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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管家熱情地將言少爺請進屋,言白修在客廳看見了遲遇。 遲遇站起身,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言叔叔好?!?/br> 言白修點頭,“小遇乖,叔叔等會陪你玩?!?/br> 遲遇懂事的回應。 言白修跟著管家去了后院二樓,腦中想著遲遇怎么突然之間就長這么高了,不是才八歲嗎?再說了,她爹媽長得也不高,沒道理啊。 江管家將他帶至遲意臥房外,里面隱約能聽見薛素琴的講話聲,斷斷續續的哭音,沒有回應。 言白修敲了敲門,遲建華將門打開。 “遲叔,我聽軒子說了,放心不下過來看看?!?/br> 言白修話說的很漂亮,早晨就是他將盛軒和遲意送回來的,現在特地再過來一次以表關懷。 當年就因為他說遲意有瘋病,害得遲建華一度不待見言家小兒子,氣急了罵他庸醫。 雖然事情早就過去,但自那時起,言白修就少來遲家走動了。 遲建華與他交流了幾句后,便帶妻子離開了,言白修走進屋中,帶上了門。 遲意朝新進來的青年警惕的看去。 她手背上的針頭已經拔了,精神極度亢奮,跳躍的神經和細胞在身體里到處跑,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懷疑中。 面對父母的詢問,遲意一度心煩崩潰,頭都要裂開了,也想不清發生了什么,包括剛才父母問她的問題。薛素琴哭著說了什么她全能聽見,也都是自己認識的字,但連在一起說出來,她就不明白了。 更不可能回答上來。 房間里透露著一股壓抑的氣氛,言白修走上前,抬手掀開窗簾,窗戶鎖的死死的。 言白修準備開窗。 遲意連忙跳下床,一拐一瘸地小跑過去,將被打開的窗又合上。 “啊,這?”他轉身側目,看向許久不見的遲意,身體消瘦,面容蒼白,眼下泛青。 他將聲音調整至溫和,“不開窗房間會很悶的?!?/br> 遲意搖頭,眼中充滿了擔憂,左顧右盼似處在一種危險的環境中。 面前這個人長得有些眼熟,她撓了撓亂糟糟的發頂,緊抿的唇微微松動,聲音細微干澀:“你是顧遠征?怎么白了這么多呀?!?/br> 這又是誰?言白修心中納悶,面上表情不變,假裝自己是顧遠征好了。 “你腿不疼嗎?”言白修道,“我扶你去床邊休息?!?/br> 遲意搖頭,上前抓住了言白修的胳膊,朝他身旁躲藏。 言白修視線落在她手背上,因為瘦削而凸起的骨頭看上去很刺眼,中指上還戴著訂婚戒指,那顆被遲意賦予美好愛情的鉆石璀璨依舊,瞬間就奪去了他的目光。 “顧遠征,”遲意推了推他的胳膊,皺眉不解,“你怎么不說話?” 言白修再想,顧遠征是對遲意而言很重要的人嗎? 遲意抓緊他胳膊,壓低聲線,反復地抿唇咽口水,“他怎么還沒回來?” 言白修道:“他是誰?” “什么?遲意詫異地瞪著言白修,她眼睛很大很靈動,此刻干凈的跟孩子一樣純粹,充滿疑惑:“你問我他是誰?” 今天的顧遠征真奇怪,為什么要問這種傻問題?他是誰大家不是都知道嗎。遲意低低的笑出聲。 “他是誰?”言白修問,“你在等他回來嗎?” 遲意吃吃的笑聲突然停下,轉頭看著言白修,喃喃自語般:“誰要回來,他是誰?” ———068 前幾天,網上突然爆出了盛軒開車撞遲意的視頻,全網嘩然——解除婚約嗎,撞死你的那種! 網上對于盛軒和遲意的討論再次掀起了新高.潮,導致盛華星娛的股票連跌。 盛軒只能說,陳嘉邦你踢到鐵板了你知道嗎? 沒隔幾天,全網關于#盛軒暴力遲意#之類的詞條,就被#《遠渡》 遲意被拋棄在阿洛塔#的相關熱搜取代。 數不清有多少家媒體想聯系遲意搞個專訪了,左手是盛軒,右手是山海,和當下最熱的兩大詞條牽扯不清的小明星,吸引了一波流量。 遲意近來身心憔悴,壓根沒理會。 山海傳媒突然攤上大事了,也被這個空降熱搜整的明明白白,公關效果更是微乎其微,對家買的水軍更硬核。 山海傳媒背后老板是顏辰,顏辰和央書惠都是宿永人,在曲州市的人脈是有,但在這個關頭不好使了。 也有理中客發現端倪,盛軒把遲意撞個半死掛熱搜上才一天,就直接沒了后續,而且還把山海傳媒拖下水,說白了就是資本間禮尚往來的小游戲。 業界紛紛猜測,多半是盛華要打壓山海傳媒了,顏辰和央書惠掛在盛華星娛名下指日可待。 山海傳媒管理層想不通哪兒得罪盛華了,莫名其妙地整這出!自己細白降熱度,也不能隨便揀軟柿子捏吧! 被人當軟柿子,顏辰接到宿永老家的關心電話,大哥詢問他要不要幫忙? 這不就丟臉丟到全國網友面前了嗎,而且大哥的語氣,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別給宿永丟臉!已經從盛華星娛和山海傳媒上升到內娛兩個派系的斗爭:宿永派和曲州派。 顏辰很有骨氣的拒絕了大哥,并且告訴大哥:惠惠說我們是曲州派,和宿永沒關系。 搶在大哥發貨前,禮貌掛斷電話,顏辰頭大,重新請了一批公關,加班加點加錢!搞了一堆陽間沒有的熱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