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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黃維光看著黃明東的生魂,遲疑道:“我兒子他——” “這你不必擔心,我剛剛已經穩固了他的魂體,他現在好得很,一會兒出去后他就能跟著你直接回家?!?/br> 唐棠道:“而且,你真該感謝你們家吃齋念佛常常做善事的那個人,若不是她給你們家積攢功德,你兒子早就被人打的魂飛魄散,別說順著血緣氣息來找你,就是三天時間他都撐不過去。 吃齋念佛的那個正是黃奶奶,黃維光以前還嫌母親在家里供神迷信,現在就只剩下慶幸。 幸好!幸好! 黃維光張口想念一句阿彌陀佛,忽而想到唐棠似乎是道士,都說道士和和尚是死仇,他又趕緊閉上了嘴,恭敬的領著唐棠和徐潔出了門。而在他身旁,就如唐棠所說的那樣,黃明東的生魂果然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幾乎是寸步不離。 黃維光這才放心了。 這邊三個人達成共識,氣氛其樂融融。 而外頭還在等結果的一眾人,見黃維光和顏悅色,不僅對徐潔客客氣氣,面對唐棠時甚至恭敬的過了頭,仿佛唐棠是什么值得尊重的大人物一般……頓時生出奇異的荒謬感。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屋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居然讓冷面老板高興成這樣? 蠢蠢欲動的八卦蔓延開來,不少人都在小群里討論這件事。 至于等著看笑話的劉雅玲,一瞬間也成了最大的笑話。 哪怕不甘心,她也沒立場去質問老板。劉雅玲沒好意思繼續停留,咬牙恨恨的看了徐潔幾眼,就灰溜溜的乘坐另一部電梯下去了。 二十分鐘后,司機將車子停在了海市醫院地下層。黃維光馬不停蹄地下車,領著二人直接去了重癥監護室。 這已經是黃明東第二次昏迷。 偏偏黃明東各項身體指標都健康的很,醫生檢查不出他哪里出了問題,可黃明東的昏迷情況又一次比一次嚴重,醫院只能將這種病歸為新型病。 這幾天醫院請了許多專家會診,而黃明東便一直在重癥監護室住著。即便是黃家人,除了每天固定的兩小時探望時間外,平時也只能隔著玻璃在外探望。 因而,當黃維光提出要帶這兩個人進監護室給兒子驅邪治病時,立刻收獲了一波看瘋子的目光。 其中幾個還帶著一股同情,覺得黃維光這是急瘋了,才相信莫須有的神棍。 當然,唐棠這個“神棍”也沒好到哪里去,也收獲了一波鄙視的眼神。醫生護士們想著唐棠分明長得又可愛又靚麗,沒想到居然是個騙子。 唐棠摸摸鼻子,不打算跟這些醫生杠上,畢竟醫生這么想才是對的,看病救命就要找醫生才對。她把皮球扔給黃維光,打算在黃維光搞定醫生之前堅決不出手。 好說歹說,最后黃維光還動用了身為家長的權力,醫生們才算放行。 對這樣負責任的醫生,唐棠是非常敬佩的,她悄悄彈出一絲靈氣,丟在前排幾個因加班而格外疲憊的醫生身上,這才跟著黃維光走進了重癥監護室。 “……你站在門口不要動?!?/br> 打開門往室內一掃,唐棠立刻皺眉對黃維光說道。 黃維光不明所以,卻也沒敢亂動,老實待在門口看唐棠動作。 就發現她走到病床前,伸手往“黃明東”額頭上一點,紅光閃爍間,黃維光震驚地看到一塊類似符印的東西慢慢消散,這時唐棠才叫他道:“可以進來了?!?/br> 黃維光點點頭,帶著身邊的生魂一起進了室內。 “大師,剛剛那個符印是怎么回事?” 即便對道學沒什么研究,黃維光也隱約明白,那符印估計不是什么好東西,唐棠攔著自己不讓進估計也是因為它。 果然—— 唐棠道:“生魂離體后,只要有人指引很容易就能回來。你兒子有功德護體,按理來說自己也能恢復,我來之前還奇怪為什么生魂能找到你卻不敢回自己的身體里,原來是這符印作祟。有它在,你兒子的生魂只要靠近身體就會被灼傷,不出幾小時就會灰飛煙滅。這個作法的人為了這具□□也算大費周折了?!?/br> 黃維光聽到這里,簡直氣到不行。 可千萬別讓他知道是誰干的,否則他一定不會放過背后這人。 當然了,現在這不是重點,眼看唐棠消除那符印后,又走向了兒子的身體,黃維光顧不得想別的,屏住呼吸看她動作。 只見唐棠靠近黃明東的身體后,手伸在他的心口處狠狠一拽,不一會兒,一條黢黑的魂體就被唐棠生生拽了出來。 那魂體雖然還處于適應階段,比較虛弱,但明顯生前是修道之人,比起一般小鬼力量強的不止一點半點。 被拽離身體后,它就一直猙獰著臉在那里掙扎??上龅降牡氖翘铺?,掙扎無效不說,還被唐棠帶著陰氣的手很甩了幾掌,原本就不穩定的魂體頓時更加透明了。 這回黃維光雖然驚訝,倒也不至于像第一次那般失態。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條黢黑的魂體,片刻功夫就指著它道:“這不是我兒子,果然!原來是這狗東西害了我兒子……”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將那條鳩占鵲巢的魂體打結兒系起來,又結了個符箓打在它身上免得逃跑,唐棠這才看向黃維光,道:“你現在站到病床前,握著你兒子的手叫他名字,先把你兒子送回去再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