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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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宗本來就沒有錢。 不止負債百萬靈石巨款,就連世俗的金子銀子也是通通沒有的。 風青陽必須靠自己。 又觀摩了一會兒風青陽,確定他的工作上手并且沒有嬌氣地撂擔子不干之后,褚彥才拂袖轉身離去。 他還有一些其他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看著風青陽。 修真界欺男霸女的事情不少見。 但在凡人聚居地卻不同。 風青陽煉氣期修為很低,在這些凡人中卻是實打實的修真者,沒有幾個凡人能奈何得了他。 更何況,作為二十好幾的成年男子,他本該獨立一些。 像褚彥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一人一劍獨自走天涯了。 因此褚彥并不是很擔心風青陽的安危問題。 他得先解決自己的問題。 褚彥的腦子里有天玄宗的心法和自己的一套修行功法。不過畢竟替了原身的身份,他會的東西,褚彥一樣不能落下。 化光飛回凌霄宗后,褚彥沒有回宗主殿,獨自一人前往天成峰藏書閣——凌霄宗的宗門功法以及一些各處搜羅來的秘籍心法都放在這里面。 褚彥擅長刀槍棍棒錘劍等生猛法器,琴棋書筆這一類的法器他從未碰過。 而原主的法器是梵音琴。 他最好是能在短時間內把梵音琴的使用方式撿起來。 匆匆進了藏書閣,褚彥在里面瘋狂地閱讀有關琴類法器的書籍。 - 紅霞峰。 簡陋潦草的議事大殿里,三位峰主坐在破舊蒲團上。 其中一名美髯公中年氣憤不已,“當初褚宗主帶青陽回來的時候,我們曾提議過青陽同時拜四位師尊,是宗主說日后會盡心對待青陽,大家才松口讓青陽長留常青峰?,F如今他卻這般糟踐他,簡直是豈有此理!” 白蕓苒扶額:“小陽生得好,穿粉衣也格外喜人。我也不明白宗主怎么了,硬是要讓他換掉。聽聞昨日他還讓青陽打掃宗門上下的茅廁。小陽是嬌養長大的小少爺,怎么可能去干那種粗活,這不是折辱人么?” 前者突然開口提議:“要不然,咱們去把青陽要過來吧。否則的話,孩子跟著他苦成什么樣了……” 眉宇間有絲絲愁緒流露,兩人都略有不滿。 只余下一名兩鬢斑白,鶴發童顏的老者坐在原地,靜默不語。 他是天成峰的峰主盧一鶴,今年三百六十歲了,是在場人中年齡最大的,也是修為最高的,元嬰期巔峰境。 他沒有參與紅霞峰與羽嵐峰峰主之間的議論,而是眉頭緊皺,在思考什么。他平時極寵愛風青陽,比起美髯公澹臺宏和白蕓苒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次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他卻不說話。 澹臺宏忍不住看他:“一鶴師兄,你到底怎么了?” 盧一鶴從思考中抽離,他沒有回答澹臺宏的問題,反而一臉認真地看向白蕓苒:“白妹,你最后看見宗主,他和以往有其他的不同嗎?除了在對待青陽的態度上?!?/br> 白蕓苒并沒有注意褚彥有何不同,但聽盧一鶴問,便很認真地回憶,“非要說的話,確實有些不同。臉上表情似乎更冷更沉了些,身上總有種生人勿近的震懾感……不過一鶴師兄,你問這個做什么?” 盧一鶴深深地掃了眼二人,緩緩道:“我有個大膽的猜測?!?/br> 白蕓苒和澹臺宏沒明白盧一鶴的意思。 盧一鶴伸出手指搓攏又打開,提示二人:“格局打——開——” 盯著盧一鶴的手指,白蕓苒和澹臺宏腦子里靈光一閃 ,一個超級大膽的猜測一閃而過,兩人皆是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 “您是說?!” “……是的?!?/br> 一瞬間,兩人都慌了。 “那怎么辦?” “我們要不要去抓了他,替宗主報仇?” “怎么會有人奪舍宗主呢?宗主的資質雖然不錯,但明顯我們宗門最好的選擇是青陽啊,他為什么放著天絕體質不奪……呸呸呸!” 話到這里頓住,澹臺頓時宏閉嘴。 三者面面相覷,皆是從互相的眼神里看出了同樣慶幸的意思:奪舍宗主也挺好的。 要是褚彥在這里,知道他們內心的想法,腦子里一定只有一個念頭:貴宗遲早要完。 “但……就這么裝聾作啞是不是不太好?” “確實對不起宗主?!?/br> “那我們現在怎么說?” “想想……” 三人緊鑼密鼓的商議了一刻鐘,得出了最后的行動方針——去找太上長老,讓太上長老確認宗主是不是真的被人奪舍了。 要真有問題,他們便聯手滅殺他。 - 褚彥從小到大,學什么都一點就通。 他自詡天才。 但是這幾日,的的確確,確確實實地被這個梵音琴給折磨到了。 書里寫的東西褚彥都懂,滿級重練的好處很明顯,配套的心法也練得很快,修行進度一日千里。 在學完基礎理論后,褚彥開始實踐cao作。 他每天早早地就起床,在凌霄宗后山深處隱秘的地方練琴。 為了確保不會有人聽見他不甚熟練的琴音,褚彥還細心地布下一層結界,用以隔絕外界的窺聽。 但是莫名其妙,翻開書的時候眼睛明明告訴他:我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