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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賤人!竟敢打我!” 無汐丟下手中的酒壇,也抬起胳膊想要還手。 “住手?!?/br> 淮安重新找了一雙鞋子穿上,剛走出臥房門, 就看到她倆劍拔弩張地在院子里對峙。 還沒等他開口, 就看到無汐抬手要打傅里,這還得了? 他擔心傅里手腳笨重, 躲避不及,揮起寬袖便在傅里身前迅速設了一道結界。 于是,無汐這一巴掌好死不死地抽到了金光閃閃的結界上,炙熱的痛感立刻襲及了她的全身, 疼得她嘶聲叫了起來。 “啊——好痛!我的手!淮安仙君……” 傅里倒是很佩服無汐即使疼成這樣, 也不忘記要叫仙君而不是上神,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看到她尖利的指甲斷裂了兩根, 傅里突然有點內疚,但轉念想起如果此時不干她,將來被|干的就是淮安。 賴以生存的煮面男仆要是不見了, 她可能也就跟著沒命了。 她現在沒有靈力,剛剛打到無汐純屬趁她不備,現在要是再出手,肯定被她劈頭蓋臉地捶得鼻青臉腫,搞不好打回原形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傅里狠下了心,回身想要將所有的事實和盤托出,讓淮安來動手。 傅里深吸一口氣,伸出兩根手指朝向無汐就開始進行陳述,“我今日便要告訴……” 【OOC警告,如果宿主說出自己的身世,那么您將遭受甜蜜電擊……】 【5mA而已,我還能承受得了,眼下先把這娘們兒解決了才是最重要的?!?/br> 傅里揚手打斷了寡言的話,自信非凡,水潤的眼眸里閃爍著淮安極為熟悉的從容不迫。 淮安滿意地點點頭。 還是他的小傻狐貍沒有錯。 【宿主,再次提醒,如果您說出自己的身世,電擊程度會適當加大一點點,以防您不長記性?!?/br> big膽! 傅里有點生氣,她這可是在拯救世界,這破系統為什么三番五次地阻攔她? 【一點點?你今天就是燒仙草我也要說!】 發脾氣的時候任誰都會沾點虎,傅里的虎勁兒上來了,便誰說什么都不好使。 【好的,宿主可以開始說了,2萬伏電壓已就緒?!?/br> 聽到這句話后,傅里瞬間偃旗息鼓,臉上那個“訴”的嘴型順勢收了回來,她頹廢地坐在門檻上嘆口氣。 “怎么了里里?” 淮安看傅里突然沒了方才的氣勢,不由有點奇怪,走到她旁邊俯身看她,擔憂地問道。 該不會是化形時出了什么問題現在才體現出來吧? 沒有道理啊,之前她坐在床榻上抱著面碗狼吞虎咽的時候,看起來一丁點問題都沒有啊。 聽到淮安叫她的名字,無汐驚怔著抱住自己的手向后退兩步,“你,你,難道你是那只丑東西?” “放肆!” 淮安正蹲在傅里身前輕碰她的額頭查看情況,聽到無汐這樣說傅里,不由慍怒,揮袖生起一道劍氣。 念在她是個姑娘家,淮安便也沒太過分,直接打到無汐的膝彎處迫使她重心不穩,摔坐到地上。 他輕車熟路地抱起傅里回到臥房,將她放在床榻上躺好,拿起她平日里最喜歡躺的小枕頭塞進傅里懷中。 “乖,里里,你好好抱著它休息?!?/br> 傅里愁容滿面,被他放下才緩過神來,一骨碌坐起身摸摸自己的臉,“上神,我還是那么丑嗎?” 淮安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里里知道自己未化形的時候丑?” 廢話,豬都知道她丑,她自己能不知道嗎? 剛把問題問出口,淮安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轉移話題,“里里真乃絕色也?!?/br> 傅里半信半疑地瞇著眼睛看他,伸出白凈的手掌朝向淮安。 “那我要鏡子?!?/br> 淮安一個大男人,又是初來乍到這太華山,自是沒有鏡子可以給傅里用。 他瞄到了傅里方才吃面時用的碗,眼睛一亮,抬手拿起它,伸出一根手指遞到傅里唇邊,挑挑眉表示“你懂得”。 “唉……” 傅里老態龍鐘地嘆口氣,同樣伸出一點點舌尖示意淮安自助,心里腹誹道。 這蠢作者寫的傻逼劇情真的他媽絕了,怪不得沒人看她寫的這破玩意,溢出屏幕的尷尬誰會愿意承受? 淮安自是不知她在心里想什么,得到法力后,順著碗沿一拂,面碗便瞬間裝滿了水,他頗為得意地遞給她,那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在等她的夸獎。 “照鏡子吧里里?!?/br> 傅里滿臉堆起了職業性的假笑,狀似激動地接過了淮安的面碗大禮包。 “多謝上神,有被浪漫到?!?/br> 碗里裝滿了水,自然要將它端平,否則剛剛干了的衣裙肯定又會被淋濕。 就著這個死亡角度,傅里滿臉無奈地在水中打量著自己的模樣。 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她情不自禁地吹了聲口哨兒,這不就是前世的自己嘛! 穩了! 拄著下巴打量她照鏡子的淮安被傅里突如其來的這聲口哨兒嚇了一跳。 怎么會有姑娘家如此,如此不加掩飾地那般欣賞自己的容貌,倒像個登徒子一般! 粗,粗俗! 傅里單手端著面碗,盤腿坐在床榻上撥弄著自己的睫毛,覺得自己一個人欣賞實在是對不起這張臉,便抬頭朝淮安挑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