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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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椋沖完澡出來,看見床上的人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成一個筒狀。 “不用去學校?” “上午沒課?!?/br> “那我中午給你帶吃的回來?!?/br> 他已經在打領帶,突然聽見“喵嗚”一聲,然后是一陣撓門聲。 賀柊抱著被子坐起來:“是冬冬?” 他不緊不慢地把領帶系好,“忘了喂它?!?/br> 臥室門一打開,一只蓬松大貓躍了進來。并不往人身上撲,只喵喵叫著打圈轉,委屈得很,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嚴椋卻完全沒有順毛摸一摸哄一哄的意思,目不斜視徑直出去給它弄吃的去了。 冬冬又原地轉了三兩圈,好像發現了床上有人,蓬松的大尾巴一揚一揚的。但是飽腹最要緊,看也沒看賀柊一眼,只顧著跟著嚴椋跑出去。 賀柊對貓貓狗狗一類的小動物雖然不討厭,但確實說不上特別喜歡。 也沒什么和貓單獨相處的經歷。唯一一次還是高中的時候,覃文杰家里養了一只金漸層,可能是還沒熟悉起來吧,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它高冷到與那張憨態可掬的臉有割裂感。 感覺貓咪就是這樣,和人有距離感,無論喜不喜歡你,都留有分寸。 包括冬冬,來嚴椋家這幾次,賀柊看到的都是貓和人各忙各的事。像是不太熟悉,客氣禮貌互不打擾的食客和飼主。 直到這個上午,冬冬刷新了她對貓的認知。 嚴椋離開家大約五分鐘之后,在被窩里睡得香甜的賀柊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臉上脖子上毛乎乎的觸感,癢得要命。她隨便用手撥了幾下就繼續睡著了,直到被壓醒——一個沉甸甸的毛團子窩在她臉上。一只不滿一歲的緬因貓居然就已經這么沉了!對于自己沒被壓死有種“劫后余生”感。 賀柊吃力地把它拎起來丟到一邊去,試圖忽視它的喵喵叫繼續入睡。沒一會兒被窩里又拱進來一只毛毛頭,在她懷里動來動去;繼續拎出去,就在床上跑酷,整張床不管高低凹凸都會被踩到。于是賀柊被鬧得實在睡不著,不得不起床。 嚴椋平時習慣隨手鎖臥室門,估計就是因為被冬冬鬧多了吧。 可能因為賀柊身上的味道和嚴椋趨同,在貓貓眼里又不像嚴椋那樣“強壯”,又或者貓咪習慣性對弱者產生保護感。冬冬一改往日對人類的冷淡,不住地往她懷里鉆。小腦袋一下接一下地往她手底下蹭,帶倒刺的舌頭舔在她胳膊上、脖子上。 賀柊有心想陪它玩會兒,卻發現家里連根逗貓棒都沒有,只好硬著頭皮開始不熟練的擼貓。 可能是因為她手法太生硬不舒服,也可能是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到了,擼著擼著,貓咪突然“喵”一聲從賀柊懷里跳出去老遠。 - 電話是岳靜琴打來的。 賀柊想不出來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至于讓平時兩年都不見得打一次電話的人一周內給她打了兩次電話。 這次她任憑手機響,冬冬喵喵叫著提醒她好幾次都不為所動,直到來電鈴聲響夠了自己停下來。 也沒什么必須的理由,只不過她不高興,就是不想接。得讓電話那端的人明白,不是隨便什么時候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打電話。 看了下表,這會兒離嚴椋結束會議回來的時間還早,賀柊隨便收拾了一下,穿上大衣離開。 出了門打上車,賀柊才想起該跟嚴椋說一聲。于是直接微信上通知,說有事先走了。 - 關枝意前兩天剛走,家里空了下來,厚重窗簾半遮著,房間里沉壓壓。賀柊按開燈,先沖了個澡換上家居服,才給岳靜琴回撥過去。 其實母親對她來說只是一個身份關系,一個漢語詞匯。 賀柊聽過一些父親賀葉堂和岳靜琴年輕時候的事,拼湊起來只不過是個俗氣的故事。 賀葉堂對年輕貌美的岳靜琴一見鐘情,不顧家里反對堅持要和她結婚。年輕的岳靜琴貪圖賀家優渥的物質條件,沒多想就答應了。 結果婚后,岳靜琴忍受不了賀葉堂常年不在家,和自己的初戀死灰復燃。她原本沒打算生下賀柊,奈何發現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手術的最佳時機。生下賀柊后還沒等她滿月,離婚的一切手續就辦妥了。 所以從小到大,賀柊見岳靜琴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小時候,大約是還有爸爸在身邊的時候,她和岳靜琴每年大概會打兩三次電話。想起來內容很無聊,只不過是最近得了幾多小紅花,長到多高多重了之類的。 孩子小時候好像都有一段戀母期。賀柊在那段時間,也就是把所有的獎狀以及其他值得讓人表揚的事都積攢起來,塞進一通不到二十分鐘就會因為忙而被掛斷的通話里。 別人的mama在日常生活里無微不至,她的mama似乎只存活在一次次勉強聯絡感情的通話里。 后來父親去世,大伯母又反感岳靜琴,母女間連電話都很少有了。直到賀柊上大學之后,岳靜琴不知道從哪弄來她手機號才又聯系上。 過了這么多年,賀柊早忘了在跟岳靜琴通話時,那股心里酸酸軟軟的感覺,現在聽著她虛偽的關心只覺得無聊。 所以這次岳靜琴又像跟哄小孩一樣,說一些關心她為她好的話,她聽起來只覺得厭煩。連“嗯嗯嗯”的應付都懶得講,只無聲靜默著等她把話題移到她的“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