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開局撿到旅行水母[深海求生]、[紅樓同人]紅樓之王夫人的貴婦日常、游魚、與我相守這很難么、但是沒關系、青云玉、驚了,亡國君主做了他國寵妃、瘋批王爺的在逃小侍衛、哥哥的情敵竟然喜歡我、全能嬌妻颯爆了
若生父母是極重清譽之人,她豈不是給生父生母抹黑了? 所以,之前愉景一度十分抗拒這件事情。 蘇舜堯擺了擺手,命院中揮鞭之人停下,愉景奪門而出,入眼便是花成子遍體鱗傷,躺在血污中,已是奄奄一息。 “姑娘,沒事,別哭.”花成子奮力抬手,想要幫愉景拭去臉上淚水。 手指之下全是血跡,花成子見自己把愉景的臉弄臟了,慌忙去擦,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全濺在了愉景身上。 “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花成子說罷,歪歪扭扭倒了下去。 愉景連忙喚她,她卻毫無反應。 愉景慌了,顫抖著手去探她鼻息。天色暗,沒有風,一片死寂,花成子再沒了呼吸。 死亡突然降臨,愉景傻愣愣地看著花成子,一下子覺著,以前光鮮亮麗的日子,頓時失去了所有顏色,唯剩慘淡的黑白調。 她從心底開始發涼,如墜冰窖。 愉景緩緩起身,任身后小廝侍女撲上前來,心如死灰。 她明白了,今天躺在地上,丟了性命的是花成子,若是她再次違背蘇舜堯,那躺在地上的,便會是她了。 她和花成子一樣,在他眼底,不過就是枚棋子,僅此而已。 她轉身回顧蘇舜堯和她養母,想起他們夫妻私下里說的話,他們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待她幫大姐二姐鋪好路,她或許連花成子都不如。 在蘇舜堯眼底,她就是一個歌姬,一個舞妓,僅此而已。 她緊盯著他,余下的養育溫恩情,消失殆盡。 她在心底癡笑他,他也太小看了她。她握緊了拳頭,暗自說道,她一定會登上皇后之位。 她裝出被驚嚇,老老實實聽命于他的樣子,恭敬說道:“父親,花成子不中用了,您幫女兒重新選個侍女吧?!?/br> * 第二日,景明坊。 愉景一身白衣,靜坐在花車中,兩側呼聲滔天,白礬樓上下更是站滿了圍觀的人。 貴女們一邊罵著傷風敗俗,一邊偷窺歌舞伎們的衣著頭飾,隨后臉紅心跳,暗自揣摩歸家后也要如此裝扮自己,以博情郎和夫婿歡心。 另一廂,文人墨客,臨窗而立,一壁欣賞美人美景,一壁附庸風雅,題詩作賦。訪巫山云雨,探名花名柳,也一直為他們所津津樂道。 花魁賽始,先出場的,是教愉景舞姿的行首魏如霜。 魏如霜是愉景教導嬤嬤的干女兒,生得風流放蕩,也灑脫得開,很得蘇舜堯的喜歡,常與她勾勾搭搭。 她曾教過愉景房中術,她言語輕浮,說的話大膽露.骨。 她說女兒家是男人的續命水,能化男人的骨頭。 而今日愉景能在花車上,也有一半是因為她。 她向蘇舜堯獻媚,說傅長燁那樣的寡欲男人,對付他有很好的一招,那就是激發他的占有欲,讓他吃醋。 而讓一個男人,強烈地想要占有一個女子,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她拋頭露面,讓她受男人追捧,讓無數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樣他的征服心才會徹底爆發。 對此,蘇舜堯竟然認同了。 所以,便有了這一出。 魏如霜衣衫輕薄,一身媚態,出現在花車上,引來京中無數紈绔子弟的追捧。 她現生后,鼓聲激昂,花車頂端,更是像仙女散花般,鋪天蓋地落下花瓣雨,將人群喧囂拉到鼎點。 一支舞畢,鼓聲急停。 人群面面相覷,不解何意,就在他們靜待之時,悠揚笛音從花車中傳來,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輕紗車簾拉開,愉景帷帽遮面,徐徐展臂,力聚手腕,一把將長袖揮出,引來一陣叫好。 白礬樓上,傅長燁靜聽著隨從來報,“昨日晚間,從蘇府里抬出了一人,是愉景姑娘身邊的那個侍女,已經沒了呼吸,被扔到了城西的亂葬崗?!?/br> 花車上的白衣女子,長裙曳地,腳步輕移,越轉越快,衣裙隨她轉動,從樓上往下看,只覺是一朵盛開的白玉蘭。 傅長燁蹙了蹙眉,目光落在她那柔若無骨的腰身上。 那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看上去極為纖細,可是手下觸感.卻柔軟至極,是冬日暖手的好去處。 “就因為昨日她沒能與我說上話,所以蘇舜堯就這樣罰她?”傅長燁問。 隨從點頭。 傅長燁想了想,從跟前白瓷花瓶中,取過瓶中花束,對著花車上的女子拋了下去,不偏不倚,正砸在愉景裙邊。 隨從會意,走至欄桿邊,對樓下愉景道,“姑娘,我家爺中意你了,請姑娘上樓一聚?!?/br> 愉景抬頭,只看到了男子頎長的背影,還有那晃動的珠簾。 她于帷帽下咬緊了嘴唇,莫名滑落兩行清淚,為花成子,也為今日賣弄風姿的自己。 不一時,隨從下樓,為愉景在人群中劈了一條道兒出來。 “姑娘,藝名怎么稱呼?多少銀子出初夜?”人群中,有紈绔子弟輕薄道。 傅長燁隨從發怒,瞪他一眼,卻換來他更加無恥的調侃,“怎么睡一個女人,就你們爺買得起?” 他的話,無恥至極。 愉景擦干眼淚,提裙而上,再一次進了前一日來過的雅間。 傅長燁背對著她,“哐當”一聲,將窗欞放下,關住了外面的嘈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