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守這很難么 第55節
書迷正在閱讀:但是沒關系、青云玉、驚了,亡國君主做了他國寵妃、瘋批王爺的在逃小侍衛、哥哥的情敵竟然喜歡我、全能嬌妻颯爆了、佛子每晚都想渡我[沙雕]、結婚七年,都以為自己是替身、歸港有風 【1v1 高干 破鏡重圓 H】、次玉
她冷漠地睜眼,正想罵他兩句解氣,突然見他站在床邊,開始寬衣解帶......先摘下簪花的大紅幞帽,褪了云肩圓領袍,又開始解里頭的中衣,衣領開敞,露出結實的胸膛...... 竇姀一驚,忙問道:“你,你做什么?” 竇平宴回頭瞥她,笑說:“新婚夜還能做什么?” 她驚得手腳難以動彈,不知是被嚇到僵坐,還是明知已經逃不出去,心灰意冷。 下一刻,光影搖曳,她忽然被推倒在榻間。他翻身上榻,側躺著,大臂一伸,將她的腰身拖過來攬入懷中。先摘了她額上的珠冠,手又摸向纖纖腰身,欲解嫁衣系帶。 竇姀僵直,千推萬推都推不動他,她緊緊攥住的衣裳全被他悉數扯了去,丟到床尾,最后露出兩條雪白的胳膊,胸前袒露,只??翱案踩榈拇蠹t繡花抹胸。 竇平宴眸光一動,忽然制服她兩只手腕,牢牢按進被褥,隨后在她劇烈掙扎而不停起伏的胸口上輕輕一親,似還咬了下。 竇姀呆滯,酥麻地登時想哭。不及哭出聲,他已經從她身上下來,重新側躺摟她入懷,湊到耳邊低低問道:“想不想要洞房花燭?” 她顫|抖著閉上眼:“我說不要,你就能不要嗎......” “怎么不能?” 竇平宴捏她的臉,隨即一笑:“好,不要就不要?!?/br> 最后只是親了下她的臉頰,便把她繼續抱入懷中,叫她別哭,輕輕拍著背哄睡。 ...... 第二日拜門,她面如土灰地坐上回家的馬車。 竇姀簡直不敢想象家中會亂成什么樣,而魏攸...他又會失落氣惱到什么地步?一想起將要面對的局面,她幾乎不敢回去了。 這是竇平宴在揚州買的一處宅子,他喜靜,以前玉京園就沒多少伺候的丫鬟仆婢,如今就連這臨時的宅子,都買在遠離鬧市的僻靜處。 這條巷子里沒兩三戶人家,周圍卻都栽種了各種花木小林,有竇姀見過的,也有不少她沒見過的。 馬車前行。 車輿內,竇平宴就坐在她的旁邊。 他昨晚抱著人,難得睡了個安穩覺,今早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喚她起床時沒忍住,偷偷在她唇上親了又親,最后被她發覺,只能悻悻收尾。 他見竇姀緘默,土灰著臉,知道她在擔憂什么,只笑笑道:“你別怕,你爹娘那兒最好擺平,他們本就疼你,咱說句好話,勤快做些好事就成了。至于魏攸,我會努力給他搜羅幾門好親事的?!?/br> 搜羅幾門好親事? 馬車里,她冷眼一瞥,只覺好笑:“你怎能說得這樣輕淡?我倆連親都定好了,他是我良人,你這搜羅不是給我心上添堵嗎?況且你又能去哪里搜羅?找來的又怎知人家肯不肯要?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他現在沒準想殺了你?!?/br> 竇平宴不慍不惱,只是反問道:“阿姐怎知他就一定不肯要呢?你還記得,他先前可是要和三姐議親的人?雖說兩家也才開始相談,可事兒已經開始了,倘若沒遇上你,你覺得他會推了與三姐這門親事么?阿姐,他只是恰巧想要個樣貌、家世、性情都合適之人,而恰巧你倆遇上罷了?!?/br> “那又怎樣?” 竇姀懶得看他,一揚下巴:“我倆有緣,我和他,是天定的緣分。即便你現在攔了又如何,該是誰的,日后也終究是誰的?!?/br> 竇平宴聽她這樣講,終于忍無可忍。 登時把她拽入懷里,親了下她的臉,冷漠道:“真是可笑,你和他若算天定,咱們倆又算什么?我們的緣分難道不比他大?我們打娘胎里生在一家,長在一家,難道不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 竇姀聞言愣住,竟是駁都駁不了。下一刻,脖子忽然一陣刺疼,疼得她倒吸涼氣。 又是這樣,平白無故就老愛來這么一招! 她猛地推開他,疼得急忙撫摸脖子上的牙印。還沒緩過勁兒,忽然又被他拉了回去,緊緊抱在懷里。 但聽他恨得牙癢癢:“阿姐,你怎么罵我打我我都樂意,這都是我該受的,我情愿我歡喜,但唯獨一點,你不能這么詆毀我們!” 她眸光凝著,不吭聲了,只有手指不停觸摸腿上裙裳的繡紋,自個兒攥著玩兒。 馬車繼續前行。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吭聲。 半個時辰后,終于回到桐花巷。 她沒臉回去的地方,以及沒臉見的魏攸。 第62章 魏攸 清早時分, 偶爾有幾個婦人提籃路過。 桐花巷依舊如往昔,寧靜安逸,宅院的大門上還掛著大婚的紅綢緞、左右兩門貼兩個紅喜,石階前的炮竹殘片還不曾被人掃去。 宅門敞開了一夜。 竇姀剛下馬, 看見大門邊, 一個女人坐在木凳上,低著頭, 露出一截瘦窄的脖頸, 穿的還是昨日那身偏紅的褙子,對襟大袖衣。發髻微垂, 像是一夜沒睡。 男人端了碗稀粥走來, “綾玉,你吃些罷, 快一日沒進食了...” 話未說完, 便被女人胳膊肘一推, 木碗砰得滾落,米粥灑了一地。 男人沉默地垂下頭。 沒有再吭聲。 見此一幕,竇姀心頭惴惴, 忽然與那男人的視線對上。男人瞧見兩人從馬車下來, 頓時一震:“姀姐兒......” 凳上的女人本在低頭,卻倏而一罵:“你還敢跟我提女兒,要不是你個掉錢眼兒里的老匹夫,我女兒親事早就成了!可憐我女兒, 現在人還沒個影兒...” 馬綾玉正罵罵咧咧,忽然聽到一聲姨娘。剎那間抬頭, 竟見女兒好好的站在面前。 而她身后有竇平宴,還有幾個隨行的小廝, 手上都提了紅紙包成的木奩。 馬綾玉不管旁人,急忙把女兒與一干人拉開,緊緊抱在懷中:“他們昨晚把你帶去哪了?真是要急死姨娘!都是你那個混賬爹不好,都是他不好......” 馬綾玉一邊喃,一邊又悲又喜,小聲抽噎。竇姀聽姨娘哭,自個兒身也在顫,輕輕拍她的背:“姨娘勿要擔憂,我沒事兒,一點事都沒...” 視線穿過姨娘的懷抱,她看見張伍默默站著,不曾吱聲。也不知道竇平宴許了他什么好處,讓他甘愿瞞著姨娘偷偷幫忙。 身后,竇平宴忽然開了口:“今日拜門,在下攜了賀禮上門,還望笑納。如今我們既已成婚,不管姨娘肯不肯認,阿姐都已經是我的人了?!?/br> 馬綾玉一聽,登時把女兒拉到身后,怒目瞪他:“你...!” “真是天造孽!”她朝天冷笑,“你以為你這樣做,旁人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會遭報應的!” 竇平宴卻說道:“我既做下這事,便已經想好后路,即便惹怒鬼神,遭什么報應我都認,只要我還能跟阿姐在一起?!?/br> “是么?”馬綾玉冷笑,“若鬼神要你的命呢?” 竇平宴靜默的眸光忽來。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 一直沉默的張伍終于站出來,剛想拉馬綾玉,卻被她死瞪一眼。 張伍無奈,只好道:“人二爺對咱家有恩,沒有他,咱們一家早在江陵就被活捉,亂棍打死了。況且他又不會害咱女兒,和姀姐兒情意深重,就是嫁他又怎么了?!?/br> 馬綾玉現在見自己男人火氣就大,又看女兒在身后什么都沒說,很難不說受了委屈。 她惱得七竅生煙,巴不得拿命跟人家搏,卻在這緊要關頭忽然想到一事! 為了長遠之計,只好先按捺下胸口的火。 馬綾玉冷眼瞥著狼狽為jian的二人,心想這男人真是不中用,不過做了十幾年竇家的馬夫,還真把自己當做竇氏命里帶來的狗奴才,偏幫著竇平宴。 張伍見馬綾玉不再置聲,雖臉色還是很難看,卻也能暫時歇口氣了。 婆娘不肯動,他只好自個兒把人往院里引,勉強笑道:“都拜門了,就別外頭站著了,免得旁人跑來咱家看熱鬧不是?二爺,快快往里請吧......” 張伍現在不敢碰馬綾玉,只好先去拉女兒的胳膊。一邊走,一邊低聲安慰:“昨日之事都是爹不好,不該瞞著你們,可依爹來看,二郎君卻是比魏氏更要合適些......人為了你,這不千里迢迢從上京追到江陵,再找到揚州來嗎?況且你對他,總是有點情分的......” 竇姀聽不進張伍說的這些話,提到魏氏時,才忽然問道:“魏攸呢?魏攸在哪兒???” 此言一出,馬綾玉和竇平宴的目光皆望過來。 竇平宴眸光有些晦澀,臉正微凝,卻聽馬綾玉嘆道:“昨晚魏郎沒等到花轎,便找上門來。你那個混賬爹只說你被二爺帶走,至于帶去哪兒,死活不肯說,嘴硬的很。魏郎在你閨房坐了一夜,生生灌了好幾壇的酒,我怎么勸都不聽,也不知這時候走了沒......” “我去看看!” 竇姀立馬折路往閨房走。 竇平宴見狀,神色一動,正要跟上,忽然被張伍拉住衣袖。張伍只搖頭,湊近耳畔低聲提醒:“別去,姀姐兒的性情什么樣二爺最該清楚,不能抓的那么緊,再緊就真的救不回來?!?/br> 竇平宴聞言,眸光落下,最后站住腳跟,輕輕點了頭。 瞧他能聽進去,張伍欣慰。 回頭又看向馬綾玉,猝不及防被瞪了眼,悻悻無話。 ...... 竇姀一路趕著走向閨房,一推開屋門,被熏天的酒氣刺了下。 認識魏攸這么久,相伴的這些時日以來,她見過他偶爾小酌,偶爾豪放大飲,卻沒見他喝得這樣醉過,可見他是如何傷神。 她不敢見他,也不知見到他該說什么。 房門推開,她艱難邁過門檻。 竇姀雙腳發虛,一步一步走得謹慎又虛浮。終于走到里間,看見一個人正倚靠她的床欄,坐地上,雙目微闔,一腿支起,一腿平放。 他的右手邊還有數只空酒壇子,木塞頭飛了滿地,每只酒壇都有人頭一樣大。就連他身上穿的衣裳,還是昨日大紅的新郎服,幞頭帽也被丟到一邊。 竇姀走至他的身前,腳步一停,默默注視。 腦海里想過太多紛雜的事,有兩人的過往,這一路他們一起從江陵走來,在揚州落家,她成功找到姨娘,他也進了府衙做事......本該前路坦蕩,可天不盡人意,大夢浮華空歡喜。她的唇哆嗦,良久之后才輕輕喚出聲:“魏攸?!?/br> 靜謐的閨房,本不大的聲音卻格外突出。 魏攸猝而睜開眼,雙目布著血絲。一開口,嗓卻沙?。骸澳銇砹?。我可是在做夢?” 她深深屏息,只重復他的話:“我來了?!?/br> 床幔輕紗,光影斑駁地落在地衣上。魏攸抬手遮眼,瞇眼看向近窗外的朝陽,光芒蓬勃明媚,一切都像從新開始,新的一日。 他忽而低下眼,倉促的一笑:“原來不是在做夢,是我睡醒了?!?/br> 二人皆默。 她來之前,特地去庖房煎了碗姜湯。見魏攸扶著床欄慢慢站起,她伸手一摻,也便將姜湯遞過來。 魏攸淡笑道謝,端起就喝。 喝到一半時,竇姀揣摩完話,忽然低聲說道:“昨日我無意逃婚...其實我是......” “我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