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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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年的厄運并沒有消失,時不時的就會遇到些危險,而幾乎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那位小少爺都在場。 有一次遇到了遇到了綁架,沈辭年被人下藥,迷迷糊糊間,他聽到有alpha猥瑣的笑,說是要將他先jian后殺。 沈辭年從小在垃圾星長大,并不在意什么貞潔,他只是有點難過,如果就這樣死了,那個小少爺肯定會哭的很慘。 彼時,沈辭年十八歲,剛剛分化,本就超高的武力值就上3s等級的信息素,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給他下的藥更是厲害,沈辭年能清晰感覺到身體似乎在越來越冷,意識漸漸消散。 而陸逢,哦不,當時應該叫喻逢,他只有十一歲,尚且年幼,并無威脅力,給他下的藥量也很輕,他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情,沈辭年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他只記得漫天的血跡,以及清醒過來時,在治療倉見到的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的他。 這個時候,沈辭年其實不懂什么是喜歡,他只是本能的,將這個人當作最重要的人。 倘若別人提起,他會說,是最重要的家人,是弟弟。 再后來,兩人回到了首都星,一起在陸氏工作,成年之后,順理成章的結婚,婚后生活幸福。 可夢里溫柔熾熱的少年,醒來后卻會用著一副溫柔的神情,眼神冰冷,低聲質問他,“年年,你在叫誰?” 說來可笑,結婚七年,沈辭年從未喚過陸逢一句老公。 這當然并非是因為害羞亦或是不愿承認對方的身份。 沈辭年是在七歲那年與陸逢相識的,此后每次見面,都能聽到他說他老婆怎么怎么樣。 從他過往熟練的稱呼中,沈辭年清晰的明白,有另外一個倒霉的,被他取代了的人,可能曾日日夜夜的,帶著甜膩的嗓音喚陸逢老公。 出于那岌岌可危,幾乎不存在的最后一絲尊嚴,亦或是更卑劣的想要覆蓋對方存在痕跡的惡劣,沈辭年更喜歡喚他哥哥。 那是獨屬于他的稱呼。 沈辭年知道,那個白月光對陸逢來說究竟有多重要,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不堪惡劣。 試想一下,你深深的愛著,尋找了許久,好不容易結婚的老婆是個從垃圾星爬出來的,偷偷取代了愛人的,卑劣的垃圾,想來任誰都接受不了。 換位思考一下,沈辭年覺得親手將那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可即便是這樣,在這個明媚陽光的正午,沈辭年在那冰冷的目光下,依舊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如置冰窖。 他的心上人用著一副低沉的,似乎含著恨意的嗓音在質問,威脅他,“你在叫誰?” 這其實稱得上委婉,畢竟都這個時候了,陸逢依舊還保持著最后一絲優雅,沒有直接破口大罵: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偷哪來的臉皮,還敢用他用過的稱呼,叫我老公,你配嗎! 沈辭年張了張嘴,想道歉,想解釋自己只是做夢做糊涂了,可想到那個太過美好的夢,他又不想告訴陸逢,他清楚的明白,他在癡心妄想。 說來可笑,在那段掙扎著活著的歲月里,沈辭年從來不知道尊嚴是什么,所以他能做出這么多卑劣的事情,所以他能從垃圾星一路爬到如今的位置。 可面對陸逢的時候,那該死的,不該存在的尊嚴總是背刺他,讓他一次次覺得羞恥不堪,難以面對陸逢。 他仰著頭,望著陸逢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強忍著又突然襲擊自己的自尊,快速啄吻了一下陸逢的臉頰以示回答。 是挑釁,也是厚顏無恥的討好。 沈辭年的自尊總是出現的不合時宜,可它從來……沒有陸逢重要。 沈辭年親完后就閉上眼睛,等待陸逢的審判。 是勃然大怒,是嘲笑,亦或是看懂了他的討好示弱決定放他一馬? …… 濕潤溫軟帶著烈酒氣息的唇在臉頰上一觸即分,陸逢怔了一瞬,他看著閉著眼睛連糊弄他都懶得糊弄的人,險些被氣笑。 他沒能笑出來,只是惡狠狠的盯著眼前人,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 沈辭年總是這樣,沈辭年總是恃愛行兇,沈辭年永遠有恃無恐。 陸逢胸膛劇烈起伏,眼眶通紅,心里恨得厲害。 沈辭年沈辭年沈辭年…… 他猛地將沈辭年壓倒,銀發散開,他掌心壓在柔順的銀色長發上,像是在拼命握住一捧注定會流逝的水。 他咬著牙,拼命壓抑自己,才得以用近乎扭曲的,失真的溫柔嗓音輕聲道:“我很喜歡這個稱呼,繼續叫?!?/br> 他與沈辭年瓷白的臉頰近乎貼在一起,鼻尖抵著鼻尖,彼此之間呼吸糾纏,“繼續叫,老婆?!?/br> 之前在喚誰不重要,從今天起,這個稱呼就是屬于他的了。 對上沈辭年茫然的表情,陸逢輕聲道:“想想我們也結婚七年了,你總是喚我全名,實在冷淡,這個稱呼我就很喜歡?!?/br> 沈辭年呼吸顫抖,他不確定陸逢是不是在說反話,那雙總是攜著溫柔的眼睛此時冰冷的可怕,像是在看什么仇人。 陸逢見他半響沒出聲,發了狠的一口咬在他唇上,那雙本來沒什么血色的唇頓時成了靡艷的紅色,血腥味彌漫在兩人唇齒間。 沈辭年眼睫不停顫抖,“老……老公?!?/br> 陸逢輕輕啄吻了他一下,“嗯,繼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