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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那紅痕是不是該重描了?!备甸L燁道。 第11章 刺.青 讓我做爺身上的一束光火 梅花扣的五角,悄然松脫,鴛鴦兜兒松松垮垮,沒了正形。 一絲涼風鉆進心口,愉景打了個冷栗,可下一瞬,卻又被驚得渾身冒汗,是他準確無誤擷住了荷尖兒。 荷尖兒亂顫,震住了心房。 愉景緊抿唇角,“嚶嚀”一聲,艱難地將更多想要脫口而出的低.吟,抑制在規矩之下。 他是最金貴之人,卻總喜歡做這難以啟齒的事情。 桌上琉璃燈散著五色光暈,斜斜地映照著屋內低垂眉目,不甚嬌羞的人。 傅長燁清雅的目光,放肆地掠過荷尖兒邊如月色彌散開的淺色光暈,眉心微挑。 “唐詩有言,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膚如凝脂,恰如冬雪,古人誠不欺我?!备甸L燁幽幽道。 他一壁采摘,一壁看向愉景。 燈燭燃爆,燭光在帷幔上跳躍,屋內香薰一點點上浮,飄了一室的旖旎柔情。 愉景聞言,抬眸看他一眼,與他目光對上,又倏地錯開。 初時見他,她鼓足了勇氣,拋卻了羞恥,去撩sao他。 那時,她以為他如天下所有男人一般,女追男,隔層紗,撲倒他毫不在話下。 可是,慢慢地,她發現并非如此。他看著高遠,實則溫和,看著溫和,其實又很清冷。 她有所感覺,想要走近他,難于登天。 許是自幼生長在帝王家的原因,他從骨子里透著遠高于常人的從容與矜貴。 這使得他比煮水點茶時,那銅壺里翻騰不息的guntang沸水,還要讓人難以接近。 他剛剛的話說得輕巧,可愉景的心卻如溺水了一般,一點點,不斷下沉。 身隨心動,她下意識別過身子,使自己從他膝上挪開一些距離,同時極力睜大眼睛,不使眼角的潮濕更加泛濫。 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是她在花成子離世后,學得最好的東西。 女子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羞躁,被傅長燁敏銳地逮到。 他的大掌從她身后渾.圓上拍過,摟過她纖腰,笑問一句,“生氣了?” 男子熾熱的氣息,縈繞在額前,愉景咬唇,搖了搖頭,裝作沒有聽懂他念的詩。 一句詩而已,她……不難過…… 她否認道:“沒有,我為何要生爺的氣?” 愉景想,她哪里有矯情和撒嬌的資本? 其實她都知曉,這首詩她曾讀過,詩人李群玉的《同鄭相并歌姬小飲戲贈》,也知曉詩中所提及的美人,其實是一個歌姬。 她輕笑,原來在他眼底,她不過也就是一個歌姬舞妓,僅此而已。 愉景心頭微滯,她強顏歡笑,迅速將那抹細小而微不足道的低落壓下。 她告訴自己,她的情緒不重要,她在他心底的位置越低,她就越沒有消頹的資本。 于是,愉景愣了愣,重新調整呼吸,復又轉身,皓腕抬起,勾住他后頸,伏身到他懷中。 “爺,我是在想,爺既是會憐香惜玉的,也喜歡我這里,那夜為何還要下那樣重的手?害得我疼了好些天?” 女子聲音嬌嬌柔柔,伏在耳邊,細弱蚊鳴。 只是這一句,突然提醒了傅長燁,蘇舜堯裝病,故意拖著不上朝,目的只有一,就是要給他下馬威,讓他服軟,從此不再拿捏他。 傅長燁在心里冷笑,心道今夜他特地登門,不肖天明,太子離不得蘇丞相的消息便會傳遍整個汴京城。 而他蘇舜堯的尾巴,應該會更翹到天上去了。 傅長燁不動聲色,想了想,他愿為蘇舜堯的奪人氣勢,添磚加瓦。 既然蘇舜堯想送蘇府的三朵金花進宮,那便隨了他心愿吧。 傅長燁緊緊盯著面前的女子,下了這一決定。 他愿意做一個在臺下看戲的,只待靜看臺上的人,如何將這一出自說自話的戲劇收場,最終讓他來一個甕中捉鱉。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這樣一個有著傾國傾城色的女子。 伺候過他的女人,以后誰敢娶? 一株鮮花,含苞許久,終于綻放,卻因開得過快,過早地經歷了風雨,終究也是可憐。 他想了想,目光稍稍柔和了半分。 女子閨閣內,珠簾在帷幔前低垂,在琉璃燈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他既來了,必定要在她身上落下痕跡,如此才好安蘇舜堯和她的心。 “小景,我上次說過,我要給你種一個永不褪色的痕跡?!?/br> 月色下,薄煙逐星月。 屋內,愉景怔怔看向傅長燁,“怎么種?” 傅長燁輕笑,將刺青用具取出,細長的銀針,在燈燭下泛著寒光。 “這里還是這里?你選一個,種下只有我來過的痕跡,外人不得窺探,只是屬于我的?!?/br> 峰谷?玉柱墻邊? 傅長燁笑意盈盈,看向愉景,“敢嗎?這可是一場賭注,在這二處刺了青,便是我的人了,以后再有二心,怕是不能了?!?/br> 燈燭晃眼,傅長燁的身影,被暖色燭光拉長。 兩人相對而坐,各懷心事。 傅長燁想著試探和攫取。 愉景想著,獨占他,獲得專寵,利用他,走到他身旁,進宮、進秘閣去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