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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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嘉明的內心近乎在吶喊:陳以容,你懂什么?你不過是我父皇的一枚棋子,是太子身邊的一條忠犬!你為了紀國公府,對他們二人鞠躬盡瘁,卻也只對他們忠心。但你可知,正是你的這份忠心,讓我妒忌萬分! 我也想啊,想要這樣的一位能臣良將,也為了我赴湯蹈火。所以不惜與丞相為謀,將惡事做盡,但終究只能成為一場癡夢! 可憑什么?憑什么父皇從未為我籌謀過半分!縱使我兒時再努力,也不過是偶爾得他關注,換來一兩聲的贊賞,隨后,他就又將目光投注到了太子身上。 憑什么、憑什么!都是皇子,都是父皇的兒子,可是他蕭嘉臨能得到的,我卻得不到,只是因為他是皇后嫡子嗎? 可這些話,硬生生堵塞在喉間,任憑他在心中吶喊,也難以訴說出口。 “至親,手足?不過是個偏心的父皇,和一群見風使舵、就會巴結太子的兄弟罷了,這樣的至親,要來又有何用?” 蕭嘉明的呢喃低語被陳以容盡收耳底,他欲出言相勸,卻又覺得皆會是對牛彈琴。畢竟以人的偏執和多年來的不甘,已然認定是眾人虧欠他的。 “陳以容,你說他們是我的至親,可如今要置我于死地的,不就是他們嗎?”蕭嘉明也全然不在意人是否會回應他,只是自顧自說道:“太子殿下聯合手下重臣彈劾于我一事你應該知曉,他不就是想讓父皇處置我,想要我死嗎?” 陳以容依舊是清冷之態,未賞賜他半點憐憫。這樣的人,會得到群起而攻之,何嘗不是自作自受? “三殿下,這一切是你罪有應得。你莫不是忘了,當年是怎么讓端懿太后崩逝,還有前些時日,又是如何派人刺殺宣辰王殿下的了吧?” 蕭嘉明聽到端懿太后之時,眼中劃過些許悔恨,隨即又遮掩起來,對此事閉口不談,只道聲:“我那位五弟,一個舞姬之子,憑什么就能被封為親王?而我分明家世顯赫,卻一直以來被父皇忽視!我不甘心!” 陳以容平生最恨他人拿蕭嘉淮的出身說事,人幼時所遭受的苦,所承受的罪,三皇子這個自小衣食無憂的人怎么會懂? 文景帝封蕭嘉淮為親王,那是端懿太后的遺愿,也是對他多年愧疚的彌補。 可再多的彌補,也換不回蕭嘉淮五歲之前,經歷的一切苦難??! “就因為你的不甘心,就要做到這種地步嗎?三殿下,你可知今日之事,你若是當真做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br> 陳以容企圖對他進行最后的勸解,雖然心知肚明,人會依然執迷不悟。 “我要做!我也不會回頭!”蕭嘉明抬高了嗓音,莫名的有些情緒激昂,“我就是要讓太子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他而去,讓他感受到絕望!” 但他沒給陳以容回話的機會,又故作惋惜道:“可惜啊可惜,前兩次沒能成功。不過都不重要了,我這個人,從不看過去的失敗,只看即將到來的成功?!?/br> “你便如此確信,自己這一次,一定會贏嗎?”陳以容眼見人又要癲瘋起來,聲音也愈發清冷。 “當然,我會的。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而且會讓太子他痛不欲生!”蕭嘉明昂首,似乎看到曙光將至,看到了太子那悲痛欲絕的模樣。 陳以容再懶于理睬這個瘋子,牽馬轉身便欲去追尋大皇子下。蕭嘉明看出他要離開的舉動,又揚聲在人背后追上一句。 “來不及了陳以容,你注定會晚我一步!” 陳以容策馬急騁,一路間風馳電掣。但冬日林間雪路難行,讓他難免心急如焚。 北風凜冽,寒流滾滾,吹襲他頭顱,也逐漸讓人恢復冷靜,發覺起其中端倪。 適才三皇子所言,說會讓太子痛苦絕望,但大皇子武藝高強,能傷其者少之又少,這三皇子何來的這般自信?除非是暗箭難防。 或者,還有一個被他一直以來忽略的人——文景帝。 陳以容被自己這個想法唬得驚慌,那可是他的父皇、是大齊的帝王啊,三皇子怎會有那樣的膽量? 可腦海中回蕩起人的瘋癲之態,那猩紅的眼眸訴說著濃郁殺意。以他那種狀態,若說是大膽到對陛下動手,也并非是沒有可能??? 陳以容一時間進退兩難,佇立在原地回首張望。往前走,便是棄陛下生死于不顧,可若回頭護佑陛下安危,又唯恐是調虎離山之計,大皇子或許會生死難測。 他不由低聲自問道:“我究竟該怎樣選擇???” 就在這時,馬蹄聲從身后傳來,陳以容定目一看,竟是謝城前來。他的眼眸倏忽一亮,眼下的困難也似乎迎刃而解。 陳以容看向謝城時多了前所未有的喜悅,他急聲道:“謝城,你來得正好,方才我遇到了三皇子。一番爭論過后,我感覺他此次的目標,可能是大皇子或是陛下?!?/br> 謝城倍感震驚,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聞,“將軍,您說什么?大殿下和……陛下?” 陳以容神色凝重,點頭而應:“形勢危急,來不及多解釋,你速去派人去林間尋找大殿下,保證他的安危,我這就折返回營帳,守在陛下身邊!” “是!屬下遵命?!敝x城察覺到事態緊急,也來不及多思,只領命而去。 他此時只希望自己的馬能跑得再快些,能夠在三皇子的刺客們動手前,尋找到大殿下,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