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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生日趴的這棟山間別墅坐落在半山腰,確實算得上“豪宅”。不算占地面積,單看外觀甚至很像個宮殿。時值寒冬,四周的高大喬木和低矮灌木依舊郁郁蔥蔥,很有些野趣。 賀柊一進門先拿個小盤給自己挑了幾塊甜品,倒了一杯蘋果酒端著,在落地窗旁找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落座。 進門坐下吃了沒一會兒,高腳杯里的蘋果酒還剩半杯,就有人走過來敲敲她的桌面。她正細嚼慢咽地品嘗一小塊精美的山茶花形狀的慕斯蛋糕,叼著勺子抬頭,看見站在自己桌前的竟然是嚴弈哲。 看賀柊吃得笑瞇瞇,他問:“好吃嗎?” 賀柊點點頭。 “那就好。待會還有生日蛋糕?!闭f完這句話他沉默了一小會兒,像是猶豫著不知道怎么開口。最后撓了撓頭指了指一個無人的角落說:“咱倆聊聊?” 賀柊一下子又想起早上謝豪的話。急匆匆把剩下的一點慕斯蛋糕吞吃下去,接著站起身來。 等她聊完回來,就發現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著這么一個,穿著淺藍色露肩禮服裙的女孩。 雖然是在室內,但正月里山上氣溫實在低。再加上只是朋友間的小宴,不算什么正式場合,所以大多數人都穿得暖暖和和,至多進門后把羽絨服或者大衣脫下來,里面是羊絨裙或者毛線衫。 在這其中這個穿著露肩禮服裙的女生就格外醒目了。 她長發披散著,發尾染成鮮艷的紅色。賀柊剩下的半杯蘋果酒、還殘余慕斯蛋糕痕跡的小碟子,都還在她面前擺著。 賀柊走上前去把杯子和碟子拿過來,剛走近就聽見那個女生聲音不高不低地喝罵:“狗男女真是夠賤夠不要臉?!?/br> 賀柊冷不丁被嚇到,剛伸出去想拿被子和碟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催@女孩目光和雙手都始終沒沒離開手上的手機,猜想她可能是在和朋友發語音、打電話之類的,立刻拿好自己的東西走了。 杯子里剩的半杯蘋果酒顏色有點奇怪,賀柊不清楚蘋果酒是不是也會氧化,干脆倒掉,換了一個新杯子重新倒了些酒。 正四處逛著想找個新位置坐,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關枝意拉住,問嚴弈哲跟她聊了什么。 賀柊疑惑她怎么對這個感興趣,不過沒問,直接說了:“他先問我嚴椋什么時候回國,我說今晚或者明天早上。然后——哦,你知道嗎,他居然還不知道我和嚴椋好上了,問我是不是和他哥在一起了。這都多久了啊,我沒跟他說過嗎?” 關枝意湊到她耳邊說,“哦好像是有那么一次,嚴弈哲自己可能發現了一點什么,問我來著?!?/br> “問什么?” “問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說是。他又問是誰,那我當時想著可能不能說,就說我不認識?!标P枝意摸了摸鼻尖,“這么一來好像故意瞞著他啊,怪不得他前段時間老是像生你的氣一樣?!?/br> 賀柊皺眉:“可是我當時對嚴椋有意思他也知道的啊?!?/br> 關枝意聳聳肩:“可能沒想到他哥真讓你拿下了?!?/br> 賀柊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表情:她真心實意、理直氣壯地震驚,大概他原本預料的尷尬、羞愧,她都全然沒有。懶得想那么多,她拍拍關枝意的胳膊:“小事兒?!?/br> 到十點多快十一點,蛋糕車推出來,吹了蠟燭,這群人齊聲唱生日歌,又切了蛋糕。 賀柊已經吃了太多甜品,分給她的蛋糕她分給了別人,只從關枝意盤里叉了一小口嘗嘗味道。 凌晨一點趙普生來接關枝意,賀柊原本說好和他們一起走,卻又臨時收到嚴椋的微信,說已經到機場,助理開車,正好順路來接她回家。自切完蛋糕就已經有人斷斷續續離開,偶爾有人來接,大多不請而入。只有趙普生會傻乎乎地在外面按大門門鈴。大家玩得正嗨鬧哄哄的,哪里能聽得到門鈴! ——除了關枝意,她可能兩只耳朵都豎著吧。 她過來問賀柊要不要一起走,賀柊搖搖頭:“正好嚴??梢皂樎方游?,本人不用做電燈泡啦!” 關枝意吐吐舌頭。 關枝意走后,賀柊一個人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吹風。路燈燈光昏黃,路邊高大喬木的枝葉在地上投下風中搖擺的剪影。 正一個人默默發著呆,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躥出一個黑影,瞬息之間聽到極清脆的一聲耳光,完全沒有防備也來不及躲,唯一的感覺是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半邊臉發麻。 緩了好一會兒,賀柊轉臉過去,看見那件藍色禮服裙的主人在她眼前,淡藍色的絲質面料被寒風吹得像紙一樣薄,好似下一秒就會破爛掉。 瀕臨零下的深夜氣溫實在太低,無緣無故被打的人是她,她面前這個打人的女生卻在發抖,如同北方深秋枝頭零星的枯葉。 賀柊沒打過架,連字面意思上的撕扯都沒參與過,但以牙還牙這種事似乎無師自通。她上前一步扯住女生的頭發,輕而易舉地把她的臉砸在身旁的路燈桿上。 兩人動靜不小,很快引來了圍觀的人。有一兩個人試圖拉架反被藍裙子女生撓了幾道口子,就又退回人群中去了。 那女生比賀柊個頭矮一個頭,力氣倒不小,一邊發瘋一樣死命掙扎一邊喊,恨恨指控賀柊搶了她男朋友。賀柊四肢并用,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按住她的力道簡直要把她摁進電線桿里面去,她掙扎的力道像是致力于把賀柊掀翻之前先把電線桿撞倒。 賀柊手上還有點發抖,但依然死死地把人壓住了,冷冷地勸告她:“有病就去治病,別到處裝狗亂咬人?!?/br> 直到這場鬧劇的男主角喊著那女生的名字從人群外圍擠進來,大家自發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人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牢牢把貼在電線桿上的女生死死抱住了,賀柊剛松手撤出來,她一只手得了空就又揚起來要去抓賀柊的頭發,被人半路截住。 賀柊轉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他一把抓住護在身后。 過了幾秒鐘,只聽見嚴弈哲聲音悶悶的,半死不活地喊了一聲:“……哥?!?/br> 嚴椋背對著她,她看不見他的神色,過了好大一會兒聽見他從喉嚨里擠出來幾個字:“你自己解決好?!?/br> 雖然只聽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但是賀柊本能地感覺到他生氣了。反映在動作上就是拉著她手腕的手更用力,簡直像是鉗制住她手腕的鐵鐲。 回家的路上,車里一片沉默。助理開車,嚴椋坐在副駕,賀柊在后座閉目養神。 賀柊剛剛跟人打了一架本來心率很快。不過坐了一會兒就慢慢靜下來了,又喝了不少酒,困倦的感覺緊緊壓著大腦。雖然不至于閉上眼睛就立刻昏睡,但也乏于跟人交流。 直到車子停下來,前排的嚴椋跟助理說了些什么,助理先打開車門走了。這陣動靜過去之后車里只剩下兩人,又陷入沉默。 賀柊一直沒睡著,意識清醒但眼睛掙不開。嚴椋也沒什么動靜,兩人各自坐著,仿佛要一起在車里坐到天亮的架勢。 其實離天亮也沒多久了。 最終還是賀柊耐性更差一點。依舊沒睜眼,開口嗓子有點?。骸艾F在在哪?” 嚴椋坐了一晚飛機,其實在坐著的這段時間里差點睡著了。但是睡得很淺,好像一直等著她問這么一句來喚醒他,“家?!?/br> “回去睡?!边呎f這句他邊動身,開了車門去撈她。 賀柊無意識中掙開了嚴椋伸過來的手,自己站起來,“你家?” 這句好像被蓋在車門“砰”一聲關上的聲音之下,沒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