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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皙梔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火氣,把車窗降了下來,窗外的熱風灌進來,卻半點也沒讓她平復下來。 前頭的沈卿譯不咸不淡的補充了一句:“審美也下降了?!?/br> 沈皙梔忍無可忍,憋屈的說:“哥!我夸你哎,你能別這么毒舌嗎?” 車子駛過一個彎道,沈卿譯平靜的說:“我不需要你夸我?!?/br> 行吧。 這塑料兄妹關系。 雖然在車上,沈卿譯一直在懟她,卻還是把她和張琦送回了家。 她下車沒走幾步,身后的人叫住她:“沈皙梔?!?/br> 沈皙梔回頭。 一只手從降下來一半的車窗探出來,那手上還拿著一個小盒子,車內沈卿譯道:“送你的,升學禮物?!?/br> 沈皙梔接過那個盒子,說了句:“謝謝哥?!?/br> 車窗內的人沒應,窗升上去,開車走了。 沈皙梔打開那個盒子,是一條項鏈,鑲著大塊的紅寶石,寶石被雕成玫瑰的形狀,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美得不像話。 她撇了一下嘴。 這個哥哥就是口是心非。 - 高考成績在兩天后出來,沈皙梔考的不錯,選C大穩了。 她填的建筑系,這專業是她喜歡的。她在繪畫方面有一些天賦,從小對于建筑也比較感興趣。 在家等通知書的這幾天,沈明軒和蔣天資忙于工作,沒有回家。 聽說是來了一個外省的投資方,有錢有勢的那種。他想要在瀝市開發旅游業。沈明軒不想叫外省的人分這一杯羹,和市里的幾個領導忙的團團轉。 七月中旬,沈皙梔等來了C大建筑系的錄取通知。 這些天她都在和朋友廝混,可閑下來的時候,卻有一個身影會浮出腦海。 三亞街頭匆匆一眼,連模樣都沒看清。 她卻惦記了好久。 沈明軒閑了下來,準備為女兒舉辦升學宴,邀請親朋好友,慶祝沈皙梔升學。 宴會地點定在沈家老宅。 沈明軒叫沈皙梔邀請同學和朋友一起過來。 她和張琦在商場逛了好久,沒見到合心意的禮服。 沈皙梔把吸管插.入奶茶,手掌貼著杯身:“這次升學宴,我要請我們班上所有的同學,包括尤凌白?!?/br> 張琦吸了口奶茶:“你這次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把尤凌白壓下去!” 沈皙梔苦惱的托著腮:“可是沒找到合適的禮服呀?!?/br> 沈皙梔和尤凌白從小比到大。 比家境,沈皙梔穩贏。比容貌,沈皙梔艷麗,尤凌白清純。 在平時,兩人風格相似,都是走清純路線。 沈皙梔長了一張一看就不是良家婦女的臉,眉眼過于精致,唇色殷紅,抬眼闔眸都像在放電,別有一番風情。 尤凌白平易近人,清純的如無數電視劇里的白裙班花。 張琦思索了一會兒,突發奇想:“皙梔,你這次別走清純路線了,就往艷麗里搞,越艷越好,艷壓尤凌白!壓死她!” 兩人說干就干,定制了一條紅色的抹胸掐腰的禮服。 宴會開始那天,沈皙梔花了半天時間梳妝打扮。 張琦時不時地來匯報進度,一下子進來說:“尤凌白來了!身邊帶著蘇揚!” 過一會兒又說:“我的媽呀!皙梔,你沒去,我們班男生眼睛都往尤凌白身上瞥,你都不知道,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br> 化妝師化好妝,沈皙梔對著鏡子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張琦又進來了,聲音很大:“皙梔!你都不知道,那群女生怎么說你的,說你沒尤凌白漂亮,所以蘇揚才甩了你,和尤凌白在一起了!” 沈皙梔聞言冷笑,這幫同學,真能顛倒黑白。 她戴好項鏈,站起來,“我們出去吧?!?/br> 張琦今天為了膈應尤凌白,穿了一條白色的禮服。 兩人勾著手臂走出去,路過老宅的玫瑰花圃,踩著腳下的碎石子路,到了宴會正廳。 有人在舞池跳舞,同學們大多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豪門宴會,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皙梔到的時候,女生們的竊竊私語聲小了,男生們的目光也直了,就連蘇揚,也下意識松開了尤凌白的手,看向沈皙梔。 沈皙梔巧笑嫣然,目光不經意的落在蘇揚身邊的尤凌白身上。 “我沒猜錯吧,她又是穿白的?!睆堢艘幌伦约旱娜箶[,低聲諷刺:“就是一朵裝清純的白蓮花?!?/br> 沈皙梔到臺子上拿了一瓶紅酒,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大家在這里,不要不自在,玩兒的開心?!?/br> 到了傍晚,宴會才正式開始。 有許多人邀請沈皙梔跳第一支舞,她盛裝打扮過,又穿了條紅裙子,眉眼過分的艷,卻也恰到好處的壓住了這種艷麗,并不顯得輕浮。 - 七點二十,沈卿譯姍姍來遲。 眾人紛紛和他打招呼,喊沈爺。卻又不太認得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有人問:“沈爺,這位青年是誰呀?” 也有人說:“瞧著很像是喬少?” “喬少也來瀝市了?” “喬少有空同我吃頓飯?我有些事想拜托喬少?!?/br> 沈卿譯介紹道:“的確是喬縱?!?/br> 周圍人又一齊的恭維喬縱。 喬縱只是淡笑,笑容溫和儒雅,明明是極冷淡的容貌,卻讓人覺得可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