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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里站在原地動了動腳尖,淮安嚇得連退數步,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上神的氣場了,于是清清嗓子繼續說道: “它,它,它是只公的,更何況周身并無絲毫靈氣,還有,還有,這外面的小狗都是逢場作戲的,它們都很現實的,如若我當時手里沒有那根雞腿,是絕對摸不到它的?!?/br> 好好的一個上神,活生生長了張嘴。 “絕對摸不到…………”傅里咀嚼著這句話,微挑眉梢去看淮安略顯慌張的眼神,“…………奧,原來是上神主動的???” 淮安還沒回答,傅里眼睛一瞪,“不對,銀錢都在我這兒,你哪來的雞腿兒?” 青丘。 傅里還是沒能拗得過淮安,被他將竹筐搶到自己的背上去贖罪,以求在小狐貍心中得到寬恕。 由于整日都待在淮安的身邊,傅里可能忽略了他的魅力與實力所在,不怎么重視淮安的所作所為。 直到來了青丘,她才明白,一位上神的概念在這個世界里,相當于現實世界里的頂流影帝。 傅里第一次覺得這個玄幻世界里是如此的熱鬧。 她活了兩輩子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見到了這么多的活狐貍。 果然小說里的世界什么樣子全靠作者的想象,可能這書的作者想象力太過于天馬行空,以至于傅里看到了許多色彩繽紛的狐貍。 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 其實別的顏色她也是勉強可以接受,可以看得下去,只是這綠的…… 是不是有點太過命苦了。 先不說看客的感覺,就是它自己會怎么想? 想到這里,傅里不禁有些慶幸自己是只小藏狐,雖然長得丑了點,但是最起碼毛色正常,不像基因突變了一樣奇奇怪怪。 “這是青丘的狐貍,在外行兇,作惡多端,我本著不殺生的原則,故此將她送歸于青丘,還望青丘各位長老嚴肅處理這件事,并且以后莫要讓她出青丘?!?/br> 淮安不放心地叮囑道,冷厲的眸子沒再在無汐身上多停留哪怕半瞬。 長老身后的小狐貍接過那個大筐,十分慎重地又在上面布了一層結界,防止無汐臨死反撲沖將出來。 “上神放心,我狐族定會對她嚴懲,絕不會再讓這只狐貍出去興風作浪?!?/br> 狐族長老的聲音聽上去就很有信服力,聽完他說的話后,傅里同樣認可地朝淮安點點頭。 那副認祖歸宗的架勢讓淮安一度以為傅里就要留在這青丘,再也不同他回去一樣慌亂。 “上神?” 傅里叫了他半天,終于把這老東西叫得回過了神。 “…………嗯?里里怎么了?”淮安的視線從傅里臉上移開,不自然地清清嗓子,“什么事?” “上神……長老問你要不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日?” 傅里好心地幫助那位風燭殘年的狐族長老復述了一遍問題。 “里里呢?”淮安急迫地問道。 “哈?” 傅里被他這句問話問得懵住,遲疑著點點頭,“我……我想在這里待一段時間?!?/br> 祁修那狗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目前沒有什么能耐,只能依靠青丘狐族的庇佑才得以興風作浪,之前從集市上逃跑,他最終也還是會回到這個地方來重整旗鼓。 更何況,她很想替這原身的小藏狐報仇。 她的記憶里還有著小藏狐被堵在山洞里欺負的景況,決不能讓這可憐的小東西白白死去。 等明日她休息好了,先從那些長相奇怪的狐貍身上下手詢問。 聽見傅里猶猶豫豫的決定,淮安朝狐族長老一點頭,“??!我也住這兒!” 長老大喜過望,那副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和他嫁了女兒一樣高興。 “好嘞上神,老夫這就親自去幫上神整理床鋪!” 看見他的反應,傅里搖搖頭。 不,似乎是比他嫁女兒還要高興。 “這位姑娘是否是上神的……”長老老成持重的臉上露出八卦的氣息,色瞇瞇地盯著淮安,“……嘿嘿嘿?!?/br> 淮安:“………………” 傅里:“………………” 相比之下,淮安時而露出的猥瑣那簡直是清新脫俗,是她高攀了。 兩個人不言語地跟在狐族長老的身后走到所謂的客房。 那客房實則是兩個狐貍洞,緊挨在一起,連對方的聲音都聽得真真切切。 與這一路上走過來時所看到的狐貍洞做比較,眼前的這兩個狐貍洞真的是青丘里最好的居所了。 狐族長老誠不欺我。 傅里疲憊得要命,進了狐貍洞便一頭栽倒在石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隔壁淮安的聲音聽得十分清晰,隱隱約約中,傅里聽到了淮安的一聲低哼。 傅里猛地清醒過來。 他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想到這件讓她揪心的事情,傅里睡意全無,蹭地一下坐起身來,蹬蹬蹬跑到淮安的洞里。 聽見動靜,淮安急忙穿好剛脫下來的外衫長袍,慍怒著回頭看去,“何人………安敢造………里里?” 傅里露齒一笑,擔心他覺得沒面子,便擠到他寬大的石床上躺下,瞇著眼睛等待他的求助。 這老東西實在是很能裝。 半壁乃神器,凡人但凡若是碰到那劍身,便即會殞命,就算命大的也會茍延殘喘,奄奄一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