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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冷笑一聲,他是有多洪水猛獸,要這樣防備著。 張珂聲音縹緲,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你們在一起了?” “你們在一起了,挺好?!?/br> 自問自答,其他人都站在一旁觀望著,大氣不敢出。 姜辭卿心思細膩,她很明顯感受到張珂情緒的強烈波動,那是要頹廢的前兆。 張珂獨自一個人走出了包廂,留下一句你們先吃,一會兒回來。 / 飯桌上觥籌交錯,交談聲此起彼伏。 姜辭卿心事重重,連菜從眼前劃過沒有拿到都沒有察覺,木楞楞的舉著空筷子往嘴里塞。 傅昔玦擰眉,把自己的碗和她盤中的空碗對調。 “有什么事情,吃完東西和我說,餓著肚子不能解決問題,知道嗎?” 看著傅昔玦眉間輕褶,卻耐著性子讓她沉靜下來。 莫名有些鼻酸,很久沒有人能理解她那些埋藏很久的情緒了,她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了,只會換來別人一句:“你就是太矯情?!?/br> 毫無用處,那還不如不說。 于是姜辭卿自那之后便緘口不言,讓所有的事情隨著她自己的情緒淹沒進心中,任由它腐蝕自己的心臟,腐爛生發。 和他說,那她就告訴他。 姜辭卿不想再瞞著他了,如果選擇一個人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她會愿意相信傅昔玦。 …… 站在頂風的露臺上,一縷白煙肆意隨煙飄走。 “聊聊?” 張珂猛抽一口煙,雙唇微張,白霧般消散,才逐漸看清他的臉,只一會兒,就覺得頹廢了很多,蹲在露臺的臺階上,眼神恍然。 “傅隊?”隨后回頭,自嘲的笑笑,旁若無人的又抽了一口煙,“你不跟卿——,不跟你女朋友待著,來這里做什么?!?/br> 傅昔玦在他旁邊一點的位置蹲下,長手一撈,將張珂又要遞到嘴邊的煙銜了過來,定定的看了幾秒,按滅在地上。 火點熄滅,周遭徹底陷入黑暗。 張珂有點火氣,說話很沖。 “你有病??!” 傅昔玦任由他罵,一句都沒還口。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罵渴了,張珂有點怨氣,停了下來,只是斜睨著傅昔玦。 “年輕人,不要動不動就抽煙,染上這個,不好?!?/br> 明明也只比張珂大六歲而已,卻一副歷經滄桑的年代感撲面而來。 張珂沒好氣:“你跟我彼此彼此,別整的跟我爸似的?!?/br> 傅昔玦迷茫著笑笑,聲音低下去,“是么,我們一樣么?!?/br> 不知道是在問天,還是在問自己。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想說什么?” 張珂深知自己和傅昔玦本就沒什么交集,以后也更不會存在有交集的可能性。 傅昔玦贊賞似的點點頭,“你喜歡姜辭卿,我知道?!?/br> 有一瞬臉上破痕,但轉瞬即逝,張珂拍拍褲子,站起來,夜風灌進衣服里面,襯衫鼓起,瘦削的體格展露無疑。 “沒有?!?/br> 大抵還帶著少年的遺留味道,對于尊嚴和面子看得仍舊很重要,張珂沒有承認。 傅昔玦也點到為止,心知肚明即可,沒必要偏要讓人難堪。 “不過可惜了,我也喜歡,嚴肅點說,是我以后的生活里必須有她?!?/br> “你這人真的有病吧,你是故意來氣我的,想看我氣到跳樓才滿意?” “那倒也不必,只是坦誠的跟你說說我的想法,”頓了頓,傅昔玦又道:“也是陳述一個事實?!?/br> 張珂:“……”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傅昔玦才又開口,許是晚風多少寒涼,嗓音微啞,低迷磁性。 “卿卿沒有忽視過你,也沒有生過你的氣,之所以這樣,她只是覺得遺憾?!?/br> “她很簡單,和誰做朋友,她就會一根筋,覺得朋友就得是一輩子的那種,所以你們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比誰都崩潰?!?/br> “這件事情,多少有點我的責任,我不推卸,但更多地,是你們兩個之間缺乏交流,隔著視頻的聊天,對于跨越山海的地界其實是毫無用處的?!?/br> “我就說這么多,你很聰明,和卿卿一樣,”傅昔玦伸手插進褲兜,微微側眸,眸子在燈光的反射下微微閃爍:“李悅,你留心一下,必要時候可以查查她高中時候的事情,我走了,煙別抽了,小心年紀輕輕腎虛?!?/br> 張珂:“……快點滾,真有病你?!?/br> 傅昔玦背對著,食指和中指合攏在太陽xue邊輕點后揮了兩下。 張珂泄氣的坐到地上,伸手去摸,才發現煙盒不見了。 低低的罵了一句臟話,“這人真的有病?!?/br> 經過電梯口垃圾桶的時候,傅昔玦停了一下,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鐵盒,泛著冷光,毫不猶豫的扔進垃圾桶。 年輕人,還是少抽煙。 走到包間門口時,手機響起來,肖菀正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傅昔玦,剛想叫他。 然而那聲音越聽越耳熟。 嘶……肖菀瞬間靈光乍現。 這不是姜辭卿在慈善晚會上談的那首鋼琴曲《夢中的婚禮》嗎?連開頭的女聲自我介紹都沒有刪減! 第37章 三十七個餅干 “叔叔腰不好” ……… “好, 那麻煩你了?!睊鞌嚯娫?,傅昔玦看了一會兒手機屏幕,放進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