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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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滿有送客之意,而蕭嘉臨卻未領。聽得那句命不由人,猜測大抵她亦如同孤鸞,被禁錮于方寸之內。 或是被位高權重者脅迫,或是家道中落的無奈,只此番初見,難以詢問出口。 視線移挪旁側,瞧那案間妝臺,攤著筆墨紙硯。那上面人所寫的詩詞,方才略是一瞟,她訴孤月寂寥,也在訴命途多舛。 若非被困于此處,他想人也該是京城才女,名聲赫赫。 又聽她提及府中嬌娘,不由發出輕笑:“姑娘說笑了,我尚未婚配,何來嬌娘?倒是姑娘你,若是欲離此地,或許我可助你一臂之力?!?/br> 瑤娘心中冷笑,這公子好生奇怪,不愿告知身份,卻還道什么助她逃離金絲囚籠這等謬言? 想必是哪府權貴的公子偷溜出府,遇見美人便輕狂地想逞英雄??伤闹@清音坊背后勢力盤根錯節,不是他一介小小公子能撼動的? 可念他衣著華麗,也不敢輕易得罪于他,只得開口好言相勸:“公子若尚未婚配,那府中定有令尊相候,若是在這待久了,清音坊也不好交代不是?” “另外,瑤娘多謝公子好意,可奴家的事便不勞公子費心了,公子好走?!?/br> 蕭嘉臨見佳人推拒,或是因他不便表明身份,也恐那幕后之人的頗高權勢,只她此番言語,更印證心中三兩揣度。 不由心生嗤笑,目光凜然?;蛟S當真是那等蛀蟲蟄伏民間,試圖翻弄云雨。 對于三皇兄,或許他要顧念手足之情,難以輕易下手??墒悄秦┫嘀?,既然已是禍患,必要早日查明真相,以還天下安寧。 眼見瑤娘逐客令已下,自然不宜久留,便壓低聲音說道:“瑤娘,你且等著,本宮定會救你而去?!?/br> 瑤娘聽他自稱本宮,瞬息明了人身份,竟是那太子殿下? 她連忙俯身參拜,在人即將離去之前,追訴一聲:“含桃、含桃!請您護好她!” 蕭嘉臨聽到這話后身形微顫,稍有停頓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人走后,瑤娘起身復對妝奩,鏡中可窺花容月貌,眸中卻淚意滿盈。 他是太子,那人竟是太子! 都說太子是這世間最寬仁、最為民之人,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即將脫離苦海,得以為家人訴冤屈? 蕭嘉臨獨行夜路,頓感自己適才所為魯莽。怎就那般私闖人家女娘閨房?簡直是輕浮、放浪! 可又想到那瑤娘玉靨姽婳,才情馥比仙,幸見其真容,生得是蛾眉曼睩、仙姿佚貌。美哉、確是美哉!縱父皇后宮佳麗三千人,仍較她稍顯遜色。 心中莫名情愫浮涌,思慮大抵是那一見傾心。 可眼下情勢危急,瑤娘真實身份難知,怕是他二人若想修成正果還需時日。更何況父皇那邊,當真允許他娶一風月才女為太子妃嗎? 罷、罷,不愿多想。 正當太子欲折返回東宮之時,忽見一人迎面而來。 那人身著夜行衣,遮掩大半容貌,向他行禮拜道:“小臣總算找到殿下了?!?/br> “可有何事?”太子預感升起,連忙問道,“可是大理寺中,含桃出了什么變故?” 那人神色微怔,隨后贊不絕口道:“殿下果真料事如神,今夜有人欲潛入大理寺監牢將含桃滅口,幸得大殿下派小臣前去暗中觀察,才未釀成悲劇?!?/br> 太子復又問:“人可是抓到了?” “沒有?!蹦侨祟H感遺憾,“他當場服毒自盡,那毒與昨夜那群人所服全部一致。這含桃,殿下可要帶出大理寺,將她保護起來?” “自然?!碧雨H眸只覺頭腦昏沉,大抵是近日之事太多的緣故,“本宮會將她帶到宣辰王府,你在以容身邊,也切記要護住他們?!?/br> 謝城跪地抱拳,朗聲道:“小臣,遵旨?!?/br> 第30章 密信 雨打芭蕉珠似串,瓦檐霧靄氤氳,是秋日將近。 太子獨立街坊,觀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之盛世景象,嘆好一番國泰民安,可他卻心中憂愁。 瑤娘那日不肯說出實情,想必背后那人,與位高權重者息息相關。再想長音坊遇丞相之事,著實匪夷所思,他早年過六旬,不該為這等流連風月之年歲。 忽有一近身侍從遞信,因事關丞相,他抬步遠避人群。尋一清靜角落,拆信而閱,倏忽震驚。那信中所述,竟直指他多年暗地所為。 貪污受賄,建那清音坊,結黨營私、拉攏朝臣,還有豢養私兵之嫌。條條例例皆是當誅之罪! 得此訊息,目光微凜,忙尋上大皇子,欲前往宣辰王府內再做商議。 宣辰王府的書房內,蕭嘉淮筆酣墨飽,伏案執筆落素箋,力透紙背,墨香繾綣。在書那日所見,將丞相之名落于紙上。 忽以清茶作酒,擱筆啜茗,舒緩心間煩悶。 盤算起當今朝局,若丞相真為三皇子所用,他日那蕭嘉明得一拔萃之機緣,得父皇青睞,恐太子穩居之路再添蒺藜。 他不愿爭。平生夙愿,不過助太子穩坐儲君之位。他日人君臨天下,做賢明帝王,再做他身邊能臣,與心中之人逍遙余生。 可惜事到如今,到底成為了奢望。 蕭嘉淮長嘆一聲,其中蘊藏的憂愁,倒被旁側的陳以容聽個真切。 他故意玩笑道:“哥哥怎得一早便唉聲嘆氣?可是我在這里打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