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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則在家里直播。 然后警察就突然來了,把她抓到了這里,卻什么都不說。 顧鳶冷冷地看著顧情。 她父親的演技太好,她暫時無法判斷,顧情的神情幾分真。 “堂、堂姐?” 顧情見她又不說話了,只能自己亂猜,“我爸出什么事了嗎?他現在不在單位上嗎?他在哪兒?” “他在國外?!?/br> 顧鳶平靜地開口,“他坐著上午的飛機出國了,還買了幾十張票請了很多人混淆視聽,蹤跡不明?!?/br> “什、什么?” 顧情聽到顧鳶的話,愣愣地看著她,“我爸他出國做什么?” “為什么不告訴我?” 顧鳶道:“出國逃命?!?/br> 顧情聽此,神色更愣了,“逃命?為什么逃命?有人要殺他?” “顧仁不是被抓了嗎?” 顧情第一反應,只以為是有人想害自己父親,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父親為什么不帶上她呢? 警察又為何抓她呢? 猶豫了一會兒,她才試探性地問,“我爸犯什么事兒了嗎?” 可她這個膽小懦弱又無能的父親,敢犯什么事兒,又能犯什么嚴重的事兒呢? “可多了?!?/br> 顧鳶淡淡地開口,“他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之一、他與顧仁合謀在我車上安炸藥、他雇傭殺手謀殺我、他是跨境人販子的牽線人、他還是國外的間諜、叛國賊……” “他潛伏在炎國幾十年,以一己之力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br> “你父親是不是很厲害?” 顧鳶看著顧情笑得有些譏諷。 “堂妹,你自豪嗎?” “什、什么?” 顧情有些怔愣地看著她,只聽了個大概,便下意識否認,“不、不可能的,我爸那么膽小,他那么沒用,堂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是不是有人栽贓他?” “他那么老實,很容易被人陷害的,堂姐你們查清楚了嗎?” “證據確鑿?!?/br> 顧鳶的聲音很冷淡。 顧情的神色還是不敢置信,一直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定是搞錯了……” 顧情的臉色有些蒼白,“證據呢?證據呢?你們不能污蔑我爸!” “給她看?!?/br> 顧鳶開口,示意一個警官將現在收集到的證據擺在顧情面前。 顧情激動地探頭要看。 顧鳶坐在椅子上。 審訊室又寂靜下來了。 顧情開始聲音顫抖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都是假的……我爸不會干這種事情的……” 后來,她不說話了。 抽泣聲在死寂的審訊室響起。 等她哭累了之后。 顧鳶淡淡地開口,“我不管你是在演戲,還是真的不清楚你父親的所作所為,但只要你父親沒有落網,你都別想踏出警局一步……” “為什么會這樣……” 顧情哭的嗓子都啞了。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對林薄的感情,都打算重新生活了。 怎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顧鳶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只道:“所以,現在你想到自己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嗎?” “為什么……” 顧情一邊哭一邊說,“為什么我爸要這么做?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還沒哭夠?” 顧鳶的語氣越發冰冷。 她可沒有耐心聽顧情哭哭啼啼。 顧情又有什么好哭的? 死了父母的是她嗎?差點被車炸死的是她嗎?被無數殺手沖進家里來圍殺的是她嗎? 在顧鳶的面前。 顧情還沒有哭的資格。 顧情哭腫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說,“我父親帶我離開你家的時候,問我會不會跟他出國,他說要帶我去玫瑰谷定居……” 可說好的賺夠錢就去,父親為什么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呢? 他那時的眼神明明那樣慈愛。 顧情那時候都在想,自己任性了那么多年,該懂事一點了,該好好體諒他了,該好好盡孝了…… 父親為何就丟下她了呢? 是已經對她失望了嗎? 顧情回想,若在父親問她去不去玫瑰谷的時候,她直接答應了。 此時被通緝的人。 或許就不止是父親一人了。 可是她拒絕了。 父親就這樣丟下她了。 讓獨自她一個人面對炎國機關的審問,獨自一人待在這個冰冷的審訊室,或者囚禁在牢房里…… 或許他本來就沒打算帶她離開,她已經沒用了,她成了一個棄子。 他做那么多錯事的時候。 全然沒有考慮過她。 可顧情這樣想的時候,又想到了自己,自己曾經不顧一切去舔林薄的時候,也不曾考慮別人。 他們父女倆都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自私自利。 一樣的虛偽。 …… 顧鳶離開了審訊室。 說出得到的信息之后。 池郁說,“玫瑰谷在惡之灣邊境的一個小國,那里盛產‘玫昂紅’玫瑰,其實玫瑰谷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惡魔谷?!?/br> 名字聽起來很中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