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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狗舌頭上的倒刺卷過碗里最后一滴羊奶,用頭頂了頂少年。少年只是清晰又理智的重復著:“蘇玫瑰不知道自己花椒過敏?!?/br> “所以‘她’死了,活著的只有我一個?!?/br> 他做出了這個決斷。 這是他最后一次試探她,本該覺得開心或者釋然…… 可“她”死了,似乎諷刺宣告他做的一切都是潛意識希望她活著,她在嘲笑他,看吧你還是犯賤、看吧你還是飛蛾撲火,還是一次一次用拙劣的方法試探,你究竟是討厭我還是……不敢喜歡我。 少年輕輕仰頭,長長吸了一口氣,眼尾輕輕顫栗。 “她死了啊……” 老黃狗嚶了一聲,抬頭迷??粗魅?。老黃狗不知道主人怎么了,只是覺得他有點難過,用自己的力氣朝他懷里輕輕蹭。 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她”跟“蘇玫瑰”是誰。 “她死了?!?/br> 少年輕輕重復了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轍。 它以為主人因為自己陪伴心情好了點,過了一會靠近幽幽聽見少年聲音。 “我自由了嗎?!?/br> 不是陳述,而且疑問,一個沒有答案的疑問。 第14章 保存 火坑也跳? [跳。] 機甲訓練室連續訓練一上午,訓練服里混著汗和一些壓力促使崩裂的傷痕,蘇玫瑰確實有點頭疼,過敏休克不是小事。 雖然過敏原還是她原本是知道的。 花椒過敏,小時候誤食用過一些,林姨來了之后格外注意才避免。 蘇玫瑰以為少吃點,不會造成什么大問題,更何況她不會產生梁髓之故意殺她這種念頭,只單根筋想梁髓之太薄情。 休息這幾天,全校都知道八班的二世祖蘇玫瑰過敏休克,他也沒聯系過自己 說實話,蘇玫瑰很生氣,不太能夠自我解決的那種生氣。從昨天接到學校教練通知訓練開始,到接連訓練到現在,發了瘋一樣在機甲訓練營周而復始的折磨,alpha的耐力一向都很強,爆發力也是紓解憤怒的一中方法。 方繭推開機甲停滯的門,內外氣壓導致輕微耳鳴。 少女皺眉,覆了耳廓。 挑眉朝黑皮少年望過去。 方繭丟了瓶水過來:“吃飯了,別練了?!?/br> 接過水打開,仰頭喝了好幾大口,水的冰冷劃過腸道給予一點清醒,讓人從這種訓練的呆滯還有想不通的煩惱中抽離。 眼尾瞥了瞥cao作屏,關掉。 若無其事問道:“這兩天,有人找我沒?” 方繭撓頭想了一下:“沒有啊,你怎么老問……” 黑皮少年手一頓:“是不是想著……” “沒有?!?/br> 蘇玫瑰回絕的很快,生怕被看穿心思,守著自己的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少年嗚嗚嗚,推開蘇玫瑰捂住的嘴,喘了兩口猛A粗氣:“什么呀,我是說你是不是想著林姨給你開小灶!” 蘇玫瑰才意識到倆人說的不是一回事,煩躁拿起水灌了兩口。 “對,就是想著林姨的湯……” 一瓶水一口解決,不是真渴,純粹緩粗糙心思。 蘇玫瑰推了方繭一把:“走,取湯?!?/br> 總覺得哪都不太對的黑皮少年,撓撓頭像是想起什么:“玫瑰你是不是……剛才想說……” “后門林姨帶了老鴨湯!”她緊跟著錘了朋友一巴掌,再次打斷。 方繭脫口而出的話一下被老鴨湯誘惑給咽了回去,兩眼放光:“好??!趕緊的,我餓死了~”一米八幾黑皮少年宛若饕餮,雙腿一瞪朝機甲艙外就是一跳。 被經過的教練看見,兩眼一瞇:“方繭!出艙不規范,過來加訓一小時!” “??!教練!” …… 深受托付的蘇玫瑰總算擺脫大白心眼方繭,從后巷體育館溜出,順路朝后門。從過敏回家那天開始,林姨不放心總是燉好了送學校后門。 愛心餐不得不取。 “嗯,馬上就到?!睊斓綦娫?,穿過后巷。 alpha少女雙手撐著后腦,慵懶著朝前走,沒走兩步,一道健步如飛的身影從巷口朝里竄。 跑得倒是挺快,隔著體育館有人喊了一聲:“別跑!”聲音很熟悉…… 一個反向擒拿手,接著alpha的莽力給撞到巷子墻邊遏制??! “偷東西,撞上你祖宗算你倒霉,今天心情差得要死……”蘇玫瑰沒想到對一個小偷能斷斷續續發泄點心里不暢快,話也噼里啪啦多了點。 女人混亂的頭發將臉給遮了大半,被抓住以后沒叫反而搖頭晃腦聽著蘇玫瑰抱怨。 還不停樂呵。 少女一把搶過這beta女人手里的信封:“搶了什么……也不見值錢……” 那想到這“小偷”回她話了。 “情書……嘿嘿嘿嘿嘿……情書……”女人說話神志不清斷斷續續,才讓人發現這是個不太正常的人。 蘇玫瑰拿著手里泛黃的信封低頭嘀咕:“情書?”挑挑眉。 “你的?” 靠近一看,女人是前幾天校醫幫忙抓的“瘋子”———門衛女兒。 將信抽過,正拆著封。 被突然出現一只軟乎乎手制止。 “別動……”少年跑得滿臉通紅,額前的碎發沾了點汗漬在眉眼,他低喘著氣,熱氣落在蘇玫瑰握著信封的手背上,癢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