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S大的學生? 是啊,我想著起碼是個高材生,怎么著也有點用吧,就把人請過來了。 葉久掃了一眼那個人,老板說的是客氣,但八百萬不是個小數字,對于窮人家來說,一時半會根本湊不到,看這拿著刀不顧一切地跑出來的架勢,估計不是好聲好氣地勸。 何況這里是酒吧灰色地帶,什么樣的買賣都有。 既然是校友,他的債,我來還。 地上的那個人聽到了這句話,頓時一愣,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已經轉身,在這里老板的陪同下走了。 只留下一個背影。 葉久說給人還錢就是一句話的事。 既然九少不介意,還愿意給人還錢,那老板自然是樂見其成。 于是,過了一會,姜胥就把人帶到了包廂門口,進門之前,他問,叫什么? 喬喬小時。 哪個系的? 經管系。 姜胥:老實點,再拿刀,我把你的手廢了。 喬小時頓時一抖,鵪鶉一樣被他帶進了里面。 進去后,里面的人也沒叫他,像是并不感興趣,雖然剛才幫他還了八百萬。 喬小時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垂著眼,心里一直在打腹稿,應該怎么還這個好心幫他的校友的錢。 直到他把所有辦法都想了個遍,抬起眼時,就看到了那人搭在沙發上的一雙大長腿,整個人完全是沒形象地歪在那里,即便如此,依舊給人一種心頭一跳的感覺。 因為他的腿很長,筆直,捏著酒杯的那只手白皙而修長,吞咽酒液時,喉結上下滑動。 燈光迷離而昏曖,讓人無端得面紅耳赤。 他怔怔地看著那個人干凈而挺拔的側臉,看著看著,突然臉紅了。 葉久把酒杯放下,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人。 關在這里幾天了? 喬小時猛得回過神,三三天了。那個,我會還你錢,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葉久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能做什么? 很多事我都能做,我現在已經大三,可以實習了,喬小時連忙說:你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還你錢。 計劃呢?準備工作幾年還完? 我我盡量十五年 十五年八百萬,還可以啊。 真的?!你答應了?! 葉久打量了他一眼,文文弱弱的樣子,他的手指點了點,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我這里有一份工作,你要嗎? 什么工作? 貼身助理,工資高三倍。 真的?!喬小時面露驚喜。 姜胥這時皺眉,你的貼身助理不是我嗎? 葉久:哦我給忘了。 姜胥輕輕地磨了下牙,什么意思? 葉久拍了拍他的肩,你這么全能,我壓根就沒把你當助理,畢竟這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下屬。 姜胥這才舒坦,那你找這么一個人過來做什么,還貼身? 他猛然間意識到了什么,轉過頭,上上下下地打量這個剛買到的人,一身書生氣,還算有幾分清秀。 擦,少爺這難不成是要養小情人? 姜胥頓時不爽了,就這?我覺得你還不如糟蹋我,我把我的初次都給你。 葉久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 你一邊去! 直到這天夜里看完樂隊的演出,準備回去的時候,姜胥依舊看這個剛撿到的喬小時很是不順眼。 貼身不用貼到家,我現在讓人把他送走? 葉久想了想,跟我回家也行,明天順便把工作都安排了? 姜胥一驚,還帶回家?這難不成是真看上了?!晚上還準備把人睡了?! 回顧家?這不好吧。 葉久瞧著他這個反應,覺得有趣,哪里不好? 姜胥想了想,找了個理由,我覺得顧總肯定不會愿意。 這話一出,葉久神情一頓。 過了幾秒,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我覺得他肯定會愿意,畢竟一年多不出現,也懶得管。 我往家里帶個人,肯定樂見其成。 第85章 姜胥聽著這語氣不對,但這事他不好勸,畢竟boss確實是一年多沒出現了,真要管起來,現在未必能管到少爺。 這底細還不清楚,要不過兩天? 顧宅的出入向來非常嚴格,來歷不明的人不能靠近。 葉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姜胥立馬又道,很快。 葉久點頭同意了。 姜胥很快就把喬小時給安排走了,轉過頭時,問葉久,少爺,你要是真想找,我可以給你挑,不用找這種 哪種? 路邊隨便撿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葉久說:再說我看一下他的能力,要是還行,就安排到公司,以后方便給我還錢。 姜胥心道瞎說,你心里根本就不在意那八百萬,就算是扔了也無所謂,突然間在身邊安排一個人,肯定是有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太無聊,那就是陳官澤?? 故意在身邊放這么一個新人,作為擋箭牌? 他試探著問葉久,少爺,你的這個小情人是有名有實,還是有名無實,或是無名有實? 葉久:你話怎么這么多? 姜胥一本正色,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要真的,我可以給你物色,什么類型都可以有。補充一句,包括我這樣的。 葉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披著一副花花公子的皮囊,一雙桃花眼在夜色下勾魂攝魄,唇角勾著一抹玩世不恭的輕浮笑意,看人總有幾分深情,實際上,內里極為涼薄,騙死人不償命,浪蕩,且危險。 雖然對這一款類型不感冒,但不得不承認,姜胥這個人其實很有魅力,平日里也很謹慎小心,當個情人還挺合適。 但是,這是下屬,還不是一般的下屬。 兔子也不啃窩邊草。 我對你沒興趣。 姜胥郁悶地摸了下自己的臉,少爺,你連睡一次的欲望都沒有?我們可以不談感情,只談身體,雖然我不是下面的,但是你來的話,我肯定乖乖躺平任你艸。 cao?這個沒節cao的家伙。 滾蛋。 過了兩天。 果然,陳官澤在葉久身邊看到了一個新面孔,不像那些專業的助理,也不像是姜胥這般負責保護人的,白白凈凈,文文弱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模樣,懷里抱著東西,始終跟在葉久左右。 這是誰?他問姜胥。 姜胥給了他一個非常復雜的眼神,意思是你自己領會。 陳官澤看著他的眼神,不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吧? 反應這么快干嘛? 姜胥當然要給自家少爺兜著底,神色嚴肅,你要知道有些時候,假戲可是會成真。 陳官澤臉色一變,這話一點都不假,況且以葉久現在的反應,自從他表露心思以來,就一直有意對他避而不見,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沒可能了。 他過去找葉久。 葉久正在學校的網球場里打球,新到手的助理就在不遠處,懷里抱著一個電腦,非常緊張地熟悉著業務,偶爾抬頭看看自家老板還在不在。 瞧見陳官澤的身影出現,跟他打網球的那個同學停下,對他招了招手,然后就走了。 陳官澤走了過來。 此時日頭正高,毫不顧忌地落在了兩人的身上,空氣干燥,網球場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陳官澤的腳步停在了他的面前。 我有話要跟你說。 葉久看了他一眼,嗯,你說。 陳官澤看著他,一點平日里囂張酷拽的模樣都沒有,眼神很認真,語氣也很認真。 我究竟是哪點不好? 說得葉久沉默了下,也沒給他扯開話題。 沒有,你都很好。 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雖然在外人的眼里脾氣很差,但是在他的面前,卻很好說話。 這已經是非常難得。 陳官澤繼續說:你之前也說過,如果是會喜歡的對象,我這種也可以。 葉久一時有些無奈,那時候陳官澤問他話時,他當時沒放在心上,完全就是隨口一說,誰能知道沒過多久,這個人就對他表白了。 他想了想,干脆直說了。 陳官澤,陳大少爺,我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我不想跟你玩。 他抬手指了指那邊的那個喬小時,語氣很隨意,你看到那個人了沒,一個新人,老實聽話,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什么時候分手都無所謂。 但是你不行。你敢打包票,無論我何時何地,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對你提出分手,你都能夠樂意接受?? 陳官澤唇角緊繃,沉默了片刻。 嗓子低啞。 要是我可以呢。 葉久頓時抬眼看他,不可能。 我跟你認識這么久了,這種事你不可能會毫無芥蒂地接受。 畢竟是陳家的太子,心高氣傲,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別人隨便地甩了。 那太丟臉了。 即便是他,也無法忍受這種事。 陳官澤緊盯著他的眼,一字一頓地又問了一遍,要是我可以呢? 要是我答應這個條件,你是不是會嘗試一下喜歡我? 葉久神情一怔。 幾秒后,他別開視線。 你別嘗試了,真的想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到那個地步,誰都尷尬。 但是我喜歡你。 陳官澤眼神專注地看著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字字慎重而guntang,很喜歡。見不到你的時候,總是會想你,看到你忙的時候,又不好打擾你。 不管你發生了什么事,我都想知道,我想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想的,會開心還是難過。 我承認,我不是一見鐘情,最開始也找過你的麻煩。 但這么久了,我考慮過很多次,應該怎么跟你說。 我知道你不一定會喜歡我,但你不能因為想到日后分手的事,就連考慮一下都沒有,直接拒絕了我。這個理由我無法接受,因為那是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 如果你真的想玩,那可以,我陪你玩。 我陳官澤不是玩不起的人,不是為了愛情要死要活、分手后還找人麻煩的人。 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陪你玩。 他這時抬起手,抓著葉久的肩膀。 就算是沒那么喜歡我,把我當哥們也行。你現在就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能放在身邊,那我為什么不可以? 現在誰談個戀愛還要想一輩子的事。 你考慮一下,考慮一下我們交往,好不好? * 隔了一天,去國外出差。 飛機頭等艙里,姜胥觀察了下旁邊這個人的情緒,支著下巴,眼神始終望看外面,似乎是在沉思,在想什么? 葉久回過神,你知道我半年前在想什么嗎? 姜胥回想了一下,我記得你有一次,說等boss的病好了,回來了,你就去逍遙自在,去滿世界浪,再也不管任何人或事。 那個時候最是忙碌,對于少爺這種不愛被約束的性子來說,其實很難熬。 我現在也是這么想,葉久說:所以你看,我經常帶著你滿世界跑,美其名曰出差。 姜胥笑了下,少爺,你剛才是在想陳官澤? 葉久想了想,你說他為什么會喜歡我,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他不是個直男嗎? 姜胥:你怎么就確定他是個直男? 因為上輩子就是啊。 算了。葉久有些心疼地捏了捏眉心。 姜胥給他分析道,陳官澤除了身份麻煩了點,別的倒是都沒有,如果你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以后就算是分手了,也沒有大礙。 對你來說,是個不小的助力。 畢竟一個難以遺忘的前任,對于某些男人來說,也是個巨大的誘惑。 葉久踹了他一腳。 滾蛋。 姜胥只得站了起來,那好吧,我去別的位置睡一會。 過了一會,那邊的喬小時過來了,低聲問:九少,我可以坐這里嗎? 葉久抬頭看了他一眼,坐吧。 喬小時于是在旁邊坐了下來,坐姿很規矩,還有幾分拘束,然后把電腦遞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問。 我的這個計劃表已經做好了,你看一下? 為了盡早適應業務,這幾天葉久一直在給他布置任務,他掃視了下電腦界面,大略地看了下。 還行。 一聽到這話,喬小時的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能得到這兩個字已經很好了,因為他實在是沒想到,救了他,還給他工作的這個校友,居然會是盛衍集團現任的執行總裁,明明還比他小兩歲,卻已是坐上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