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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來,就是一團白光和一團黑光不斷糾纏在一起,再分開,再糾纏在一起,再分開。 戰況應該是非常激烈的,因為這屋子里火燒得越來越旺。 ‘轟——!’直到一聲劇烈的聲響,秋晏看到檀伽被‘宗政鈺’擊飛了出去,撞在身后燒得通紅的墻壁上。 刺啦一聲,檀伽身上的白衣都燒了起來,魔氣瞬間浸染了他大半的衣衫,他的瞳孔也開始泛出不一樣的黑。 秋晏聽到‘宗政鈺’稚嫩的笑聲再次響了起來:“沒用的,我就是你,你所有的招式我都能預判,而我是魔,你又不愿與我同流合污,則我的招,你破不了,阿鈺啊,別掙扎了,來,合、體吧!” 檀伽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頭來,寶相清圣的臉上,蒼白了幾分,他眉目沉肅地看向‘宗政鈺’。 秋晏有些著急,她看到檀伽的衣服,胸口以下已經全部染黑了,甚至魔氣還在不斷往上蔓延。 他那雙看似溫柔多情卻又克制疏離的眼睛都好像比平時要黑了幾分。 秋晏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原書里檀伽是怎么對付過去這心魔的,總之他當時沒能徹底除去心魔,甚至還用了什么厲害的法子壓制心魔,所以后來才能是由著以身殉道將心魔和自己一并殺死,為修仙界犧牲。 秋晏低頭,哈了一口氣,沒錯,魔氣混雜著火焰。 她不怕火,應該和她是鳳凰靈血血脈有關,雖然設定里,出生時,大部分靈血都分在jiejie秋晴身上了,但她多少沾點邊,不怕火。 至于這魔氣對她沒用的關系,大概是因為,她暫時前十八年心里沒有什么陰暗的地方? 她是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堅定地無神論者。 十八年之后的人生,她還在經歷,還沒來得及長出來心魔。 所以秋晏拔出了腰間的七彩寶劍,她想試試看能不能殺掉檀伽的心魔。 她有一個不太成熟的猜測——檀伽的心魔是克制檀伽的,又是魔尊專門養成的,一定十分棘手厲害,但,她不是檀伽啊,她要做什么,心魔肯定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她不怕檀伽的心魔,無畏便無懼。 現在她又在檀伽的神魂里,也就是說,也不受什么修為高低的影響。 秋晏仔細想了想,自己這邏輯堪稱沒有漏洞,便信心十足了。 她看向還在叨叨的心魔,拿著自己的七彩寶劍,十分有氣勢地說道:“那一整個寺廟的僧人都是被那兩個人渣官兵燒死的,和宗政鈺有什么關系?他不過是想離開那該死的小木屋,有尊嚴地活著罷遼!那你可別在那歪嘴邪笑叨叨了!” 心魔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秋晏吸引住了,他嗤笑一聲:“若不是他逃跑,那兩個官兵怎么會為了逃避責任把雷鳴寺整個燒了?!” “不對!”秋晏反駁地有理有據:“是官兵自己要殺人,和別人有什么關系?你自己拉不出屎難不成還能怪地球沒有吸引力嗎?” “……”心魔聽不懂,心魔憤怒了,“休要胡攪蠻纏,滾一邊去!” 秋晏一咬牙,從竹床上跳下來,然后將身上的袈裟披到后面靠著墻不停喘/息發出誘人聲音的檀伽身上。 檀伽抬起眼朝她看了一眼,那一瞬間,秋晏覺得他溫柔極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此時他被魔氣纏繞,喘息得厲害,行動也滯緩許多,他說道:“回床上去?!?/br> “我不,我任性?!鼻镪讨苯訌娦杏锰促さ哪羌卖膶⑿袆舆t緩的他裹得和粽子一樣,直到袈裟上的梵印碰觸到魔氣發出陣陣金光。 心魔對秋晏嗤之以鼻,見她這么做,冷嘲熱諷:“修為如此之低,看我一會兒就把你融進體內!” 他沖著秋晏就沖了過來,檀伽眉頭一凜,就要伸手把秋晏拉到自己身后,然后他就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秋晏輕飄飄地伸手,一把揪住了心魔的頭發,直接將他掄了出去。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其實秋晏只是放手一搏試驗一下自己的猜測,哪能想到真的和打菜瓜似的。 檀伽看著秋晏輕快地走到了自己心魔面前,一把拖著他的頭發,好像手里拿著拖把似的,她手里拿著那把花里胡哨的劍,偏頭認真地問他:“佛子尊者,你應該明白我剛才那一句話吧?” “拉不出屎不能怪地球沒有吸引力,官兵殺人是他們自己有惡念,與你沒有關系?!?/br> 秋晏非常有耐心地重復了一遍。 檀伽沉默了,周圍燃燒著的烈火照出了面前小女修堅定的面容。 如果忽略她扇子形的碎發和噴出的魔氣焰火,她看起來應該會更從容一些。 檀伽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還是他禪心不夠堅定,才被心魔找到可趁之機陷入如此境地:“我明白了?!?/br> “你這個女人為什么能克制我?可惡!你究竟是什么來歷?放開我!” 心魔還在死命掙扎和叫囂,可他明顯感覺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秋晏似乎也不在意,又問檀伽:“我可以直接殺掉他嗎?會對你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嗎?” “……可以,不會?!?/br> 秋晏得到肯定的回答,寶劍立刻捅進了心魔心口,超級沒有阻礙,無敵巨簡單。 心魔連慘叫都沒來不及發出,不敢置信地卒于秋晏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