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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br> 金色的夕陽落在希伯堡的風里,穿過土黃色的民房,染上霞光的巷子里呼啦啦的風響,將整片山谷渲染的如同色彩斑斕的油畫,鮮艷生動。 搞了兩輛車,準備好必備物品,遲意和鄭懷新、謝知南一輛車。 而顧遙徵與陳強、阿偉一輛。 順著蜿蜒的柏油路往山谷飛馳,風聲穿過,汽車輕快的好似一只飛鳥,遲意打開車窗,風里有淡淡的焚香味,莊嚴而肅穆的希伯堡。 他們到達谷底,由于海拔的緣故已經看不見夕陽了,只余下散開的霞光在天際漂浮,蔓延在碧藍蒼穹。 谷底風景秀逸,在一片廣袤的河岸上有咖啡廳和酒店,更多人選擇在河邊進行燒烤,兩岸聚集了不少人,本地人與外國人都有。 鄭懷新和陳強他們去準備篝火,擺出燒烤架。 遲意在旁幫忙,想著等回國了也要帶遲遇出去看篝火吃烤串,最好還能露個營、看日出。 層山阻攔,昏黃的天空漸漸暗下來,舞臺上的表演開始。 遲意欣喜地張望,手里拿著烤好的串,雖比不上國內調料味俱全,但也別是滋味了。 遠處舞臺上表演著遲意太理解的本地戲劇,她在顧遠征時不時地解釋下才明白大致劇情。 跳躍的火光下,遲意好奇地看向同樣能聽懂本地話的謝知南。 謝知南并沒有看舞臺,起身戴上墨鏡就走了。 遲意不解,“他去哪?” “啊,”鄭懷新愣了愣,然后看向顧遠征。 顧遠征道:“去買東西?!?/br> 夜里天氣涼,遲意圍著小火堆思考,他們為什么要來看篝火晚會,謝知南性格不像是愛湊熱鬧的人。 遲意還沒明白,顧遠征就把烤好的牛rou串端過來,“嘗嘗?!?/br> 遲意接過,嘗了口,燙燙的rou在嘴里脆響,rou烤的外焦里嫩,孜然味香香的。 “顧遠征你回國可以當個好廚子!” 顧遠征哼哼,白了眼她:“我還不至于落魄至此?!?/br> 六個人的座位,五個人聊圍著篝火一邊吃一邊聊天。 起初他們在話題上還時不時照顧遲意,后面就變成他們四個大男孩聊天侃大山。 就差從娘胎里說起,小學、中考、高考,某某中學校草,誰誰誰桌子一打開全是情書,誰誰誰校霸…… 一直聊到當兵的那幾年最苦和最好玩的,又聊到是第幾次來阿洛塔了…… 起初是不愿意來的,但來了之后,看到了貧窮和爭奪,還有活在水深火熱的難民,好像一下就成長了。 篝火映亮遲意半張絕美的容顏,她側目看向深邃的星空。 遲意也想到自己來阿洛塔的那年,比他們都要早。 — 在她高考完的那個暑假。 阿洛塔的白天真的很熱。 她跟樂團一起去阿洛塔參加演出,是里面年紀最小的琴手。 團長是母親的大學同學,一路上對遲意多有照顧。 遲意不算特別喜歡小提琴,但母親作為小提琴藝術家,遲意在天賦上就異于常人。 母親喜歡她拉小提琴的樣子,就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所以遲意學的很努力,在入娛樂圈之前,在古典音樂的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氣。 樂團來到阿洛塔的三座大都市之一的圣山城,在圣山城的國家演奏宮殿經綸廳的舞臺上進行表演, 容納上千人的大舞臺,裝飾的金碧輝煌,遲意看向臺下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和少見的裝扮,難免有些緊張。 靈動的眸子打量四處,發現臺下陸陸續續進來了一些黃皮膚的亞裔,其中就有中國大使館和維和部隊的人應邀參加。 遲意的心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此時她并不知曉,臺下坐著一個同樣年少的青年,帶著娃娃親的女朋友來此地探望兄長,順便拿到了兩張門票。 遲意還記得開場演奏了一曲阿洛塔本地名曲,中間是經典的樂章,最后一首是中國古典樂曲《梁?!?,她最是擅長這一首,很是投入。 婉約而凄美的旋律如泣如訴,悠揚婉轉的曲調盤旋在高大的殿堂內,繞梁不衰——爆炸也是剎那間發生。 來不及看清四周,已然是混亂。 爆炸聲、倒塌聲、吶喊聲、突突突……此起彼伏,讓人心懸倒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沒命回去了。 樓頂倒塌下來,沖散了人群。 遲意雙目漆黑一片,而嗆人的煙味提醒著落單的自己遇到危險了。 看不見煙味的來源,沒有火光,嘰里呱啦的喊叫,在慌亂的心上增添不安的恐怖。 遲意不敢走動,害怕在黑暗中碰見語言不通的人,更害怕自己因此丟了小命。 轟炸聲和陌生的突突突越來越近,留在這里似乎更危險……她開始慌不擇路的在廢墟的縫隙里鉆,躲藏。 她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終于看見了了一些遙遠的火光,在站在近處的年輕人。 ——比起危險,遲意最先被謝知南俊美鋒利的容貌驚艷。 后來報道這件事,都說圣山城突遭暴恐襲擊,發生大火。 — 謝知南回來時,月亮已經掛在黑夜的最高空。 遲意早不知何時靠在一旁的毯子上睡著了。 謝知南看向另外四人,低聲說了句:“我看見盧錫的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