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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見你了。 少跟談田田學些不穩重的行為。沈妍敲了下她的腦門, 一來就控了場,把禾悅拉到自己的身邊, 抬頭跟剩下滿屋子的嘉賓打招呼。 因為前一天官方微博公開發文表示特邀嘉賓有沈妍的存在,于是第二天前去錄制的時候,大家見到她都見怪不怪。只是礙于節目組的劇本和要求, 得表演出驚訝的模樣來。 一場戲,你方唱罷我登臺。 既然對手都演得如此認真,沈妍又豈有不接招的道理? 在無數個機位的圍繞下,端的是如玉溫良,禮貌雅致,青春正好,但氣度不凡,節目組似乎是為了玩梗,在畫面上讓后期加上了太后二字。 沈妍??!哇,我很喜歡她誒。 她演得那個韓劇我還看了! 一個團的人都來了嗎? 攝影機捕捉到大家各自的反應,應該是后期剪輯故意給了何千遇一個鏡頭。從她見到沈妍開始,從座位上起身。眼神一亮,眸中有光,再到看到禾悅明目張膽地擁抱了沈妍之后,眼神微變,透露出一種難言的落寞。 節目組故意搞事情,幾個鏡頭拼湊在一起,免不得讓看的人想多,生出一種觀看什么狗血大戲的錯覺。 播出時候,這段畫面后還跟了何千遇的補采。 干凈簡單的房間,她坐在椅子上,看向鏡頭,導演在提問。 你認識沈妍嗎? 何千遇笑了下,我追選秀的。但,除此之外,是的,我認識她。 怎么認識的? 何千遇走到今天,橫店那段經歷已經被人翻來覆去地做了文章。不管是她自己還是對家,總是樂此不疲地提及這段經歷。 那段經歷仿佛印證了她的努力,她的付出,她與別人的不同之處。 相較于皇族一出生就擁有一切,普通人拼盡全力走到今天實現夢想,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人設。 何千遇坐穩了這個人設。 kelly當時找上何千遇,兩個人談得好好的,說好了不可再提及沈妍相關的事情。 一年過去了,何千遇記得這件事。 但她就是有些不甘。 不再提及,等同于把沈妍出現在她生命里的那段記憶盡數抹去。 這對她來說不公平。 想到這,何千遇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像是在回憶美好的過去。 我們是朋友。她說。 負責采訪的導演一聽這話,立刻意識到這其中必有料可抓。當下給了攝影師一個眼神,立刻捕捉何千遇的動作細節。她自己又趁勝追擊,再次問話。 之前怎么沒有聽你提起過?這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何千遇像是不知所措,伸手撓了撓后腦勺,說:沒人問過。 她笑起來,干凈純粹,像少年人。 播出的時候,彈幕都在討論何千遇和沈妍之間的過往,斐凝一集不落地追更,見到這回答,心中不用再多揣摩,便知道何千遇定然是起了別的心思。 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撥通了公司的內線。 電話那端,kelly接通,連忙問:斐總,有什么需要嗎? 盯緊何千遇。斐凝講得隨意,有問題就封殺。 她是一個定時炸彈。 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何千遇和沈妍經歷了什么,就連沈妍自己也不知道。到時候不論何千遇說什么,她們這邊都是屬于后手,只能防備,無法預料。 就算何千遇憑空捏造什么消息出來,她們也很難有反駁之力。 論證一件事情沒有發生最是困難。 家里不懂事的沈家表姐還容易處置些,何千遇要是生出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想動些手段,反而難搞。 得了斐凝的口頭命令,kelly便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中,看了眼微博,果然三十 熱搜的位置,有個名叫#何千遇與沈妍#的熱搜,正在慢慢往上升。kelly嘆了口氣,喝了一口苦咖啡。 要是何千遇安分一點,往后的榮耀星途,景玉是少不了她的。 可她偏偏不是安分的人。 * 何千遇拋出了一個引子,節目組為了熱度也毫不要臉地往這邊湊。甚至已經私下為她倆寫好了劇本。 這世間最遺憾不過曾經相濡以沫患難與共,一朝之后,你在天,我在地,見了面連擁抱都不配。你的身邊早已沒有我的位置。 所有人都可以說想你,唯獨我不行。 每每有禾悅跟沈妍的鏡頭,必然會有何千遇的rea。 節目組,你真的很賤。 但這一招也的確管用,播出后,原本熱度就高的綜藝,又引發了熱議。知乎上都有人提問,何千遇和沈妍是朋友嗎?為什么見面看起來不熟? 外人靠幾個鏡頭把故事分析得頭頭是道,作為局中人的沈妍,卻對此完全不知。 她其實多少有點拿不準該用什么態度去對待何千遇。 穿過來的時候,沈妍已經死了,是她的到來讓時間倒放,時光逆流,于是死而復生,一切故事都有了重新再來的可能。 跟何千遇其實接觸不多,除了剛剛穿越重生時候的見面,也就后面飯局上聊過幾句,雖然加了微信,但何千遇不常找她說話,沈妍又忙,也沒有主動和她促成關系的意思,所以兩個人其實算得上是陌生。 就算她有心,沈妍也不知道該以什么態度對待何千遇。 她對于何千遇和沈妍之間的過往只能猜個一星半點,并不能事事準確,現在有了失憶這個擋箭牌和遮羞布,保持淡漠似乎是最好的方式。 適度的禮貌,一定的疏離,還有一些長輩心切的小情緒。 這就是沈妍對于何千遇全部的態度了。 但何千遇,想要更多。 選取綜藝演繹劇目的時候,何千遇第一次在綜藝里主動跟沈妍對話。當時禾悅正在和沈妍聊天,有些劇目沈妍不熟悉,禾悅在給她解釋。何千遇忽然走到兩個人的身邊,問了一句:可以坐這嗎? 禾悅下意識看了沈妍一眼,沈妍笑著說可以。這件事哪里有拒絕的道理。 禾悅又拉著沈妍繼續說話。 姐,我覺得你演那個挺合適的!古裝的,好想看你古裝扮相。 這有什么想的? 就想看你穿那種仙氣飄飄的衣服嘛! 行,我考慮考慮。 后期看熱鬧不嫌事大,在畫面里加上了一排字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不能有姓名。 何千遇表情有些寂寥,但很快重振旗鼓,揚起笑容,你們在聊什么?我可以加入嗎? 何千遇的粉絲見了此幕,忍不住憐愛萬分。 崽崽好卑微。 崽崽好可憐。 更有人直接將怒氣轉向沈妍。 不是說好的是朋友嗎?所以是皇族瞧不上平民咯? 有一說一,我覺得也是。人往高處去唄。 說起來沒有人討論為什么橫漂能認識沈妍嗎?不是皇族嗎? 吵死了能不能好好看節目??! 節目里,沈妍神色不變,當然。 你想選什么?沈妍主動問。 何千遇思索了下,說:《奪殺》。 禾悅有些驚訝,挑戰這么難的嗎? 奪殺,一個關于毒癮的故事。 剛好這部劇目挑戰的人選,是兩個女人。 沈妍看了一眼屏幕上選取的片段,這段是女警發現自己的前同事正在吸毒與其對抗的一段戲。 何千遇在提出邀請:沈妍,你想試試這個嗎? 熒幕上,正在彈出紅色的主演名字,女警的演員,正是金玉。金玉二字被一個長方形的框給框了起來,這代表該參演人員已經不在人世。 該說這是機緣巧合?還是命中注定? 沈妍饒有興味地一笑,應了這提問:好啊。我想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萬字了快,嗷,長度再次刷新。 恩耶,進步惹! 第77章 今天倒是有空來看我這把老骨頭。 四合院里, 茶香飄渺,新生的花樹伸著枝椏,往外探著,像個調皮的小姑娘, 欲一悟春色。 沈老太穿了一身旗袍, 剪裁精致, 燙金的滾邊繞了一圈,綢緞上手工刺繡著一朵又一朵暗蓮。雍容華貴, 頗有氣度。阿媽站在她的身后, 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明明活在二十一世紀, 但這一方小天地里, 大家的日子竟然過得跟民國無二。 斐凝是個異類,一身休閑款的西裝, 高跟鞋,把手里的包放在藤椅上, 在沈老太的眼神暗示下入座。 剛一落座,屁股蹲碰到椅子,阿媽就頗有眼力爾見地上前, 把沈老太剛剛沏好的茶端過來一杯。 上好的雨前龍井, 你嘗嘗。 老太太今天一如既往地精致,指甲上都貼著閃閃的小金箔, 小手指一鉤,意思到了。 斐凝點了點頭, 看著面前的茶杯,她端起茶杯,白色的瓷器上有青色的暗紋。 這杯子是上次拍的明朝的?斐凝記起來。 當時老太太過生, 花了六十萬,拍了一套瓷器。 沈老太喜上眉梢,說:就知道你記性好。 她看著斐凝用茶盞撥弄了下水,又見她舉杯聞了聞,若有若無地念起一句詩來。 眼底閑云亂不開,偶隨麋鹿入云來。平生于物元無取,消受山中水一杯。(注1) 這茶配這杯,尚可吧? 斐凝哪里有說不好的道理,喝一口茶,放下杯,剛想開口,沈老太就搶先一步說話了。 行了,我知道你今天來是想說什么。 斐凝對著沈老太尊敬,被搶了話也不著急,只轉著食指上的銀色寶格麗戒指,輕輕一圈,笑了笑,你當然是懂的。 這件事跟我是有點關系。沈老太擺擺手,讓阿媽下去。屋子里就留下她們兩個人,不過我也沒有做什么,只是順水推舟,找人把事情鬧大了片刻。 為何?斐凝詢問。 沈老太細眉一挑,那我還不是為你cao心? 上次你可跪在這里,跟我說了,你對她是什么心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現在可好了。她都要跟別人跑了。 斐凝,你聽你沈姨一句話。若愛上女人這件事無可改變,那起碼也該落在自家人的懷里吧。 沈老太繞著彎說著,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了,再過幾年,也就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身邊貼己的人說來說去就你一個,斐凝啊,姨不是不疼你,只是給你的東西太多,也不好。 斐凝低著頭,嗯了一聲。 沈姨,我知道。 捧殺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這出戲是演給我那不孝女云岫看的。沈老太嘆了口氣,事情到這一步,我跟她都有責任。提前看看她的反應,也算是再為你做一件事。 斐凝不明白為何沈老太的態度能夠變化如此,但既然長輩有心,她也只有受著。 怪不得背后之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原來是因為有沈老太推波助瀾。 斐凝今日來就是想印證自己的猜想,順便看看她的態度。 現在一切都明了了,也就什么都放下了。 斐凝一走,沈老太就跟阿媽嘮嗑。 我那可賭了三個玉鐲子,跟李家那老太太爭我孫女的歸宿。 阿媽自然是欣慰地,太太跟李家夫人聯系上就好,再怎么說也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這一結婚就斷了聯系,也是可惜。 提及此,沈老太哼了一聲。 這聯系是她要斷的,跟我可沒關系。 當年她先定下婚事,李玉宛跟她生氣,又是動蕩年代,沈老太去西南避一避,而李玉宛卻出海去了外國。后來再也沒有消息。 她嫁了個外國人,一直在國外,近幾年才回國,但人也不在北京,聽人說是在南方水城買了一個小院,死了丈夫,回來過老年寡婦生活。 那也得多虧上次去南方遇到了,不然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聯系上呢。阿媽又叨叨,那還是這緣分,斷不了啊。 沈老太端起茶,輕笑一聲,沒多說。 其實她心里比誰都清楚,能再相遇靠的可不是緣分,而是預謀。 這把年紀的老人了,也不談什么情情愛愛了,再見面的時候,幼時的荒唐都變得悵惘。那個時候割舍不掉的恨意,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沈老太輕咳一聲,拿出一方手絹,那手絹上繡著一朵玉蘭。 阿媽看了,忍不住又感嘆一次,太太,這李夫人的繡花的手藝,真是絕妙。 只是這手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并不像是上次見面,李夫人贈給沈老太的那一方。 沈老太攏了攏自己的白發,沒多說。 兢兢業業活了一輩子,守著大小姐的名分,卻不料老了,又叛逆了起來。 * 排演期間,沈妍跟禾悅一同回女團的宿舍,一進門,受了熱烈歡迎不說,還迎面來一頓聞訊。 談田田噓寒問暖半天,沈妍這才得空喘口氣,一轉身,禾悅又跟她講話。 姐,我總覺得有點奇怪。她說。 奇怪什么?沈妍伸手把腦袋上的鋼夾取下來,藏在頭發里,夾得她有點頭皮發疼。 那個何千遇。禾悅苦口婆心地說,她看上去,我總覺得她有問題。就,姐,蹭熱度什么的你知道吧? 沈妍把夾子取下,放在桌面上,三個黑色的鋼夾,擺得整整齊齊,像是排隊罰站的士兵。 她手輕輕一撥,讓三個鋼夾之間的距離相等。 談田田湊過來,嘻嘻一笑,說:什么?誰? 上次一同吃過飯的那個。禾悅說,一個女演員。 哦哦哦!那不是沈妍姐朋友嗎?談田田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