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他是怎么把燈泡含進去的?小奶狗司機有些好奇,不住的從后視鏡打量林匆,越看越是忍不住的想笑。 林匆嗚咽著,下巴下面墊著紙,扭頭恨不得鉆進車座縫里。 到醫院門口,檢一和洛蘭帶著林匆進入醫院,容司深給諸葛鴿發了新的位置,帶著宋偵探也到醫院別的科室檢查。 醫生顯然已經見多了這樣的病人,熟練的用石蠟油潤滑林匆口腔,然后在口腔兩側填充棉花,小心翼翼的敲碎燈泡,讓林匆終于重獲新生。 嗚嗚嗚林匆一時間還沒法說話,似乎是含燈泡太久,兩頰酸痛,下巴也掉了,醫生順手給林匆復位,叮囑了幾遍后方才離開。 諸葛鴿和唐茵也到了醫院,唐茵留下來保護受害者,諸葛鴿去找容司深,看宋偵探的情況。 諸葛鴿在來的路上,已經查了宋偵探的醫療記錄,肺癌晚期,已經活不了幾天。唐茵也是忍不住的嘆息,即便如此,他最后的這段日子,怕是也要在監牢中渡過。 嗚嗚嗚!林匆眼里帶著點憤怒。 沒有抓到和宋偵探交易的人。洛蘭想起那只抓老鼠的流浪貓,來的時機確實巧合。 嗯?林匆睜大眼睛,嗚嗚嗚嗚嗚? 能聽懂。洛蘭面色淡然。 嗚林匆滿眼激動和感慨,伸手就想抱住眼前的少年。 洛蘭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 醫生!女人的聲音傳來,洛蘭轉身,看到小宿拉著她的小奶狗司機,著急不已。 嗚嗚嗚!小奶狗司機嘴里塞著一個燈泡,兩眼驚慌。 噗!林匆直接笑出了聲。 檢一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所以說,人不能太好奇。 小宿?唐茵看到女人,判斷半晌后,道出人名。 唐茵姐?小宿抬頭,把小奶狗司機交給醫生,歡歡喜喜的過來,和唐茵一個擁抱。 你出來了?唐茵比小宿高,一眼就看到小宿的假發際線。 你這頭發怎么了? 這個嘛小宿有些不好意思的從背包里拿出一張卸妝濕巾,直接把假發際線給擦干凈。 不錯,我變禿了,也變強了。 唐茵看著小宿的發際線,嘴角忍不住一抽。 這要擱以前,能混個阿哥。 今天還真是巧了,碰見這么多熟人。小宿很是高興,今晚要不我請大家一桌,也算是聚聚。 那請吃雞真人嗎?唐茵看向小宿,吃雞真人被容部長叫出門了,現在就在特辦部。 師父在的話小宿為難撓頭,我現在還沒臉見師父。 你的心意領了。唐茵拍拍小宿肩膀,等你和吃雞真人開解了,我們再好好聚聚。 也好。小宿給唐茵留下聯系方式,姐妹倆聊的挺歡,小奶狗司機在一旁孤單的眼巴巴看著,任憑醫生往自己嘴里塞棉花。 林匆頗有感觸的一手按上小奶狗肩膀,兩個病友對視一眼,滿眼感觸,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小宿帶著小奶狗依依不舍的離開后,林匆能說話了,第一句就對著洛蘭。 好哥們,能再給我一根頭發嗎?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洛蘭回憶起小宿的發際線,思考片刻后,抬手拽了林匆一根頭發,在林匆發絲上留下印記后,將發絲纏繞在林匆指間。 檢一看著眼前的一幕,有點期待的也想拽下自己的一根頭發,結果發現自己是寸頭,頭發根本揪不下來。 洛蘭見狀,又薅了林匆一根頭發,留下印記纏在檢一指間。 我們走吧。諸葛鴿趕了過來,后面是扶著宋偵探的容司深,表情凝重。 我不會說我的雇主是誰。宋偵探到了特辦部審訊室后,仍舊不愿開口,目光堅定,無懼無畏。 你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吃雞真人對這孩子也是惋惜,我從你剛入行,就給你不少活,你要是有困難,你早早跟我們說??! 對不起。宋偵探睜著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流出,我還有家人。 容司深站在審訊間外,神色黯然。 我去吧。司聆音拍了拍容司深肩膀,走進審訊間。 在司聆音進入審訊間后,宋偵探突然開始用頭一遍遍的砸桌子,吃雞真人有之前的經驗,立即拉著司聆音離開審訊間。 怎么回事?司聆音自己也有些懵,我們最近遇到的犯人,為什么都有自殘傾向? 他不是自殘。容司深看著宋偵探停止用頭砸桌子的舉動,低頭盯著桌面上的鮮血,露出笑容,眼淚也緩緩流出。 他是知道你,能夠讀心。容司深眉頭微皺,他只能用這種辦法,阻止你。 唉。吃雞真人連連搖頭。 我還是讀到了一點。司聆音表情復雜。 他想著他的孩子,尤其他的小女兒,她有惡性腫瘤,醫生說和他經常吸煙有關,他已經放棄自己,只希望能最后留給孩子一筆錢。 愚蠢啊。吃雞真人再也看不下去,轉身離開審訊室。 吃雞真人心頭飄著一塊烏云,忍不住拿出一瓶冰鎮可樂,走向少年的辦公位置。 洛蘭正在研究諸葛鴿送給自己的書,聽到腳步聲,抬頭就看到吃雞真人拿著擰開的可樂,氣勢洶洶走了過來。 洛蘭放下書,看到吃雞真人盯著自己,然后夸張的拿起可樂,大口大口喝,一邊喝一邊故意引誘。 啊,真好喝!氣倍足! 洛蘭面無表情。 這人是不是有了什么貓病。 第46章 魔王只想找到信徒(二十三)容狗洗澡 當天下班前,洛蘭第一次參加特辦部會議,因為宋偵探很快認了罪,特辦部將犯人移交,等待宋偵探的,只有監牢。 宋偵探和特辦部合作了至少有十幾件案件,他現在家里的情況,也不太好。司聆音嘆了口氣,有些不忍。 我準備以特辦部的名義,給他家人一點捐款,畢竟他的小女兒才七歲,因為惡性腫瘤一直在住院,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我也捐點。唐茵站起身,宋偵探曾經幫過我的忙,我這錢不多,但多少也算個心意。 也好。司聆音點頭,明天我把捐款,親自送去宋偵探家。 和宋偵探有過來往的特辦部眾人紛紛站起身,在司聆音面前排隊捐款,吃雞真人一邊喝可樂澆愁,一邊也排進隊伍,捐了不少。 容司深對此不發表意見,說了一聲散會,提前離開會議室。 下午在容家吃飯時,容司深給司聆音轉了一筆錢,算作捐款。 司聆音低頭一看數字,忍不住挑眉,你捐這么多? 容華富貴湊過來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發出驚呼,你小子,該不會是把你娶媳婦的錢拿出來了吧? 容司深垂眸,靜靜吃飯不回答。 完蛋,這和失戀剛好碰上了。容華富貴和司聆音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顯著不妙。 兒子,你真打算一直單著了?司聆音放下筷子,關切的拍上容司深手背,單身漢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那可不。容華富貴一臉擔憂,要不你先捐一半,剩下一半,如果三年后你還單身,再給人家把錢送過去? 容司深放下筷子,面無表情。 那是我這幾年的獎金。 司聆音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洛蘭抬眼看了看容司深,伸出手,和司聆音智能手表一碰,數字貨幣的余額,重新歸零。 謝謝洛蘭,真是個好孩子。司聆音和藹摸摸洛蘭腦袋,神情溫柔。 叮咚。大門響起門鈴聲,容司深起身,打開大門,讓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員進到家中。 這是怎么了?容華富貴起身。 洗手間水龍頭和吹干機有些問題。容司深帶人進入洗手間,我叫了維修人員,過來檢修。 這兩樣,我剛剛還用了???容華富貴一臉迷茫,維修人員在檢測后,也沒發現問題。 容司深蹙眉,在眾人面前,在水龍頭下伸出手,感應水龍頭沒出一滴水。 維修人員陷入迷茫,在半晌測試維修后,確保感應器的靈敏度后,在眾人面前演示,容司深又試了一次,確保出水后,才讓維修人員離開。 洛蘭不大關心洗手間的事,智能手表響起一聲提示鈴聲,打開某個有紅點的APP,洛蘭看到了檢一的好友申請。 檢一頭像是風景圖,藍藍天空下一個大風車,風車旁是麥草堆,有些恬淡的意思。 通過好友申請,洛蘭看到檢一的狀態立即變成輸入中。 您昨天說需要搜尋的女孩,范圍太廣,符合您要求的,有十幾萬,您是否還能再縮減一下范圍? 洛蘭沉默半晌,緩緩敲下,幫我搜尋,記載有向異世魔王獻祭內容的書籍,或者任何電子資料。 對面立即回復一個正經的收到。 洛蘭還沒有放下智能手表,聽到同樣的鈴聲又響起一聲。 這次還是檢一的好友申請,底下標注了私人賬號,頭像是一個動漫美男。 有求于人,洛蘭面無表情的通過申請。 明天可以請您吃頓飯嗎?檢一發來一個可愛的貓咪表情包,我覺得到明天下午,我就可以找到您要的資料線索,我想當面交給您,并且我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您。 洛蘭低頭沉思片刻,發了一個好字過去。 關閉智能手表,洛蘭上樓準備回臥室,路過浴室,聽到里面突然戛然而止的水聲。 幾聲擰轉敲打聲響起,緊接著浴室大門突然打開,洛蘭站在浴室不遠處,看到赤著上半身的男人,身上泡沫還未沖干凈,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走出。 水打濕了男人的頭發,黑色短發滴著水,遮住男人額頭,看模樣,莫名縮了幾年的齡。如果之前是一副穩重凌厲模樣,現今倒像是剛入職場無所畏懼的小牛犢,血性方剛,什么都敢干。 有劉海和沒劉海,對某些人,差別還是比較大。 沒有沖去的細小白色泡沫,順著男人的肌rou線條緩緩滑下,從上往下,順著兩條明晰的人魚線滑入浴巾下方。男人脖頸處和耳邊也沾染幾些泡沫,小小一撮,還滴著水。 容司深看到浴室外有人,第一時間,一手抓緊圍著下半身的浴巾。 洛蘭面無表情抬眼。 身高所限,抬眼就是男人頗有形狀的胸肌。 浴室淋浴器壞了。容司深側身,伸手又抓了一條浴巾,遮住上半身,不知是不是熱水的緣故,這人脖頸連著胸膛紅了一片。 洛蘭靜靜看了容司深一眼,轉身回到自己臥室。 對于男人,遮了下面還要遮上面的,著實少見。 第二天一早,因為發布任務遲了幾分鐘的洛蘭,從魔王城堡進入容家臥室,剛打開臥室門,就聽到一樓傳來憤憤的聲音。 我為那個邪神,追著特殊監獄的人,辦了幾天手續,終于能夠面對面審問他。 洛蘭手搭上樓梯扶手,站在二樓,靜靜看著餐桌邊幾天不見的尤利爾。 尤利爾夾起一個生煎包,語氣是抑制不住的憤怒,這孫子,我問他你來地球干什么,他說要消滅人類,連裝都不帶裝一下,好歹再加個保護環境??! 那你確定了嗎?司聆音一手遮住自己的餐盤。 還能不確定嗎?尤利爾冷哼,雖然因為他是異世人,我的圣水對他不管用,但我已經能基本確定,他就是神啟說的那個大魔頭! 說到異世人,圣水不管用時,容司深頓了片刻,但卻沒有說什么。 那你為什么還不走???容華富貴有些心疼的看著餐盤里快速減少的生煎包。 我這不是在等引渡手續嗎?尤利爾揚起燦爛的笑容,容華富貴先生,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嗎?我Z城的美食還沒吃完呢。 從尤利爾口中聽到答案,洛蘭自然下樓,坐在自己的位置。 快,洛蘭!司聆音把自己餐盤里囤的幾個生煎包,迅速夾洛蘭碗里,你再來晚點,好吃的都被尤利爾吃了。 謝謝。洛蘭對司聆音微微一笑,夾起碗里的生煎包。 容司深起的早,已經吃完早飯,收自己的碗到水池邊,自然而然的打開水龍頭。 洛蘭淡淡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發現容司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了?司聆音察覺出不對勁,司深你別手洗啊,洗不干凈的,你放洗完機里。 容司深緩緩側身,讓餐廳中眾人看到眼前的情況。 被擰開的水龍頭流出一截水,詭異的在半空中拐彎,遠離容司深的手。 容司深去接近水柱,水柱扭開,仿佛容司深的手成了絕水體,無論如何也沾不到半滴水。 司聆音表情微變。 容先生,你身上靜電挺大的啊。尤利爾無知無畏的繼續吃生煎包,兩個腮幫子塞的滿滿的。 洛蘭看到容華富貴臉色一變,快速將桌上剩下的生煎包打包,塞到尤利爾手里,然后把一臉茫然的尤利爾推出家門。 司聆音起身關了水龍頭,讓容司深坐在自己對面,容華富貴取下身上的圍裙,面色嚴肅。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洛蘭起身。 不用了,都是一家人。司聆音按下洛蘭。 你這種情況,我在你媽身上見到過。容華富貴握緊司聆音的手,面色凝重,你媽當時,這種狀態持續了半年,直到劫數一過,才慢慢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