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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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嘉淮在夢中遇仙人,點化他心中所念,皆要達成。便順延渺茫前路而行,忽兩側景與物移挪,竟是又到一陌生境地,入眼是喜慶的紅。 前方床榻間端坐一人,穿著大紅的婚衣,鎏金綴珠的蓋頭遮掩住那人容貌,可觀其身形,似是個男子,還是他熟悉至極的男子。 蕭嘉淮走上前去,拾起旁側玉如意,將那蓋頭挑起,見到他的阿容,甚是歡喜??扇藳]有多言,只是道聲“春宵一度值千金”,便將他拉至榻上。 忽覺耳側有人細碎低語,似是含幾分慍怒,他正欲理睬卻眼皮發沉,難以清醒…… 待他再睜眼時,才發現天已然大亮,適才不過是一場美夢。 蕭嘉淮思緒混亂,又頗為惋惜般嘆口氣。 “原來是一場夢啊,還以為真與阿容成親了呢?!?/br> 聲音沙啞,喉嚨發干,宿醉后的眼眸有些倦意,他站起身來,強撐著走到案邊,為自己倒了一盞茶。 “也不知昨夜是怎么回這寢殿的,頭痛得很,下次可不能這般胡來了。真不知三哥是哪里尋來的烈酒,讓我醉得什么都不記得?!?/br> 倏忽,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淺香的詫異詢問:“殿下,日上三竿了,您還不起嗎?” 蕭嘉淮聞言起身,推開房門回道:“淺香姑姑,昨夜與三哥喝得多了些,這才起得晚了?!?/br> 淺香忙喚來下人為他洗漱更衣,急切的說著:“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怕是忘了今兒與大殿下約去茶樓品茗聽戲之事了吧?這大殿下已然等候您多時了?!?/br> 蕭嘉淮這才想起確有此事,暗道不妙,顧不得頭腦尚且昏沉,倉促更衣,蹬鞋快步向那前殿走去。 而淺香為他整理床榻之時,瞟見那陌生衣帶,生出幾分疑惑。 這衣帶,是何人留下的?難不成昨夜殿下他……! 蕭嘉淮趕到前殿時,大皇子正坐于殿中閑適品茶,他俯身低腰向人賠罪。 “五弟來遲了,還望大哥贖罪?!?/br> 可大皇子最是性格爽朗、不拘小節之人,他走近人身側,抬臂搭人肩頭,向外同行道:“哪來的這些虛禮。倒是少見你這般貪睡,可是近日政事繁忙,使得你案牘勞形?走了!這聽雪樓據說是排了一出新戲,我可是好奇得很??!” 馬車緩緩而停,蕭嘉淮掀開車簾而落地時,腳步還有些不穩。與大皇子并肩走到茶樓前,觀花萼添綴殿宇的騰繪飛檐,其間的風雅不言而喻。 這時樓內走出一伙計,似是新人,對他兄弟二人并不相熟,只是瞧見他們氣度不凡,忙鞠起笑意迎來。 “二位公子,來喝點茶,聽點小曲兒嗎?本店有上好的雨前龍井,還有新排的一出好戲,可要品嘗、觀賞一番?” “你倒是熱情?!笔捈位辞扑凵?,也沒多思,只看著人滿臉堆笑的模樣,莫名替他感覺到勞累,說罷便抬步向內邁進,“那便來個雅間?!?/br> “得嘞!” 伙計忙伸手邀請他二人進店,又一路帶至二樓雅間,格外的謹慎小心。他初來乍到,卻也懂規矩,沒敢擅自揣度二人身份。這京城內達官貴人頗多,不是他這等小人物能輕易探尋的。 “二位客官,您看這間怎么樣?” 蕭嘉淮一向和善無拘,自然也隨口而應,還不忘吩咐道:“來一壺雨前龍井,再把你們家的招牌茶點都上一份?!?/br> “好嘞?!被镉嬆樕嫌侄殉鲂?,忙應下后轉身而去。 自上而看臺下,是那等盡收眼底。 朱漆爬滿廊柱,金面祥云為綴,鑲于“聽雪樓”的匾側,兩盞燈彩混圓垂下,朦煙裝點紅火。 忽臺中鑼鼓聲響,是正戲開場的預兆。 只見一黃袍小生佇立臺中,啟齒曰情深幾載,終盼人歸,這重逢之時,該是享洞房花燭。詞曲之俗,偏生引來臺下頻頻叫好。 可緊隨其后而出的,卻又是一小生,他戎服披身,手握寶劍,碎步趔趣盡顯醉態,竟是倒入那黃袍小生懷中,口中所言,竟是一聲“太子”!霎時滿座嘩然。 蕭嘉淮眉頭緊蹙,凝視那戲臺子,預感驟升。 “二位客官,雨前龍井和茶點來咯!” 伙計復又歸,將茶壺放到桌間,又端放好一盤精致的糕點。 “這出戲,叫什么?”蕭嘉淮聲音清冷,蘊含怒意。 但這怒,伙計似是未曾察覺,他只回應道:“這是咱家店的新戲,講的那可是咱們京城內關于太子殿下與陳將軍的一段秘事!” 蕭嘉淮聽到這話,身形微微一頓,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問道:“他二人,何來的什么秘事?” “哎呦,您不知嗎?”伙計壓低了聲音,“這滿京城的人都說啊,陳將軍當初乃是東宮太子伴讀,二人是少時竹馬,早已私定終生!聽聞啊,這太子殿下至今未娶妻,就是在等他回京,這不人如今回來了,又是為他求官職、又是讓陛下為他賜府邸,當真是情深意切?!?/br> “荒唐!” 蕭嘉淮聞言震怒,猛然將拳頭握緊擊案,眼中都似要噴出火來。 “這等荒謬之語,便是被你們這幫人亂嚼舌根傳出來的!太子殿下與陳將軍清清白白,怎會有這等關系!” “五弟?!贝蠡首友垡娙艘Э?,忙起身將他摁回座椅上,并對那伙計道:“這沒你事了,還不快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