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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時也對他口吐威脅之言,許深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他。 時也幫他兩次了,他第一次幫許深趕走小混混時,許深很感激他,想和他成為朋友,即使是生疏的朋友。 時也第二次幫他,許深只是希望時也不要成為他的債主。 因為時也從天之驕子滑落泥潭,跌下了千人敬仰的寶座,都歸功于那次的意外。 可是意外也算不上是意外,就算那次時也沒有冒名頂替左臨挨打,也會有另外一個受傷者。 許深欠時也的。 他這一年來一直在想辦法該怎么還,現在他終于找到了彌補之策。 聽他說完這些事,喬言希的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觸,說不上是什么樣的感受,悶悶的,又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令人眼前一亮。 時也受傷后休學了一年,他和左臨從原來的隔了一屆變成了直系學長學弟。 因為休學爭取來的那一年時間,時也和左臨在一片狹小的天地里,時也經常隔三差五的找左臨麻煩,這幾乎已經成了隔壁好幾個班都知道的戒律。 “其實我這次來這里,沒有想到會碰到時也?!痹S深抬手摸了摸嘴角,時也下手真狠,前幾天打的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碰到也好,我遲早要去找他,一年前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知道時也和左臨之間的誤會在哪?!?/br> 第32章 解開心結 許深請喬言希幫一個忙, 他想親自揭開左臨和時也之間的心結,畢竟這個結是因為他才綁死了。 喬言希很樂意幫他這個忙,她也想看到左臨和時也拋下過往的成見一笑泯恩仇。 她承認, 她對時也的誤解很深,可是逐步了解了他后, 他發現越是深入了解時也這個人,給人的只有驚喜, 從來沒有驚嚇。 也許這就是判斷一個人如何,先看他身邊的朋友的定律。 左臨很好,是喬言希見過最好的人, 陳小山雖然毒舌, 他說的話像是帶著鴆酒般, 可是他這個人有分寸, 毒舌和惡語相向還是分得清楚。 喬言希也能看得出來, 起初陳小山是真的很排斥時也,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打磨,他在朝向時也的那面的棱角差不多已經磨平了。 時也本質很好。 喬言希答應了許深的請求, 她把左臨和時也約了出來, 讓他們親自去解開當年的死結。 陳小山這拿著一塊干凈的抹布,擦拭前臺的桌子,看見喬言希走了進來, 他丟下了抹布,“他們幾個要說什么?” “過去的一些恩怨誤會吧?!眴萄韵R仓涣私饬藗€大概。 至于陳小山, 他更是半知不解,“我不在民宿的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嗎?” “也不算什么大事?!眴萄韵2患铀妓鞯卣f,非要數出一件大事的話,那只能是, “時也把許深打了一頓吧?!?/br> “你說什么?”陳小山一下子就高血壓上頭。 “我就知道我不在,時也肯定要惹禍,他現在居然開始打客人了?!标愋∩竭@恨不得擼起袖子,好好的收拾時也一頓。 “你也先別著急,這里面有些淵源也說不清誰對誰錯?!倍覇萄韵SX得許深可能挨了這一頓打,心里還好受一些,畢竟他一直背負著重擔,認為自己欠了時也。 陳小山耐不下性子,但依然催著喬言希,“什么意思?” 看他一臉求知欲,喬言希結合了一下左臨和許深說的話,盡量還原了當年事情的真相,把他們之間的恩怨長話短說的告訴了陳小山。 陳小山聽了過往舊事后,沉默了很久很久,默言如古潭深井。 “所以我覺得你也別著急,這件事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币粋€外人,又是站在現在的角度回看一年前的事情,不管怎么樣,可能也會有偏差。 只有他們自己去解決,不管得到的答案和結果公正與否,最起碼也是他們默許的。 陳小山看了一眼門口,四四方方的門就像是一個大的窗子,明亮的日線散了進來,驅趕了窩藏在房間里的暗色。 陳小山應了一聲,沒說什么,拿起抹布繼續擦桌子。 喬言希也去忙別的了,不知道這三人之間的談話什么時候結束,結束之后,他們三人臉上的表情有不同也有相同。 許深如釋重負一點輕松,他仰面,讓溫暖的光線如同雨一般淋在自己的身上,洗去壓力鉛塵,他的嘴角帶著欣慰的笑意。 左臨的表情談不上輕松,也談不上凝重,或許是解開了一件過往心結后,突然獲得重生卻有些茫然的欣喜。 時也依然是那一副是貴家公子哥的模樣,臉上掛著世事與他無關灑脫和恣散,他的嘴角抿著一道不深不淺的笑意,笑容明亮耀眼,但不刺眼。 雖然他們表現的不明顯,但是喬言希心里隱隱約約有了底,或許他們已經將以前的事情說開了。 許深找到喬言希,“我終于把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做完了,謝謝你幫我這個忙?!?/br> 其實該道謝的人應該是喬言希才對,喬言希并沒有出什么力,可是看到三個人揭過往恩怨之后終于能正面闊步向前,心里涌上了一股感動。 “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br> “我的房間今天到期,我準備離開了?!痹S深做完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接下來他可以去做別的。 喬言希和許深就站在一樓的走廊處,這里很安靜,左右沒有外人,“我冒昧問一句,一年前真正的誤會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