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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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北國君看到開頭一段的時候,雖正了幾分神色,卻也覺得不足為奇。 但凡學過兵法的人都懂的道理,何奇之有? 這少年莫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臨北國君的目光探究的對向少年寧靜的側臉。 還挺賞心悅目,讓人瞧著靜心。 因而,臨北國君負手站在卿柳身側,又耐著性子接著往下看了。 將器其五 將之器,其用大小不同?!?/br> 將弊其六 ……… 這書越往后越是精華,從淺到深,言簡意賅,每一個字都直擊要點。 不管是用兵還是用人都極具參考性。 臨北國君看的入了神,在少年突然放筆時,下意識出聲呵斥。 “誰叫你停下的?” 卿柳自然非常滿意臨北國君此刻這副抓心撓肺的模樣。 這也使得他,面對臨北國君的姿態越發從容。 “剩下的籌碼自當得用相應的條件來換?!?/br> 臨北國君見少年站起身,披著錦被,瘦弱的身量只到他肩胛的位置。 就是如此,少年的目光依然如炬,單薄身軀所顯現的氣勢并不讓人覺得孤弱。 臨北國君知道自己被少年拿捏住了。 他還真就對這書精煉的識人之術,取勝之道產生了研究心理。 能寫下此書的人,當得千古。 被打臉的臨北國君一點也不覺得疼。 只是對向卿柳的神情,仍就端得傲然。 卿柳看著臨北國君一下對書失去興趣的神態。 懶散的坐到他剛才默寫書冊時所坐的位置上,撐頭側臉輕瞥向自己。 那目光一下都沒落到宣紙上去,看自己的神情十分戲謔。 仿佛再說:就憑這點東西,也想跟我談條件,你是嫌命長? 卿柳下意識抿唇。 他雖有些聰慧,卻難察人心復雜,一時半會兒猜不出臨北國君是個什么態度。 卿柳告訴自己不能慌,慌了就是自亂陣腳。 退縮從來都不是他卿柳的性格。 就算換了朝代也一樣。 “我在睡夢中看過的千過名篇數以萬計,過目不忘之下都能默寫。這本《心書》是一代謀圣諸葛亮的經驗之談。軍中將帥之術,軍務之要都有涉獵,全文共為五十,我現在讓你看到的不過冰山一角?!?/br> 卿柳為自己增加籌碼,在對上臨北國君審視的那刻一點也不顯怯弱。 就算雙手攏著錦被去看臨北國君的他讓人覺得軟軟呼呼,像個裹了層黃油的白凈面團,可以任人搓扁捏圓。 但收到這道眼神的臨北國君仍然感受到少年心中的驕傲和自信。 過目不忘?那可真是好本事。 臨北國君可不覺得眼前少年能編撰出這樣的傳世名篇,因而心里是信了對方在夢中看遍千古名書的話。 他手下能人異士無數,這也算不得什么奇事。 只那書…… “說吧,你的條件?!?/br> 第7章 嘴巴快過腦子 卿柳觀察到臨北國君有松口之意,上揚的唇形又自然而然的帶起笑容。 他上前一步,只為增強不容拒絕的氣勢。 “我跟你走,做你身邊的執筆人,直至我寫無可寫。只望陛下善待這大威城中的百姓以及大威俘虜?!?/br> 雖然系統的任務只有跟在司漠身邊這一項。 但他此刻的身份是大威國君。 一日是,那便將忠一日之職。 臨北國君聽到少年叫他陛下,雖是讓人樂于見得的稱臣姿態。 他卻覺得不爽。 “我叫司漠?!?/br> 不知怎的,臨北國君對著卿柳把自己的名諱脫口而出。 卿柳柔和的眸子微閃,他有片刻怔愣。 這是個什么意思? 不想讓他稱呼陛下? 真是個奇怪的皇帝。 此刻的司漠比卿柳還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毛病。 嘴巴還能快過腦子?邪門得緊! 回神后的卿柳,向來懂禮貌,他知來而不往非君子的道理。 選擇大度的忘記剛才氣司漠的事,朱唇皓齒輕點。 “我叫卿柳?!?/br> 司漠得到剛才未從少年口中問出的名字,心里有了幾分滿意。 不再糾結剛才自己下意識的可笑做法。 “你用自己做籌,就只為換城中百姓和那些俘虜的安危?” 司漠是想提醒卿柳多為自己考慮。 不想,卿柳蹙眉,認真思量幾許。 “大威皇室的人實在討厭,不過……如果可以,請讓那些宮中女眷以全清白?!?/br> 卿柳接觸不到娛樂有關的東西,但無聊時會看很多晦澀難懂的古籍,這樣也算沉穩心性。 他還是知道些古代戰爭中,作為戰敗國的大威皇室女眷,可能會面臨的遭遇。 系統為了讓自己對十七皇子這個身份更有代入感,大威皇室的事他都可以在記憶里搜尋到。 因而對這樣昏庸至極,只圖享樂,不顧百姓性命的皇族沒有半絲好感。 反倒覺得,這國亡得甚好! 司漠見卿柳認真的想了這么久,只皺著眉幫自己討厭的人求了一分體面。 這人是怎么在大威的皇城后宮長這么大的? 雖有幾分動人的聰慧,到底太過單純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