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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世間情.愛,真的有因果報應, 先前他對她愛答不理, 現在她對他嗤之以鼻。 窗外春雷滾滾。 什么山無棱, 天地合, 才敢與君絕…… 什么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統統都成了癡心妄想。 傅長燁不甘心,一低頭狠狠咬住了愉景上唇,強取豪奪,肆意侵掠。 愉景很是抗拒地露出一絲不耐之色, 瞪大眼眸,緊抿唇瓣,不許他舌尖闖進,又抬起兩腳重重踢在他腳踝,萬分抵制他的親近。 傅長燁的怒氣被她的抗拒再次勾起,見她滿面不愿,臉上因為奮力推搡而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眉眼間連敷衍不愿給他,他心底的火氣徹底爆發。 他揚手迫使她抬起下以便更好地迎向他,身子也跟著進一步欺身而上。 愉景被脅迫失了重心,微仰著頭,一手撐著床榻,一手推他。 “都說最毒婦人心?!迸友壑械奈窇譀Q絕落在傅長燁眼底,傅長燁笑著繼續說道:“初時我還不信,現在方才知曉,古人誠不我欺,我可不就是中毒了?并且愛上你無藥可救?!?/br> “世間女子千萬……”愉景掙扎,“陛下與妾,道不同……難同歸……” “是啊……”傅長燁的手肆意游走,及至腰間,狠狠一拽,愉景的濕衣便傾數落地,“世間女子千萬,可我卻鬼迷心竅…….” 長發作衣,玉背若隱若現,床榻邊懸起的雙足也跟著胡亂踢著,或踢在他腳踝,或踢在他膝間。 傅長燁靜看著懷下亂動的女子,長睫掛著水珠,眸中含淚,因他而失去了胭脂的雙唇緊緊抿著,呼吸凝重,面色清冷,似有厭惡。 “攀著我?!彼绞侨绱?,他越是不想罷休,又抵進一步。 愉景心緒起伏,別開視線,不允。 她眼底有倔強,身子也極力挺著,雖然因著他的壓迫,手臂已經開始打顫,看上去搖搖欲墜似要跌倒,可縱是如此,卻不肯露出半分屈服。 傅長燁緊緊盯著她,嘴角勾起淺淡笑意,手指游離至她心口,“我竟不識你的心是硬石做的?!?/br> 他在手中柔軟上施壓,愉景禁不住打了個顫,手肘失力,身子一偏,半身險要撞在榻上,傅長燁輕飄飄舉手攔過細腰,愉景下意識抬手,待再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竟已經攀在了他結實的臂上。 愉景往后退開,使自己與他盡量隔開些距離。 “小景還是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戲碼?!备甸L燁笑,埋首在她心前,深嗅一口,意態輕浮,卻帶了點無奈和悲傷,“所以,小景你現在說的要,還是不要,我已分辨不出……揣測一個女子的心實在是太難了,所以以后索性這樣吧,無論小景你說什么,我都只聽我理解到的……” “陛下這是什么意思?”愉景渾身打顫。 “你那么聰慧,怎么不懂?”傅長燁在她心口悶聲道,“你是我皇兒的母妃,出宮,休想?!?/br> “先前臣妾為陛下擋箭時,陛下許諾,他日無論臣妾想要什么,陛下都會給的?!庇渚靶闹斜夥?,她真不愿再被束縛于宮墻中了,“君子一諾千金,更何況是陛下,更應該一言九鼎?!?/br> 曾經的諾言,那是誤以為她深愛著他,故而許下的。如今再被提起,總覺有些好笑,是不是從那時候起,她就為自己想好退路了呢? 原來所謂恩愛,歡好,都是假戲啊…… 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傅長燁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低頭,吸了一路的紅痕,從心口蔓延至耳下。 細細碎碎的疼,麻到了心底。愉景知道她這話說得傷人,憑他的敏銳,定會知曉她當時的謀劃,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也只能拼一拼了,她想徹底激怒他。 可是,等了許久,身上之人卻沒有她想象中的暴怒,只將手覆在了她肚子上,嘴角帶笑,“皇兒,我還沒見過你,你母親就要帶著你與我生離,可是為父舍不得,為父想,我與她……今生只有死別,絕無生離……” 只有死別,沒有生離,這一輩子,都再無出去的可能。念想又一次被打碎,愉景只覺渾身失力,腦中一片空白。 “趁早死了出宮的心?!鄙硐氯嗣嫔n白,更襯得那一路紅痕耀目,傅長燁心如針扎,雖然說出來的話狠狠斷了她的退路,可他卻也失了所有的興趣。 包括,強留她。 他一把將她推開,愉景心灰意冷跌至床榻上,瞧著她萬念俱灰的神情,傅長燁輕嗤一聲,抬手拉過被子替她蓋住身子,獨自轉身坐到不遠處的案桌邊,也不管身上濕透的衣服,只呆坐著靜看屋外風雨。 是男人,怎么可以去為難一個女人,更何況還是自己先愛上的。 結束吧,傅長燁想。 …… 翌日,天氣放晴。 愉景醒來,顧文武守在院中,而傅長燁早已經先行一步下山去了。 “主子爺說,今日不去拜佛了?!币娪渚俺鰜?,顧文武向前一步,恭恭敬敬說道。 “向佛主許諾,可又食言,是要遭報應的?!闭f出報應二字時,愉景的心止不住疼了一下,終究口是心非。 “主子爺說,佛不度他,他的報應已經來了?!鳖櫸奈涿鏌o表情轉訴傅長燁的話,她要說的,他早就猜到。 她不從他的心,他便連佛主都怪罪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