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守這很難么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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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姀聽著一愣,還未細細想過此話。 突然就見竇洪站起,握住她的肩直道:“姀姐兒,這回爹幫你。你只管應下那婦人,其余什么都不需你做,至于瓶翠那個賤婢......”竇洪神色森冷,咬牙:“爹會讓她消失,讓云氏那婦人也生受錐心之苦?!?/br> 這是竇姀第一次從父親眼中看到這抹狠色。 就好像,他痛恨云如珍,很恨瓶翠。 可是...竇姀倏而驚愕。 為什么瓶翠消失,云如珍會受錐心之苦? 瓶翠和大娘子,到底是什么關系? 第78章 迷迭 驚疑之際, 她想起來去年冬天,和昌叔在城郊客棧借宿時,昌叔曾提過那么一嘴。 那時昌叔問她,姑娘難道沒發覺大娘子對瓶翠特別好嗎?不管是吃穿用度, 還是賞賜上...... 當時竇姀也懷疑過, 但沒去多想。 雖然她留意到,瓶翠的模樣和云如珍有幾分相像, 卻沒有深入去想。再加上她那時已經離開竇家, 便懶得再琢磨這件事... 瓶翠沒比竇平宴大多少,若真如她猜的那樣, 瓶翠是大娘子的女兒...那大娘子要把她納作兒子的妾室, 豈不是瘋了? 竇姀有所困惑,但不敢問, 也不能問, 只能默默藏在心里。左右她也正愁這事, 眼看竇洪要出手,那便用不上她cao心了! 說完這事,竇洪又跟女兒囑咐幾句話, 無外乎天寒勿要貪涼, 吃生冷的,衣裳要穿厚實些。 順便他還跟竇姀說,婚期便定在年后的正月十三,在大姐竇云嬌生產之前。 竇姀即便很早就清楚, 回來是要成婚的,可今日都臘月十七了, 若要在正月十三成親,那就只剩不到一個月的。 她心頭有種前所未有的張皇與無措, 看向竇洪:“父親定的時日...會不會太快了?” 只見竇洪嘆一口氣,說道:“我如何不覺得太快?這是宴哥兒的主意,那混賬就要正月的日子成親,多一個月都不能拖。不過襄州的叔嬸既已接來,早些大婚也好,免得留人在揚州蹉跎太久?!?/br> 竇姀無話可說,“姀但聽父親安排?!?/br> 她垂下眼眸時,燭火的光影落在眼睫上。 竇洪飲下一口茶,注意到她瘦弱的身子骨。這么久過去,她比離家之前還要清瘦幾分,看得他微微一蹙。 養在膝下十幾年,哪怕只是小貓小狗都能養出情來,更何況是女兒......竇洪很難不掛心,又問道:“你去揚州過得不好嗎?怎么瘦了不少,可是你姨娘虧待你了?” “沒有,姨娘待我很好?!?/br> 竇姀朝他一笑,“是這幾個月車馬風塵,路上也沒什么好吃的,給累瘦了。父親安心,再養些時日就回來了?!?/br> 竇洪點點頭,想起方才提到大婚時,她的神色瞧起來很是平靜,就好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他還記得離家前竇姀的話,以及她曾提到過與魏郎相知相悉。 聽說魏攸已經很久沒回過江陵,本想再問她,是不是還想嫁魏郎?卻發覺這樣于事無補。 兒子用了什么手段把人追回,他這個當爹的即便不問,也能猜到。一件無法改變的事,問出來反倒徒惹人傷心,竇洪只能先放棄。 遂輕嘆一聲:“罷了、罷了,如今能回來也好。云湘那丫頭也要成親了,還是上京的范氏,年關后咱們家可有兩件喜事呢?!?/br> 竇云湘要成親,竇姀已經不足為奇了。 很早之前,竇云湘便與范家的人看上眼,范氏的媒人也來家里提親過。原先早要嫁的,只不過因為竇云湘與馬夫戎北勾搭被揭穿,此事才暫時擱下。 竇姀向父親告退后,回到梨香院。 窗戶透著光,屋里早早燃起炭火。竇姀聽到里間有鋪被褥的動靜,以為是芝蘭。 她正巧從庖房提來一籠蒸糕,結果叫喚兩聲,卻是竇平宴迎出來。竇姀奇怪看他,“你在我屋里做什么?” 竇平宴不說,讓她只管猜。 可她哪猜得到?見弟弟這副笑嘻嘻的模樣,保準沒安好心。 竇姀推開他的手,走進里間,看見除卻床幔,榻上的被褥和墊絮都被換了,換成金緞繡的玉色被褥,不是她午后歇息的那床。 竇姀古怪地坐上榻,手摸上去,發覺這被褥暖烘烘的,像是專門用炭火烤過。不止如此,她還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是床褥中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么香?” 竇姀剛開口問,卻被他伸手一推,腦袋栽進松暖香熱的被褥里。 他也隨之躺過來,摟住她不安亂動的身子,親了一口臉,悠閑說道:“迷迭香,阿姐還沒聞出來嗎?”竇平宴抱住她,望著頭頂的幔帳,“你這些時日老睡不好,神思倦怠,迷迭香有鎮定安神之效,我讓人烘好帶來?!?/br> 她懶得掙扎了,“我睡不好,是因為馬車上不好睡,不是思慮過重?!?/br> “真的嗎?” 竇平宴眼里的光逐漸亮起,原先以為,她是因為要回江陵才悶悶不樂的,原來不是這樣。 他突然高興很多,半撐起身,撐在她身子上方,暗搓搓期待又緊張地問:“阿姐,我們快要成婚了,也要長相廝守在一塊,你如今對我有何主意?” 眼前的光線都被他身子遮了去。 原本進屋時,她還是有點冷的,如今也不知是不是他靠過來,身子散熱的緣故,竇姀反倒沒那么冷了。 就著竇平宴的話,她認真一想:“我希望,你以后能做個好弟弟,我們還像從前那樣...” “這有何難?” 他笑道,“我不僅會做一個好弟弟,我還會做個好夫君?!?/br> 竇平宴說完,捏住她的下頜親過來。 竇平宴親也只是親,捧住她的臉糾纏來糾纏去。 其實他還想做些別的,每每親她時總覺得她身子格外香軟,軟的像面團,他想這兒捏捏,那兒揉揉,甚至心頭歡喜地想去咬。 他曾嘗過和她云雨交纏的滋味,是她走前的那個晚上,她把身子給他了。上京趕路時,偶爾天寒孤寂,他便常?;叵肽且灰?,回憶她的烏發散在雪被上,媚眼如絲,臉頰透粉,細牙合咬,還有那雙緊緊抓住他手臂的手,以及無助的聲聲嗚咽。 前幾回親時他都很安分,怕她不喜,旁的沒敢多做。 今日不知怎么了,許是熏在被褥的迷迭香讓他亢-奮,也許是不再是馬車,而是踏實的床榻和被褥,讓他走神想起來那個旖-旎的夜晚。 他想入魔了,抬起頭怔怔,眼眸浮迷,望了她有一會兒,突然俯下去。 一個吻印在唇角,一個吻在耳尖,一個落到胸口上...竇姀這回也沒推拒,閉眼試著接受。突然一個沒留神,隔著衣裳,胸起伏的頂頭被他輕輕咬住,那么一顆。 她人頓時傻住,酥麻絲絲縷縷從身底涌上,再是聽到撲通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你......” 她忽覺心跳厲害,偏他又壓著咬著,讓她又有些喘不上氣來。 好奇怪的感覺,和上回一樣。 正想問他到底做了什么,是床不對勁,還是香不對勁,明明是臘月寒冷的天,卻平白讓她生了熱意,眼眶熱融,頭微暈,身子蜷緊,想縮成一團。 但不及她開口,竇平宴已經替她撫了撫胸口,火速坐起來,斬斷旖旎。 隨后把她也拉起,摟在懷里,結束方才的一切。 竇平宴好像緩過一口氣,現在人也清明,變得平靜起來,看著她微抖的身子、濕紅的眼眸,低低問她:“怎么了,不舒服么?我方才聽你氣都亂了?!?/br> 竇姀不敢看他,盤腿坐著,眸光落在絮墊上。 她耳朵燙了,臉也燙了,不知為何,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竇姀輕輕搖頭:“沒有不舒服......” “沒有嗎?” 竇平宴一雙眼眸瞇起,似有不易察的促狹笑意。但神情很快又平靜下來,連語氣也淺淡,循循善誘地問:“那是什么?阿姐告訴我,想要什么呢?” 竇姀望向他,略迷惘:“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還是和上回答案一樣。 上回馬車上,就沒讓她認出自己的心,竇平宴本以為這回能誘成,沒想到她還是不知道! 他氣呼呼把人摟得很緊,捏她的臉頰,瞪著問:“你!真是個愚人。怎么偏我的事上什么都不知道?那魏攸站在跟前時,你還知道喜歡他來氣我!” 竇平宴一時沒忍住,倒騰出一堆話。說完,立馬就后悔了。 果然,竇姀登時掙開他的手臂,從懷里出來。 她沒有生氣,只是承認:“可我本來就喜歡他?!?/br> 竇平宴懊悔地想給自己抽倆嘴巴子,這些事心里想就好了,干什么說出來?好不容易差點騙到手的心,又要飛走了...... 他一著急,連忙又把她拉過來,摟進懷里蹭蹭頭,忙笑道:“沒有沒有,你不喜歡他!是我不好,都是我說錯話了!” “......” 竇姀覺得他還真奇怪,她根本就沒惱呀,可竇平宴偏偏就抱住不放,低哄起來。 還時不時告訴她,她對魏攸那個不叫喜歡,只是當知己好友罷了。竇姀也就乖乖聽著,懶得反駁他。等到后面確定她真的不生氣后,他的神色才顯然一松。 最后,竇平宴抱住她又躺回床上。 起先只是捏住她的兩腮,鼓鼓的像只魚,喜歡的左親右親。后來想起一件事,又問道:“今日母親叫你去,說了什么呢?可為難你了?” 竇姀沒什么好瞞的,全都告訴他。竇平宴聽完后,忍不住蹙眉:“她還真是不死心,非得把瓶翠給我?!?/br> 竇姀又跟他說起竇洪的囑咐,以及竇洪對主仆二人的恨意。 她本以為竇平宴是知情的,還想問他這種恨意何來? 竇平宴聽完后卻愕然,攬著人,凝眸沉思了良久。 憶往昔種種,自己被母親折磨的那些年,當初極為痛苦,恨不能死去,也曾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如今,竟會有眉目... 他的臉色漸漸發沉,越來越難看。 第79章 永別 年關過去, 轉眼到了正月初二,竇姀的生辰。 今日也是她留在竇府的最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