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守這很難么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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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下巴被他攥起。 只見他又要俯頭下來,竇姀一陣暈眩,再也忍不住地抵?。骸皦蛄?,你一定要這樣嗎?好惡心...” 第25章 逼迫 惡心... 竇平宴聞言一愣, 被她推開后,忽然抿唇不言。 起先蹙眉,差點開口反駁,但仔細一想, 這事不是早能預料到的么?她若能接受, 自己先前又何必那么徐徐圖之。 他把她抵住的雙手握住,拉入胸口處, 卻輕笑寬慰道:“阿姐, 這些事早晚都要走一遍的,你接受不了也正常, 咱們慢慢來...不急?!?/br> 竇姀一聽, 登時怒目瞪向他盈盈笑意的臉:“可我惡心,你知道么?是惡心!” 她抽回手, 嘗試從他懷里起來。 他的手臂就如銅鐵般結實, 箍在她的腰處, 竇姀掙扎了好一番也沒成。 若換成旁人,她險些就要怒得出手了,用打用咬不在話下, 只要能掙開??蛇@人是竇平宴...是她從小相依為命、最在乎的弟弟。她再生氣, 竟都出不了這個手...... 最后掙扎累了,她有些喪氣,又開始想哭。卻不斷告誡自己忍住,哭不能解決一切, 只會彰顯自己的懦弱。 于是她忍著,試圖跟他好好說道:“弟弟, 你只是病了...我們是親人,不能這樣。你只是在乎阿姐, 便覺得這種喜歡是男女之情,可這世間的喜歡不止男女,還有親情啊......jiejie答應你,這輩子都不會扔下你不管,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 這番話本也是她心中所想,病了,他本就是病了才會這樣。 她企圖竇平宴能聽進,覺得有些道理,再松開手放自己下來??墒撬麉s一動不動的,又親昵地把頭靠在她鎖骨處,悶聲問道:“我沒有病,難道想攜手一生的喜歡,阿姐也覺得是親情?” 竇姀只覺腦袋嗡嗡的... 夜已經很深,很遠,望不到頭。若說她今日最后悔的,一定是回了梨香院,碰上他。她心里冷到發笑,既然掙不過,那便一直這樣待著吧,反正她是不會再吭聲了。 竇姀索性不理他,讓他自己沒了趣兒便走。 起先屋里確實鴉雀無聲,他只是抱著她,兩人都沒有說話,靜得只聽見桌案上火燭窸窣的燃聲。 他好像不知乏似的,又過了有一會兒,竟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從緊握的拳頭中抽出,嘗試著十指相扣。 竇姀皺眉,抗拒著,可力道懸殊,擦紅了手背都無濟于事......只見他攬著她,垂著眼,盯看兩人相扣的手,淺淡笑道:“從前還沒這樣牽過呢。阿姐,你不是說喜歡待人有禮,風流倜儻,有些文采之人么?這些我都能努力做到,你試著瞧瞧我,好不好?從今往后,你只當我是個好郎君,跟旁人沒什么兩樣,就不會覺得惡心了?!?/br> 竇姀冷著臉,說不要。 他倒是也不惱,唇輕輕地碰到她的耳尖,堪堪抿入。 她登時寒毛直豎,終于忍不住了要罵人,突然聽到門外春鶯的聲音:“姑娘,二爺,茶已經煎好了!” 竇姀被嚇的渾身一抖,極力掙扎地想從他懷里下來。 他依舊沒讓。 最后她忍不住低聲斥道:“你瘋了嗎!有人要來了!” 竇平宴本在眸含繾綣,垂著眼皮細瞧她。不知怎么,忽然一笑。 這一笑讓竇姀沒來由地害怕起來,緊緊摳住他的手臂,一句“別......”還沒說出口,便聽他放大了聲音,對外說道:“煎好了就送進來罷?!?/br> 屋外春鶯應聲。 門嘩的一聲推開,霎時,竇姀的腦子隨之一白,竟生的一種無地自容,無臉于世,恨不能扒地縫鉆進去。 她的臉一下蒼然失血,兩只眼失神無光。 竇姀感覺這一刻好像過去幾百年那樣漫長...突然聽到砰的一聲,瓷器摔落,她終于敢抬起眼,看見春鶯不知何時已經跪在地上,語無倫次道:“奴、奴婢罪過,不慎打翻了瓷盞......什么、什么都沒看見......” 竇平宴卻仿佛沒什么大事般,只極淡笑然:“無妨,收拾了便出去罷?!?/br> 春鶯連連應是,很快的把地上碎瓷片撿起。最后極迅速瞧了兩人一眼,神情古怪,匆匆出屋。 他安的什么心,竇姀再清楚不過了。 可即便他讓梨香院的人都知曉又如何,她不情愿就是不情愿。 她突然盯住膝上......他的手指頎長,正根根搭在她的手背上,十指相扣。胃里登時一陣翻涌,只覺倫理有違,頭疼欲裂。 她想他走,不想再看見他,可根本叫不動人,最后只能迂回地問:“你別這樣,先讓我想兩日好不好?等我緩過來咱們再說?!?/br> “想兩日?” 竇平宴忽然低頭看她,卻笑問:“那你想兩日還不愿,這該如何作好?” 她心乍然一涼,已經冷到在胃里抽搐了。她現在真真是極不愿看見他,對上他的眼眸便問道:“要我怎么樣,你才能走?” 這是竇姀頭一回,用這么冷這么不耐的聲問他。 好像累極了,也無力再糾纏了,只想快速擺脫他。她幾乎已經沒抱希望他愿意聽了,漸漸垂下一雙無神的眼。 忽然,竇平宴卻若有所思地頷了首:“讓你想兩日也行,但......” 目光堂而皇之地落在她的唇上。 竇姀扭過頭,一句“不要”話音未落,他便已經俯頭吻了下來。 不再像前番的試探,這回倒像是品咂,占有,細細舔舐過每一處。 當被他捏開下頜,一個柔軟的物什明目張膽滑進來時,竇姀真是覺得惡心至極,眼角悄悄流出兩滴清淚。心里卻在這時,徹底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嫁貓嫁狗,也不能跟了他,讓自己這么難受的過掉一輩子。 ...... 他走的時候是深夜亥時。 人一走,竇姀便連忙給自己倒了兩口水灌下,拿手帕擦了又擦。直到把唇瓣擦得紅腫破皮,才能消磨掉方才的味道和感觸,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獨自坐了會兒,漸漸緩過來后,便去屋外招呼春鶯進來。有些話在嘴邊啟齒難言,竇姀咬了咬唇,再三糾結下才道:“這些事......你就當不知情,不要讓旁人知曉......” 春鶯乖乖地點頭了。 屋里很靜,只有搖曳的燭火和打在壁上的影子。春鶯看著竇姀發紅的嘴唇,小聲問道:“姑娘,可要找些草藥來?” 竇姀說不用,又問她芝蘭在哪兒。 春鶯搖了搖頭,說自從讓芝蘭去庫房拿東西后,今晚就沒見過這丫頭,也不知跑哪兒瘋玩去了。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竇平宴拽著她的手時說,不信去問芝蘭...... 可見芝蘭是撞見過什么的,但方才春鶯被嚇到的模樣,也不像裝的。沒想到芝蘭倒是嘴嚴,沒跟旁人提過。 竇姀覺得好累,現在只想梳洗睡下。起身時沒站穩,險些要崴腳,被春鶯扶了一把。 竇姀邊凈臉,卻瞥見春鶯在一旁絞手指,吞吞吐吐的,像是要說什么。 她看了眼春鶯:“想說什么你便說罷?!?/br> 見此,春鶯終于開口:“姑娘為何不喜歡二爺?二爺他待姑娘好,聰敏上進,年紀輕輕就過了鄉試。對下人也寬和,府上沒有幾個主子像二爺這樣好說話的......” 竇姀垂眼,并未吭聲,而將帕子沉進水中凈了又凈。 先前春鶯偷她玉佩,便是為了想她和云箏起爭執。至于為何,竇姀目前還不清楚,但她隱約覺得,背后有一個人在推著春鶯走。 其實春鶯本是可以將玉玨昧下。那玉玨價值不菲,賣掉將她meimei救回都綽綽有余??纱胡L又原原本本還了回來,甚至不怕引起猜忌。 那天春鶯便哭著抱住她的腿,說什么只做這最后一回。 竇姀清楚自己如今算不上殺伐果斷的人。 留下春鶯,一是覺得她家中可憐,畢竟九歲就跟著自己了,也算盡心侍奉。若是發賣,不知要顛沛流離到哪里。 二則,也是想引出那雙推春鶯往前走的手——一定是竇家的某個人。她還并不知曉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 這些時日她一直有意防著春鶯,也清楚,春鶯若還留在身邊,萬一自己捉賊沒成,有反被吞噬的危害。 其實春鶯對竇平宴的心思,她隱隱約約能察覺到。畢竟春鶯年紀尚淺,碧玉年華,而他,又生了一副難得的好相貌。 尤其是此刻,春鶯竟是問她為何不喜歡二爺,頗有點替他抱不平的意味...... 竇姀想了想,弟弟會有今日這般舉動,難不成是房里空曠的緣由?是啊,竇平彰像弟弟這個年紀時,早就納了藤娘。 既然春鶯喜歡,她倒不如成全。 既能把人送走,又能擺脫掉竇平宴。沒準他房里有了伺候的人,就不會老想著自己。 竇姀問她是不是對二爺有意。只見春鶯起先紅了臉,急急搖頭否認。 竇姀倒也不急,想了一想,又問春鶯:“若我說,我有法子讓你跟著二爺,侍奉二爺,他也能把你收入房中,你樂不樂意?” 第26章 逃避 春鶯起先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一看,竇姀的確說的一臉認真。 春鶯不免想起那個人就曾勸過自己要往上爬,若能被主子收了做通房,這輩子就能熬出頭了。 那人又告訴她, 若想做二爺的通房, 恐怕首先不允的便是她家姑娘——人姐弟倆感情可深著呢。春鶯從前也是這般以為......直到今日,她沒有想到, 姑娘竟愿意成全自己。 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春鶯喜出望外, 卻在極力忍住,抬起眼再次試探問:“姑娘真的情愿奴婢跟著二爺嗎?” 竇姀看了看她, 將凈臉府帕子沉入水中。 而后便簡單收拾了下, 走到屏風后更衣說:“你若愿意,我為何不愿呢?但若要二爺心甘情愿收了你, 咱們還得等個好時機, 沒這么快......” 是了, 明晃晃送人上門,連竇姀自己都覺得不能成。 若要事成,自然須你情我愿, 有個七八分露水情緣。 ... 翌日清早, 竇姀睡醒出屋,正好瞧見芝蘭在井邊打水。 芝蘭穿的還是昨日那身素凈衣裳,一件半臂甚至洗到了發白。 其實以竇家給小丫鬟的月錢,多買幾身好衣裳是綽綽有余。這個年紀的小丫頭都愛美, 偏芝蘭不是。竇姀也不知芝蘭把錢花去了哪里,幾個月下來衣裳布緞沒買過, 頭面沒添,也沒給自己搞點好吃的。攏共就三身的衫子穿來穿去, 偶爾天冷了,芝蘭便給自己加個厚襖子,秉承著冷不死就行。 竇姀走到芝蘭身旁,彼時芝蘭剛好收起井繩,提上木桶。 她想問芝蘭昨夜的事。 卻無意間瞥見芝蘭露出的一截手腕,那雪白的腕上似有紅痕,像是被抓的。芝蘭也察覺到自家姑娘的目光,立馬拉過衣袖掩住,笑笑問:“姑娘今兒怎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