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哄我 第115節
“花好月圓,永結同心?!?/br> 她雙手抱住他,“我愿與殿下相守白頭?!?/br> 永結同心,相守白頭。 多么動聽的字眼。 謝玨薄唇勾了勾,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捏住她的臉,低頭便親了下去。 第75章 唇齒交纏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在安靜的大殿里這聲音顯得額外的……曖/昧。 他撬開她的唇,舌頭伸進來,在她口中強勢地,不容拒絕地攪弄,吻得她不得不被迫連連踮腳抬頭。 在這片寂靜的深夜里,他們吻了許久許久。 他guntang的吻往后移,落在白嫩的耳后,一下一下輕吮著,讓云泠單薄的脊背敏感地瑟縮了一下。 她紅著臉,連忙推了推他的手臂,被親的略微紅腫的唇張了張,問,“今天是發生了什么事了么?我進來時,感覺殿下好像心緒不好?!?/br> 何止是不好,簡直周身都是殺意。 雖然她為了錦嘉來了東宮,他為此不高興。但是那片殺意絕不是對她的。再加上她一來東宮就發現周圍宮人看著戰戰兢兢的模樣。她也曾經是他的女官,對他可以說是很了解的。 所以在她來之前一定是發生了什么讓他不快的事。 云泠不是普通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世家大小姐,她曾經幫他打理后宮,也助他幾次成事。所以政事上,謝玨從不瞞她。 他曾經輕賤過云泠的身份,但從不否認她的聰慧。 她問起,謝玨便告訴她,“云澤出了巫蠱之禍,有人借蠱蟲接連殺人,借此告知百姓這是天降下的所謂‘示警’” 云泠心下一跳。 云澤,怎么又是云澤。 從白銀案開始,感覺云澤實在是不簡單,鬧出了這么多事,現在還出了個巫蠱之禍。 而這個示警一定是人為的,古往今來,所謂的‘天降示警’,都不過是一些人為了達成某些政治目的而做出的幌子罷了。 散播謠言,動搖民心。 不外如是。 “云澤有叛黨嗎?”云泠擔憂地問。 “有,不過孤已經派人去剿滅?!敝x玨道,“一股很小的勢力,不足為懼?!?/br> 麻煩的,是他派去云澤的錦衣衛里可能出了叛徒。 自然是全殺了,才能消除隱患,斬草除根。 不過這事,謝玨暫時就不告訴她了。否則她又要擔憂。 云泠也沒繼續問了,她并不想干涉太多,而且以他的殺伐果決,哪里需要她過問呢。 問起,一方面是擔心,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否則剛才若再繼續下去,她已經感受到他呼吸都重了許多,吻也往下了,眼看著就要在這大殿里上演…… 不行,絕對不行。 云泠臉暗暗紅了紅,又立刻說起別的,“那殿下的折子都批完了么?” 書案上堆了好多折子,現在所有事都需要他來批閱,無怪乎忙到了深夜。 謝玨只回了句,“嗯?!?/br> 云泠點了點頭。 想著也沒什么好問的了,馬車還停在宮外等她。 她深夜冒雨前來,便就是因為不想被人看到。 她自己是無所謂的,只是她如今是蕭府的大小姐,做什么影響的會是蕭府的聲名。 她與他還未定親,自然是不能讓人看到她與他獨處一室的。 錦嘉的事問完了,她打算連夜趕回去。否則若明日一早出去,必定被人看見。 “殿下辛苦了,要好好休息,”說了句,云泠便開口,準備說要走,“那我就——”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沒什么想問的了?” “沒了?!痹沏鰮u了搖頭。 “嗯?!敝x玨應了一聲,然后握住她的手腕扣進了懷里,低頭又親了下來,“那我們繼續?!?/br> 這次,他便沒那么好心讓她拒絕了。 云泠的腰被抵在了書案上,被他握著肩膀推著上半身躺了下去,緊接著他俯身下來,吻在了她粉潤的臉頰,耳垂,脖頸…… “不行的殿下?!痹沏龅哪樁技t了,雙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聲音軟軟的,甕聲甕氣,“這里是在東宮……而且我要回去了?!?/br> “孤明天派人護送你?!?/br> 那更不行了。 那跟昭告天下她昨天晚上在東宮過夜有什么區別? 云泠努力搖頭躲避他的吻。 謝玨壓抑得下顎繃直,‘嘖’了一聲,放在她腰上的手伸了上來,握住她的臉頰固定,另一只手拉著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不容反抗地親了上去。 雙唇相貼,青絲交纏錯落在一處。 謝玨含住她的唇瓣,撬開,一點一點深入,吞噬殆盡。將云泠吻得漸漸喘不過氣來,夏日衣裳本就單薄又貼身,衣領松散,露出白皙柔嫩的脖頸。 云泠張著唇不斷吞咽著,承受他的吻,眼睫顫了顫,忽然不算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舌頭。 耳邊響起‘嘶’的一聲。 他慢慢從她口中退了出來,在她水光瀲滟的唇瓣上親了親,“你敢咬孤?” 云泠趁著現在連忙用力推開他,“我說了我要回去的……” 起身想要跑,可下一刻就被他捉住了手臂,翻了個身,又壓在了書案上。 他從背后抵上來,一手握住她的臉轉過來親吻。 guntang的吻洶涌而強勢,很快往下移去,吮著她嫩白的頸,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啞意,“你自己算算,我們多久沒有歡好了?” 從她回到蕭家開始,他連見她一面都難。 她還和他鬧了那么長時間。 聽到那兩個字云泠耳根都燒了起來,被親了太久,聲音變得嬌媚而柔軟,“可是我不回去會被發現的……我們現在不能這樣……” 她大概是不知道她現在的聲音有多誘人。 “唔,” 謝玨吻得更深了些,喉結滾動, “孤會早一些送你離開,不會有人發現?!?/br> 云泠掙扎了力道小了些,猶豫了。 她這一猶豫,事情便再也無法控制。 “那,那你快一些……” 謝玨薄唇勾了勾,答應,“好?!?/br> 殿內熱意上涌,燭光搖晃。 …… …… 他就是個大騙子,說好要快一點,可是殿內的蠟燭都燒完了,他都沒有結束。 外面雖然還暗著,可是已經寅時了,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 云泠躺在后面柔軟寬大的床榻上,額頭脖子上的汗珠將頭發都浸濕了,有幾縷黏在了臉頰,渾像是從水里撈上來似的。 過了許久,臉頰上的紅暈都還沒退下,呼吸輕喘著,又被他堵住了唇。 也堵住了她的喘息。 最后云泠整個人都被他抱著,像是抱個孩子一樣,密密實實。 她的每一寸骨rou都在他懷中。 在云泠累到感覺快要暈過去時,她聽到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邊, “永結同心,相守白頭。阿泠,嫁給我好不好?” —— 從東宮回來后,云泠去了一趟觀云寺。 她再來時,錦嘉整個人已經沉靜了許多。 看到云泠時,表情無悲無喜。 云泠卻忽然覺得眼眶里熱意上涌。 那樣天真活潑的謝錦嘉,再也沒有了。 殿下最終還是把骨灰給她了。 其實已經殺了愉妃報仇,愉妃的骨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給不給都無所謂。 他只是心中戾氣太重。 可是若心中一直禁錮著仇恨,拘泥于過往不得脫身,殘酷嗜血,這并非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