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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景只覺額角突突地疼,隨之打了個噴嚏,眼皮澀得抬不起來,剛才從池中出來,穿著濕衣服坐得太久了,這會兒怎么都覺著不舒服。 她想了想,在床榻上合起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金鴨香冷。 愉景向來睡不踏實,迷蒙中香帳好像被人掀開了,以為是素心進來,愉景便沒有睜眼,只繼續想著心事。 可緊接著床榻一側沉了下來,似有人坐在了床邊,而后褪了鞋襪,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愉景一驚,反應過來不是素心,連忙警醒轉身,卻不期聞到了那熟悉的沉水香味。 隨后借著朦朧的燭光,她一側臉,看到了那板著臉的清冷男人。 “殿下?”愉景驚詫。 他不是說再也不會來偏殿的,同時再也不要她伺候的嗎? 他這是幾個意思? 愉景恍惚,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缮韨饶腥藚s在她遲疑間,一言不發,脫了衣衫,獨自轉身背對著她,抱臂而眠。 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傳來,愉景的心一點點回落。 可是,床上多了一個人,這感覺就完全變了。 她不知自己該怎么睡才好,也以背對他,背對背睡?還是挺直了身子,面朝帳頂,隨時做好伺候他的準備? 愉景輾轉反側,斜側過臉看他一眼,月色照進窗欞,她借著淡淡月光看傅長燁,他一動不動,如同臥佛。 她糾結了一會兒,轉過身子,心想罷了,還是面朝他后背吧,這樣不顯得疏離,隱隱還透著她的示好之心。 今夜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去勾撩他了,還有她也要面子,被人打了一掌,再熱臉貼上,她做不到。 “翻來覆去,到底要不要睡?” 身前,傅長燁冷冷呵斥一句,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像冬日刮來的北風,嚇得愉景連呼吸都不敢了。 她小心翼翼,將雙手枕到臉下,只目光移動,從他后頸飄過,落到了他后脊,再然后是那被她拍過一次的后.臀。 站如松,臥如弓,說得就是他這樣的男子。 愉景想,他是個美男子。 若不是因為她與他中間隔著這么多,無法逾越的權謀和勾心斗角。若是他只是個青衫書生,她一定會愛上他這樣的男人。 她彈琴,他看書。他寫字,她研磨。他練劍,她烹茶。 春夏秋冬,長相廝守,該是多好。 可是,終究是相遇的時間就錯了。 愉景心中悲涼,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出來,他心底是瞧不上她的。權臣推送的女人,在他眼底,不過就是順水推舟,欣然笑納的玩物。 愉景輕嘆一聲。 溫熱的氣息吞吐在頸后,有些熱,還有些癢,像是故意撩人一般。 傅長燁微惱,心中暗想,今兒他發了那么大的火,她竟然還敢再來撩他,真的是太過放肆。 他偏不理她,偏要晾著她,要她好好反省,自己以后到底靠著誰過活。 她還嘆氣,還故作可憐? 明明可恨之人就是她,這個女人就是石頭心腸,這么久了,對他除了利用,竟一絲真情都沒有。 她但凡用點心,在他吻她的時候,都該有點回應,而不是勉強跟隨,亦或是被動接受,甚至有幾次因為心不在焉,磕到了他唇角。 所以,他故意咬破了她嘴皮,可她還是不知自己錯在哪里。 可不就是沒心? 黑夜深沉,傅長燁微微蹙眉,慢慢合上了眼睛。 愉景見他不動如山,她也不敢動彈,合著他綿長的呼吸,也淺淺睡了過去。 香燭燃盡,掛下一溜的蠟水。 翌日清晨。 傅長燁于一片清脆的鳥鳴聲中睜開了眼睛,剛想起身,卻發現身上沉得很。 他微微側頭,目光落在手肘上,身側之人顯然將他的胳膊當成了軟枕,長睫如細羽般蓋下,一手捏著他耳垂,一腿蜷在他膝上,將他實打實抱住了。 這時候的她,沒有了平日里的精明算計,也沒有了故意親近的做作之態,只是一個溫柔恬順的女子。 她的呼吸很輕,一聲又一聲落在他臂上,讓他想起了昨日那鋪天蓋地落下的純白槐花,還有槐花沾于唇邊的清香。 其實,是很美的。 只可惜,刺兒太多了。 懷中人動了動,似乎要醒來。傅長燁不動聲色,靜看她如何反應。 愉景這一夜睡得其實很不好,夜里被熱醒好幾次,每次她都特地往床榻內側睡,就為了離他遠一點,不與他靠近,省得熱醒了他,她徒增沒趣。 可是,縱她怎么深思熟慮,她都不明白,自己一睜眼,怎么就對上了傅長燁如水般深沉的眼眸。 那眸中沒有一絲溫情,冷冰冰的,硬生生將她滿頭沁出來的汗珠給涼了下去。 她一點點后退,先是挪開自己的腦袋,再縮回手,最后收回自己那放肆的腿,心中暗恨,又丟人了。 可是,這不能怪她,爬.床的是他,不是她,所以怪就怪那個半夜三更,不要臉,出爾反爾,睡到她床榻上的人。 但,她也只是敢偷偷腹誹,面上卻不流露半分。 她瑟瑟后退,做小伏底狀。 傅長燁冷哼一聲,收了半麻的手臂,撐起身子,準備起身上朝,近來都是他代理朝政,他不敢懈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