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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感謝上帝,她終于睡著了,嗚嗚嗚嗚媽咪我好想你啊……” 樂萌:“……” 四十多歲怎么了? 誰還不是個大寶寶了? 第6章 夏天到了,蓮花開了 鳶尾莊園一片歡呼。 仿佛顧鳶睡著了這件事,值得普天同慶一般,沒有一個人去打擾她。 他們巴不得她睡成豬。 可惜天不遂人愿。 鳶尾莊園來了不速之客。 樂萌穿著公主裙,叉著腰去客廳逐客,人還沒到罵聲先至,“守門的人怎么做事兒的?不是說了別把蒼蠅放來!” “他是小姐的未婚夫?!?/br> 管家在樂萌旁邊低聲說,抬眼示意客廳中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 “什么玩意兒?” 樂萌翻了個白眼,并不打算搭理他,打了個哈欠想回去補覺。 但是對方似乎注意到了一絲動靜,量身定做的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有幾分貴族公子的氣度。 他確實是個貴公子—— 帝都財閥林氏少爺林薄。 林薄狀似沒有聽到他們的含沙射影,也許是覺得無禮的傭人耽誤事兒不值得,看著管家和樂萌彬彬有禮地一笑,“鳶鳶怎么還沒出來?” “等不及就走?!?/br> 樂萌語氣很是惡劣。 林薄眼中閃過一絲不愉。 不過面上并沒有顯現出來。 而是有些揶揄地笑了笑,“鳶鳶不會是還沒睡醒吧?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賴床?” 這棟別墅是顧鳶父母留下的,偶爾會回國住一住,林太太曾經帶他來這里拜訪過很多次。 婚約也是林太太撮合的。 開始只是個口頭玩笑,不過林家搶著認下了,幼時的關系倒也算融洽,顧禮夫婦沒有太反對。 只是后來出了變故。 林家一躍成了大財閥。 顧鳶卻成了父母雙亡的孤女。 當初出事兒的時候,天天在顧禮夫婦面前轉的林家,在緊要關頭,也沒幫什么忙就是了。 婚約本來不了了之的。 明哲保身嘛,不磕磣。 林薄卻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還頗有一種貧賤不移的深情姿態。 不知道打著什么算盤。 他稍微回憶了一下,便自來熟地走向臥室的方向,笑著道:“我去喊一聲,她肯定會起來了……” “你肯定會死!” 樂萌握拳想錘爆他狗頭。 就在這個時候,顧鳶的房門打開了,救了他一條狗命。 臥室隔音效果好,她是自然醒的,已經換好了衣服。 她抬眸看了林薄一眼。 林薄笑著想說什么。 “鳶鳶你……” 結果顧鳶跟沒看到他一樣,沒什么反應,兀自接過傭人遞過來的一杯熱牛奶,而后坐在了餐桌上。 傭人給她端來了早餐。 她旁若無人地吃上了,留下林薄尷尬地站在原地,笑容有些僵硬。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努力克制著什么,還是來到她身邊。 他彎腰笑問,目光深情寵溺,一縷曖昧的男士香水飄散開來。 “鳶鳶忘了林哥哥?” 顧鳶放下餐具,微微蹙眉。 樂萌見了立馬上前,一屁股擠開林狗,捏著鼻子,用小手扇風,“咦惹,哪兒來的一股垃圾場味兒?” 林薄臉色一黑,正要開口。 便聽到顧鳶終于說話了。 “哪能忘了你?” 顧鳶把玩著切牛排的刀,刀尖上寒芒閃爍,眸中帶著玩味。 她看著林薄欣喜的神色,笑盈盈地開口,“在我小時候,林家把你送到我家,說給我當玩伴……” “于是,你天天準時過來給我端茶倒水,我差點以為,你是拿了工資上班打卡的傭人呢……” 林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 不堪的記憶涌了上來,林家還未騰達的時候,林家夫婦天天叮囑他,讓他好好討好顧鳶。 可是顧鳶一直冷冷淡淡。 他拿熱臉貼冷屁股貼了好幾年,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她的傭人了,她才偶爾給他幾個好臉色。 顧鳶吃完了之后,便坐在沙發上,拿了份雜志看,隨口打發道:“林少爺沒什么事兒就走吧?!?/br> 林薄身側的拳頭收緊。 他冷冷地看著她,不知想到什么,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了一聲,坐在了她對面,“鳶鳶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開玩笑……” 只是今非昔比了。 他是林氏的繼承人。 而她成了眾矢之的的孤女。 他理了理高檔西裝的袖扣,笑得矜傲,“玩笑開多了會惹人生厭的,不過我可以包容你……” “這么能包,你是包子嗎?” 顧鳶挑眉,拍了拍手,外面馬上跑進來一只大型平背德牧,身形如狼一般健碩,眼神銳利,威風凜凜。 仿佛下一瞬能撲過來咬斷人的脖子,林薄被看得寒毛直豎。 它慢悠悠過去嗅了一下。 然后嫌棄地別開臉,擺著尾巴來到了顧鳶身邊蹲下,顧鳶揉了揉毛茸茸的狗頭,作出恍然大悟狀。 “原來是狗不理包子……” 樂萌都要被她給笑抽了。 鳶姐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是當之無愧的陰陽大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