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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渴望。 躲閃,遠離。 “是陛下啊?!庇渚靶Υ?。 身下人眸光似水,嘴角帶笑,可是卻如窗外夜色,灑了人一身的清寒,傅長燁失望至極。 “不對,重新回答?!彼粷M,繼續逼問。 “不要.”愉景嘴角勾起,眉目轉向一側,委屈道,“臣妾進宮時,嬤嬤便教過了,不能直呼陛下名諱?!?/br> 裝聾作啞,故作遲鈍,有意作對。心知肚明,卻始終不愿順了他的心。 一句真心實意的夫君,偏就這樣難,真是沒意思透了。 為什么要開始?沒有開始,沒有相遇,沒有耳鬢廝磨,便不會有這樣痛徹心骨。 傅長燁俯身,一口噙住那傷了他無數次的紅唇,反反復復,恨不得可以將她的心吸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顏色。 他的吻,翻天覆地,恨不得要將她吃凈一般,愉景只覺被他壓得難受極了,因有孕而帶來的煩躁情緒一點點上浮,終化作反擊,恨恨抬腿,往身上之人踢去。 鉆心的疼痛從身下傳來,傅長燁被踢得猝不及防,足足撐臂盯著愉景看了幾秒,翻轉身子,踉蹌離去。 愉景被他看得心頭發毛,再扭頭,只見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她后知后覺,好像踢錯了地方. * 黑夜深沉。 屋脊上跑過一公一母兩只發.情的貓兒,叫聲狂.浪,令人尷尬。 但僅僅一瞬,顧文武踩著月色上了屋頂,毫不客氣揮劍趕走了這兩只不速之客,待靜夜重回安寧,他才穩穩落地,目不斜視,雙手抱立,守在崇政殿外。 崇政殿內,燈火通明,他主子在獨自療著男人傷。 顧文武無奈聳了聳肩,他不懂情.愛,卻在旁觀自家主子心事時,明白了一個不成文的道理: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一物降一物。 這景主子,可不就是傅長燁的克星? 外人見到的傅長燁,滿身清貴,高冷疏離,雷厲風行,殺伐果斷,所有人都怕他,懼他。 可獨獨這凝玉閣的景主子近來也不知怎的,已經很久沒有給過他好臉了,今夜甚至.差點傷了他主子的要害. 星空懸月,落地滿霜華,顧文武睜眼閉眼都是傅長燁剛剛叉著腿走路的情形,滑稽又狼狽,可是.又好像有幾分好笑。 最主要的是,明明被傷了,可主子爺從凝玉閣出來后的唯一一句話竟然是,“不錯,知道怎么對付男人了,看來不會被欺負了.” 顧文武看了看凝玉閣,想起白日里傅長燁交代他的事情,在宮外尋一處幽靜的院子,既不能離宮里太遠,又不能太近,還要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 除此之外,床鋪要軟,枕屏要漂亮,梳妝臺要精致,屋子要香,院子里還要有花草。 主子爺的心思,顧文武一清二楚。只是顧文武有些好奇,景主子這樣傷了爺,以后這兩人還怎么見面?見面尷不尷尬??? 第61章 裂帛 春暖花開,我等你來 星輝落滿宮墻。 凝玉軒內, 瑜景一直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屋內來回踱步,想以此來撫平內心的慌亂, 可誰知每走一步,貓咪雪團子便跟在她腳后一步, 繞都繞不開,不時還嗚咽兩聲,似乎在替主子傅長燁鳴不平。 傅長燁屈嗎?瑜景說不上來。 情愛里,誰對誰錯, 又豈是那么容易說得清楚的, 可瑜景心底的悲傷,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定是坦誠相待的,她和他不必言說太多, 他一定會懂得她心中所思所想,也一定要對她毫無保留, 不管何時、何地、何事。 兩人, 一屋,三餐, 四季。簡簡單單, 這就夠了。 可是她與傅長燁呢? 始于色, 終止于情吧?但是, 為什么還會如此心亂如麻? 聽說今兒傅長燁沒去早朝, 自他繼位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簡直是聞所未聞。 傅長燁從不在朝事政務上有絲毫含糊,情愛, 家國,他分得清清楚楚。什么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更似乎不會與他沾邊。他的冰冷,寒涼,甚至一度讓瑜景覺得心寒生俱??删褪沁@樣一個從刀光血影里殺出來的人,竟然缺席了大朝會,是什么原因? 莫不是昨日她那一腳?若如此,那該怎么辦才好? 瑜景只覺整個人頭都大了。 金鴨香爐悄無聲息散著艾草清香,說來這艾草做的香薰還是傅長燁特意著人調制的,為的就是能讓還處于孕期的瑜景聞起來舒服點。 宮女素心低垂眉目,偷瞥一眼兀自看著雪團子出神的瑜景,默默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愛情啊.真是種愁人的東西。 “聽說陛下病了,也不知是什么???”素心趁著添香的工夫,假似無心地說了一句。 瑜景腳步一頓。 “今兒早晨,奴遇見了顧侍衛,見他眉頭緊鎖,奴與他面對面走過,奴還先與他行了禮,可是他連眼皮都沒抬,便匆匆走了,看樣子好似有什么大事一般.” 素心偷偷瞥了一眼瑜景,瞧她神色似有所思,又繼續添了一句,“顧侍衛那樣穩重的人,奴還是第一次見他那樣失態.” 是啊,顧文武可是泰山崩于前也不倒的人,有什么事會令他慌張? 瑜景原本就有些慌亂的心,更加亂了套。 去見他吧?不管是不是因為她那一腳,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縱是同床異夢,但終究是千百年修來的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