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番外娼之所至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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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覺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了。 他站在二樓冷眼看著大廳里縱情沈浮衣香鬢影的男男女女,面無表情的俊臉冷硬的宛如一塊冰雕。 看著生性浪蕩的交際花纏上多金年輕的富家少爺;看著某商場大鱷帶來的女伴躲在角落里與小白臉糾纏;看著年近半百的老富豪按壓著年輕美麗的女人盡情聳動,薄薄的唇瓣掀起嘲諷的弧度。 倒真是歲月白駒過。時間像是流水一般飛快的流逝,說慢也慢,說快也快?;畹镁昧?,他連自己最初的性格是什么樣的都記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天比一天沈默,一天比一天心冷,端的不知原因,靈魂里卻都盈滿思念。 修長精致的大手緩緩地撫上胸口,那里,是他自己的心,也有某個女人的心的碎片。他似乎和她隔得如此之近,卻有那般之遠。 就在他沈吟的時候,一抹粉黃色的嬌俏身影沖到了他身后,踮著腳尖一副做賊的模樣,想撲上來嚇他一嚇,可誰知道他的背后居然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微微一避便輕而易舉的閃開了。 少女涂著粉色唇膏的嘴巴因此而揚起不開心的弧度,一雙漂亮的大眼瞪著邵覺不為所動的背影,忍不住出聲抱怨:“厚,表哥——不要這樣小氣,讓人家抱一下是會怎么樣嘛!”漆黑的眸子慢悠悠地轉回來,其中沒有絲毫感情,少女因此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可狠快就又挺起了胸脯,展現自己小小年紀便已經波瀾壯闊的可觀胸部,期待著面前俊朗的人神公憤的男人會看上自己一眼。 邵覺有點想笑,可多年不曾再開懷過的面孔讓他早已失去了微笑的能力,更遑論嘲諷了。他似乎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座冰雕,無情無愛亦無嗔無癡,只剩下冷冷的表象。 真是諷刺,不是么? 他活了這么久,最初的meimei是誰都不記得了,卻為了表明自己的存在,而要一世又一世的塑造出邵家主人的形象——世人都以為每一任主事者都繼承了邵家的血脈,因此長得相似不足為奇,而歷代主事者的神秘也讓外面的世界無從窺視他的模樣??尚Φ氖?,連這個家族里的人都盲目的認不出他來,不管是誰。 也許是詛咒,也許是宿命,當年的meimei終究是毀于yin亂的私生活,結果意外的有了個孩子,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墮胎時機,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生下來,期間他不曾去看過一眼,后來她在手術臺上生産的時候難産而亡。他卻沒有一點感覺,仿佛死掉的那個人其實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而對于新生的、留著與他身上一半相同血液的侄女,他也沒有一點親情的意識,將她丟給管家之后便放任她自生自滅,一年到頭見不到三次面。 可笑的是結果連這個僅見過他幾面的侄女也對他癡迷不已,yin浪的本性較之她母親有過之而無不及,色誘下藥樣樣來,從來不知羞恥為何物。 這算是詛咒么? 流著邵家血液的女人都愛上他,都因為得不到他而瘋狂墮落,然后留下一個私生女,私生女再愛上他,一代又一代,迄今為止,邵家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個侄女了。 好像是自從見不到那個女人之后,他就失去了一切主觀能力,連呼吸都像是規劃好的,骨子里印滿想念,所有的感情都給了那個女人,而自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可就是這副冰冷冷的模樣,卻讓現在的這個女孩癡迷不已。 這個女孩跟他算是什么關系呢?嗯meimei女兒的女兒的女兒的女兒的女兒?!嘛,真的是一點兒都記不清楚了。 黑眸沈斂著看向身前站著的少女,邵家發現自己甚至記不得她的名字。若不是她喊了一聲表哥,他還真沒意識到面前這打扮的公主模樣的少女是自己的親人。 唔,現在他的身份是自己的兒子的兒子的兒子的兒子邵覺連對少女點個頭都懶,黑眸躍到少女身后,懶洋洋地擡起腳就想走。 少女卻猛地站到前面攔住了他,大眼里瞬間蓄滿淚水:“表哥你不喜歡絨絨是不是?!絨絨長這么大,表哥從來都不理絨絨,絨絨和表哥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不是嗎?表哥為什么就是不喜歡絨絨?絨絨已經狠努力狠努力的想讓表哥喜歡絨絨了,可表哥為什么、為什么總是——”說到后來竟然泣不成聲,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可憐。 邵覺又想笑了,雖然他已經忘了怎么笑。 這女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一口一個“絨絨”她不累,他聽得都要煩躁。 見邵覺不理會自己,邵絨絨愈發變得忐忑起來,嬌美的小臉蛋因為得不到回應變得慘白無比,小嘴微微張著,吐出口的每一個字句都像是撕心裂肺般的絕望與瘋狂:“表哥,絨絨、絨絨——”然后竟低下頭扭著手細細地啜泣起來。 烏漆漆的黑眼睛依舊波瀾不驚,只有一抹血紅色的光從邵覺眼底一閃而過。真不知是不是因為愛上那個女人的緣故,他現在是連一點情感波動都沒有了,更何況是面前這個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親人” 他活了這么多年,這小丫頭片子也想在他面前耍心機?!裝得倒是不錯,可這份假清純還不如某個女人的邪惡妖嬈。 果然,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讓他瘋狂的她了也許最初只是興趣,可經年累月過后,燒邵覺卻發現這份感情竟是那般深沈厚重,濃烈的教他險些無法招架。 嗯你說一個人怎么能那樣愛著一個人呢?毫無理由、毫無原因,就是愛,瘋狂地、幾乎可以毀滅一切的愛。 愛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他才懶得跟邵絨絨廢話,今天這所謂的生日宴會不過是這女人搞出來的花頭而已,倘若不是看在邵家的面子上,哪會有那么多的商界大佬前來拜壽?一個剛成年的小鬼有什么壽好拜? 見邵覺移了步子要走,邵絨絨心里一急,伸手就想去扯他的袖子。 就見邵覺再度輕松避開,倒是黑眸瞬間染上一抹慍色——他厭惡任何人不經他的允許碰他,尤其是女人。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傳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兒,覺是在走桃花運么?”然后便從黑暗中隱隱閃現出幾條人影來。 邵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呆呆地盯著那處陰影看,只覺得那影子越來越熟悉,自己的心也越跳越快,快到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的地步。 “邵先生生得俊,桃花運自然只多不少,娼兒你又何必大驚小怪?!蹦腥诵皻獾恼{侃著,率先走了出來,正是笑容滿面的孽。 劍眉一擰,邵覺沒心思去理孽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他只想見見那個剛剛說話并被孽叫做娼兒的人! “你是誰?”邵絨絨癡癡地看著孽風華絕代的俊臉,口水簡直都要跟著流下來,可惜沒人理會她,更沒人注意到她。 “邵先生著實該感謝我們,如果不是我們在娼兒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她現在才不會來見你?!鼻謇实穆曇舻仫h了出來,亂邁著沈穩的步伐慢吞吞地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有點興味,更多的卻是淡漠。 似乎這次來,他心底并不是那般情愿的。 心跳的更快了,邵覺甚至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就等著那最后一抹身影走出來。 與第一次相見時一樣,依舊是一襲雪白的輕紗,從那滑如凝脂的頸項往下纏繞,沒有衣扣,沒有拉鏈,也沒有結,就只是一縷如夢似幻的輕紗,纖細完美的嬌軀在雪白衣物下若隱若現,似有還無,欲拒還迎的勾引著人心。飄逸的裙擺無風自動,像是黑夜中浮沈著的優曇花瓣,絕美、神秘而又傲慢。 “好久不見哪?!卑殡S著清艷的牡丹香的,是猶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 邵覺以為過了這么多年,他應該有所長進了的,可此時此刻,除了張口,他居然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他的心跳得甚至比無數年前還要更厲害,厲害到連他的靈魂都開始顫抖,既期待,又怕失望,薄唇翕動了好久,終于傻呆呆地吐出幾個簡單的字句:“好、好久不見”被他的呆樣成功取悅到,娼不覺莞爾,桃花眼流轉異彩,光輝映人,著實是美艷不可方物,簡直令人不敢直視她傾世無雙的美麗容顔?!斑@么久不見,覺連話都不會說了嗎?”孽邪邪地笑,火上澆油地說道:“要一個結巴的男人做什么,娼兒不如改變下主意,咱回去?”娼似笑非笑地睨去一眼,剛想說話,迎面就撲來一個高大的影子,下一秒自己就被抱得緊緊地,連口氣兒都沒法喘,頭頂傳來邵覺有些語無倫次的聲音:“我、我沒、沒結巴,我只是、只是——”只是兩個字說完之后,竟是再也說不下去了。他要怎么才能告訴她,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死心的準備,準備一個人漫長的活下去,活在思念與愛而不得里??涩F在,她卻打破了他的牢籠,出現在他的面前,她終于不再只是一個幻影! “噗——”亂、孽二人不由地嗤笑出聲,一副鄙視的樣子,全然忘記了不久前自己又是怎樣的在娼面前服軟,又是為了娼的心提出了要將八個男人聚齊的念頭,因為娼只有有了心,才有可能對他們産生感情,在娼沒有心的時候,他們所依仗的,不過是多年來的習慣以及刻意表現出來的神秘而已。 這么多年了,娼不再是多年前的娼,她的道行更深,玩性卻更重,雖然知道他們在密謀讓她將所有男人收入囊中,卻也不去問原因。 只要不讓她覺得無趣,他們就能一直留在她身邊。 兩人笑完之后,便對視了一眼,隨即詭異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吹蒙劢q絨瞠大了一雙描繪精致的眼,然后突然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小臉猛地轉向邵覺,眼神宛若淬了毒的刀子直勾勾地射向他懷里看不清面孔的女人。 娼自然不會忽略這樣不友好的視線,可現在她一點兒都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她是善良溫柔的好女孩有沒有,為了氣人,她甚至光明正大地伸手撫摸邵覺的臉龐,看到他受寵若驚的俊臉之后,不由地笑開,點了點自己的唇瓣:“不親我嗎?”邵覺僵了,黑眸眨呀眨,像個忐忑的孩子一樣:“可以嗎?”嘴上這么問,眼珠子卻直勾勾地盯著那兩瓣薄薄的粉唇看,喉結還上下滑動了兩下,一副禁欲過久快要憋爆的模樣。見娼張嘴,嘴型不是“好”而是“不”的時候,他也不問了,趁著她沒說話之前很很吻住那張讓他想了無數年的唇瓣,有力的舌尖直直地探進去,勾起柔滑細膩的小舌頭交纏不休。 娼從來都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她追求欲望,享受欲望,從來不介意是否有人在一邊旁觀。羊脂般的素手無形地撫上健壯的胸膛,吐氣如蘭地低聲詢問著:“介意在這兒么?”回答她的是男性劇烈的粗喘和色情的撫摸,邵覺哪里有心思去想在哪里歡愛,二樓向來是他的禁地,根本不會有人不經他的允許就上來——唔,自作多情的女人除外,不過她們都沒什么好下場就是了。 修長好看的大手隔著白紗握住娼胸前的柔軟,邵覺激情難耐的掐揉捏弄著,簡直不敢相信夢寐以求的女人就在自己懷里,而且,任自己撫弄! 他不想知道她為什么來,也沒興趣去看一旁不識相的女人,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想離開她,也不愿意再一個人生活了!被亂與孽同化之后,他活了這么久,原本已經習慣了寂寞孤獨,此刻擁她在懷,他再也不愿回到那樣空洞的生活里,即使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沒有娼,也寡淡蒼白的教人絕望! 就在兩人愈發熱情的時候,邵絨絨總算是從眼前躺在地板上激情纏綿的兩人以及娼的絕世容貌中回過神,她咬著嘴唇,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眼里有掩飾不住的嫉妒與憤恨,半晌,終于忍不住的沖了過去,想將跨在邵覺身上的娼掀下來,可奇怪的是她根本就無法靠近他們周圍,被怒火以及嫉妒蒙蔽了的大腦無法思考,嘴巴一張:“你這個賤人,不準碰表哥!”正沿著邵覺完美身體游走的娼懶洋洋地擡起頭,手心猶然摩擦著男人結實分明的肌rou,然后將視線調回邵覺身上:“怎么辦,這可是你的‘表妹’?!眽男难鄣匾е乇砻脙蓚€字。 “嘖,這兒真不是個好地方,連做這種事都有人打擾?!闭f著作勢起身。 邵覺心里一急,用力拉住她的腰帶,重新將她按在自己身上,然后不耐煩地對著邵絨絨揮了一下手,就見玻璃心的邵家小公主瞬間被揮出去老遠,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啊——真很心?!辨侥剜皖^去親邵覺的嘴唇,桃花眼底滿是笑意“不過,我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