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美人和她的三個哥哥 第135節
書迷正在閱讀:白富美閨蜜被我教壞了[九零]、少爺不想繼承巨額遺產(重生)、穿書后坐擁108個Alpha、頂流她是內卷之王、她嬌軟可親、網游之生死劫、武綜世界的npc、我在諸天簽到打卡、封訣劍記之強欲魂者、嫡女醫策,權傾天下
“不怕,我教你?!彼畎?,提起她的腰。 他是位很好的老師,當初教她騎馬時,就很是耐心?,F下教她這事,他也極力克制著,耐心十足的教著她哄著她,諄諄善誘,像是位寬厚友善的兄長,又像一點點放下鉤子引著獵物跳進陷阱的獵手。 他瞇起狹長的黑眸,望著那酡紅嬌顏,嬌媚如含苞欲放的芍藥花,滿足的長長喟嘆一聲,“meimei做得很好?!?/br> 不一會兒云黛就累了,淚汪汪的不想再動。 “怎么就這樣嬌氣?!彼瞄_她額上濡濕的發,“我身上還有傷,meimei忍心讓我受累?” “你…可惡!” 云黛水眸泛著盈盈淚光,兩只手撐著他的胸膛控訴著,“我說了不要的,是你偏要的……那我現在不要了!” 說著她就要起來。 見她耍小孩子脾氣,謝伯縉失笑,旋即按著她的腰往下坐,咬牙哄道,“是我不好,叫meimei受累了?!?/br> 也不等她反應,他托著她,將她余下的話都顛成破碎的音節。 眼見暮色四合,月上柳梢頭,屋門還緊閉著,紗君不禁撓頭,上個藥怎么上的這樣久,還要不要用晚膳了? 直至夜深半夜,屋內才叫送膳和熱水。 云黛累得很,沒什么胃口,隨意吃了半碗湯,便被抱去沐浴洗漱。 若不是她親眼見到他的傷口,她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裝出來的,不然都受了傷,怎么還有精力折騰她。 萬籟俱寂時云黛依偎在他懷中,閉著眼睛懶聲道,“大哥哥打了勝仗凱旋,今晚不是該有慶功宴的么?” “嗯,有的?!?/br> “那哥哥怎么不去?”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云黛疑惑,這有什么真的假的。 “假的是,我得罪了隋公,無顏與他同席飲宴,也免得敗壞他的興致?!?/br> 線條分明的下頜抵著她的額,謝伯縉磁沉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真話是,我想早些回來見你?!?/br> 黑暗中,云黛臉頰染上淡淡菡萏色,身子往他懷中鉆了鉆,靜了片刻,她又問起戰場上的情況。 謝伯縉言簡意賅,“突厥軍暫時退出烏孫,但憑著我對突厥汗王的了解,他定不肯這般善罷甘休?!?/br> 云黛驚愕,“那怎么辦?” “繼續打。反攻回去,打到他們心服口服,徹底認輸為止?!?/br> 說到這,他饒有興味道,“此次活捉了他們一員大將,是阿克烈親自新提拔的奴隸將軍,戴著面具裝神弄鬼的。先前軍中傳言紛紛,說他不是容貌奇丑,就是男生女相陰柔嫵媚,這回將他面具一摘,卻是個雜胡?!?/br> 云黛對這什么突厥將軍并不感興趣,她更想知道這戰火何時才能平息。 謝伯縉寬慰她,“最晚立夏之前,若能從這些俘虜嘴里獲取些有用的訊息,還能更快?!?/br> 云黛默默在心里算了算,現下二月底,立夏……的確也不遠了。 大軍歸來,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翌日一早,謝伯縉照例往都護府去。 云黛醒后惦記著他的傷口,去廚房熬了補血益氣的湯,親自給他送了過去。 她原想著到門口,托兵差送進去的,趕巧在都護府門口遇上許靈甫,一見到她,無比熱情的主動給她帶路,還苦口婆心教導她,“這親自熬的湯呢,就該親手收到謝大哥面前,這才更體現你的心意。若是假手于他人,這份心意就顯得大打折扣了。我從前就常跟我妹說,對男人嘛,有三分愛,就得裝出十分的來,出了三分力,也要表現出十分來……咳,當然了,你和謝大哥情投意合,真心換真心,不必學這些糊弄人的招數?!?/br> 云黛跟在他身后,心說這就是尋常親兄妹之間的日常交流么?謝家三位兄長從小到大可從不會與她說這個。 面上是一副受用的表情,輕輕頷首,“是,許五哥說得極是?!?/br> 說話間,倆人已然走到松柏森森的衙前。 左右守衛見到來人,上前阻攔。 許靈甫指著云黛解釋,“這是謝將軍的meimei,來給謝將軍送吃食的,你們快進去通報一聲?!?/br> 都護府的守衛都認識許靈甫,再看那姿容絕色的妙齡女子,愈發不敢怠慢,“將軍正在提審戰俘,還請兩位稍等,屬下這就去通稟?!?/br> 既是在忙,云黛很是配合的退到一旁,客氣道,“有勞了?!?/br> 守衛忙轉身進屋,不多時,便走了出來,“將軍請兩位進去?!?/br> 許靈甫擺擺手,“我就不進去了,沈家meimei你去吧?!?/br> 云黛與他道謝,提著食盒拾級而上。 行至廊下,就見門內走出三人,一左一右兩位兵將押著個戴著枷鎖血污斑斑的高大男人。 這就是突厥的戰俘? 擦肩而過時,云黛好奇地投去一眼。 視線觸及那個年輕男人的面容,她的神色陡然一僵,手中的食盒險些滑落。 “等等——”她顫著嗓音喚了句。 彎腰將食盒放在地上,她快步走到那戰俘跟前。 負責押送的兩位兵將皺眉道,“姑娘,您這是?” 云黛充耳不聞,只一錯不錯的盯著那戰俘的面容細細看了一遍。 少傾,她似是想起什么,一把伸手抓住那戰俘的左掌。 當看到左掌虎口處那道月牙似的疤痕,晶瑩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周圍之人見到她陡然落淚的模樣,皆大驚失色,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 云黛仰著臉,又哭又笑地望著跟前之人,“哥哥,原來你還活著!” 第102章 大哥哥是不是在吃醋 “哥哥?” 那戴著枷鎖的年輕男人勉力睜著眼, 望著緊握自己手掌的小姑娘,皺起眉頭,語氣冷漠, “誰是你哥哥?你認錯人了?!?/br> 云黛有一瞬怔忪。 少傾,她搖著頭,眼神堅定, “不會的,我不會認錯的, 你就是我哥哥!就算分開這些年, 但你的樣子沒有變, 還有你手掌上的這道疤, 這是你出征前一年的中秋, 你爬樹給我摘柚子摔下來,手掌被石頭劃破所致。當時你流了滿掌的血, 我嚇得直哭,你叫我別告訴爹爹, 可后來爹爹還是知道了,不過他沒有罰我們, 還拿柚子皮給我們做了花燈!等你的傷口愈合了, 你還跟我說,這疤痕像道月牙兒, 算是中秋節的紀念……哥哥,你不記得了么?” 傷疤, 中秋,摘柚子,花燈…… 眼前閃回的零星模糊碎片,讓男人擰起了眉頭。 為什么腦子里會有那些畫面? 眼前這個大淵裝束的姑娘, 她的模樣為何似曾相識,像是在哪里見過? 男人迷茫困惑的神情好似兜頭一盆涼水朝云黛澆來,再度相逢的喜悅逐漸冷靜,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擔憂。 輕輕一眨眼,掛在眼睫上的兩滴晶瑩淚珠就滾落下來,她驚惶無措地問,“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男人抿唇不語。 一旁的兵將也回過神來,忙不迭道,“公主怕是認錯人了,這是突厥的將軍哈克木,怎么會是您的兄長?謝將軍命屬下將他押回牢里,您還是先松開他吧,免得弄臟了您的手?!?/br> “不,他不是什么哈克木?!痹器炀o揪著男人不肯撒手,焦急道,“你叫沈元韶,大淵肅州人氏,永豐三年元月二十五生人。爹爹是沈忠林,母親是柳月娘,我是你的meimei云黛……永豐十八年,你與爹爹一起上戰場打突厥人……哥哥,你說過打了勝戰回來,就給我買很多很多桂花糕和漂亮裙衫,可你和爹爹自那次之后便再沒回來,你怎么能不記得我,我是你meimei啊……” 說到這,她鼻頭酸澀,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等這男人作出反應,屋內的謝伯縉聽到外頭的動靜,快步走了出來。 當看到云黛站在那突厥戰俘跟前淚水漣漣,且手還被那戰俘碰著時,臉色驟然一沉。 他大步上前,長臂攬過云黛削瘦的肩,安撫著,“別怕,這混帳被鎖了琵琶骨,縱有一身功夫也難以施展,傷不到你的?!?/br> 說罷又面罩寒霜地斥責著押送的兵將,“都是廢物不成,竟由著敵犯欺辱公主?還不將人押下去!” 兵將:“……?” 雖然知道將軍您是關心則亂,但擺明了是公主抓著戰俘的手不肯放??! “鎖了琵琶骨?”聽到這話,云黛淚水落得更兇了,連忙從謝伯縉懷中掙脫,去檢查著那男人的肩背,小臉急得煞白,“是不是很疼?” 見她這般心疼別的男人,謝伯縉眉心蹙起。 云黛扭頭看他,焦灼催促,“大哥哥,你快把他解開吧。他傷口潰爛了,再不抓緊處理,怕是兩條胳膊都要廢了!” “我知你心善,可他是突厥的俘虜……”謝伯縉想將她拽回來,卻見云黛直接避開。 他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晦色,“meimei別胡鬧?!?/br> 云黛解釋著,“大哥哥,他是我親兄長沈元韶,不是突厥人!” 謝伯縉一怔,旋即眉頭擰得更深。 云黛趕緊將沈元韶手中的疤痕展示出來,又補充道,“雖說過去了這些年,但哥哥出征時已有十五歲,容貌與現在并沒多大的變化,我是絕不會認錯的?!?/br> 見她如此斬釘截鐵,且這個突厥雜胡手中的確有疤…… 稍作思忖,謝伯縉命人將沈元韶帶回屋內,同時傳喚軍醫入府。 …… 半個時辰后,沈元韶換上整潔衣袍,包扎好傷口,臉龐上的臟污血跡洗凈,露出一張俊美清雋的臉龐。 云黛捧著補湯走到沈元韶身旁,“哥哥喝些湯吧,我燉了一早上,放了不少好藥材,最是補血益氣?!?/br> 沈元韶沒去接,只盯著云黛的臉,若有所思。 恰好此時送軍醫出門的謝伯縉折返進屋,見云黛手中捧湯對沈元韶噓寒問暖的模樣,薄唇抿了抿,“meimei這湯不是送給我的么?” “食盒里還有大半碗呢,大哥哥你自己舀些喝吧?!痹器祀S口答了聲,目光始終落在沈元韶身上,柔聲道,“哥哥快喝湯吧,涼了就不好喝了,若是胳膊抬起來疼的話,我喂哥哥?” 沈元韶道,“不必?!?/br> 他本不準備接過這女孩兒的湯碗,眼角余光瞥見謝伯縉那黑若鍋底的臉,倒是覺得怪爽快的,于是抬手接過湯碗。 云黛見他不再拒絕,心頭一喜,輕笑道,“哥哥慢些喝,喝完若是還覺著餓,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弄來?!?/br> 沈元韶低低嗯了聲,慢悠悠的喝著湯。 謝伯縉將剩下半碗湯盛出,湯是好湯,可喝進嘴里總覺得不是滋味—— 方才軍醫給沈元韶檢查了一番,判定他可能是因為腦部受到撞擊,或是受到什么劇烈刺激,才得了失魂癥,忘了從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