?我不會因為你總是逞強而難過心疼嗎?” “你一病,我就什么都做不好,心神難定,醫館都只能關了,我又不能回來功虧一簣,只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地擔心憂慮,日日盼著太醫令再來信,好讓我知道你有沒有些許好轉。 ” 那一年,他放開了他手中鎖著他的那根線,晚晚又悄無聲息,由她主動將新的紅線系起,用她系在他身上的線,一直在遠處望著他。 他以為的將近三年音訊全無,在她眼里,她一直都在,從未真正分開。 晚晚腿間被硌地難受,身子稍微上移了些,卻讓擁抱變得更加契合。 容厭凝著她,歷盡萬水千山一般,眼眸溫柔,彎起唇瓣笑了一下,他用理智去分析,“你一直看著我啊?!?/br> 晚晚點頭。 容厭問:“為什么?” 晚晚卻道:“你知道為什么,你自己說出來?!?/br> 容厭看著她,沒有說話。 晚晚掰著他的臉頰,固執地不讓他有逃避的念頭,湊近到額頭相抵,盯著他的眼睛道:“你說出來,你說,我為什么要一直看著你?!?/br> 她黑眸烏潤,嗓音微顫,她的氣息本身就已經成了最大的蠱惑。 讓人心生千萬旖旎妄念。 容厭唇瓣分開,晚晚等著他回答。 她輕聲催促,“容容?!?/br> 容厭喉頭哽動了下,他笑出了聲,心底的理智只指向了一個答案。 他看到了答案,這答案上又好似蒙上了一層厚重的紗。 為什么呢? 他好似呢喃,“因為,你也在意我?!?/br> 話說出口,他忽地將她擁抱地更緊。 “因為,你也非常在意我,非常喜歡我?!?/br> 他聲音近乎顫抖。 好似一聲深沉渾厚的磬音直擊心底,打碎了那些封鎖真心的自卑和敏感。 他的心里終于照進去了一束光。 他在說,她喜歡他。 晚晚破泣為笑。 將近三年。 人生有多少個三年,她愿意用那么久的時間,看著他痛苦,她也陪著,只為了他能掙脫出來,再大膽一次,去相信,她也愛他。 衣衫滑落,情至深處,唇瓣guntang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