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和假少爺HE了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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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那份權威機構出具的親子鑒定是假的。 可任飛想象不出虞家夫妻造假的原因,他無父無母,爺爺兩年前也沒了,要說值得惦記的,頂多只那百來萬的拆遷款,擱虞家那別墅連個會客廳都買不起,圖啥? 算了,不想,想再多也無用,不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老爺子可還等著他上清大燕大光宗耀祖呢。 學校寢室任飛吃完宵夜洗漱后一夜好眠,因特殊情況被批準回家休息的虞越卻一夜未眠。 …… 虞家這一房一家五口,除當家的虞父虞母外,虞家還有兩個兒子,虞郴、虞郗,他們是一對異卵雙胞胎,比虞越大六歲,目前留學米國。 他從外表上看他與二哥虞郗有七分相似,走出去沒人會懷疑他們的兄弟關系,可當他看到任飛時,他才知道,血緣果然是神奇的東西。 ——任飛和虞郗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頭發卷曲的弧度都如出一轍。 理論上來說,他和任飛應當各歸其位,可是,任飛不清楚,從小在虞家長大的他對家中情況了解甚多。 他爸媽,不對,現在應該稱養父母的虞銘和謝靈蘋只是表面夫妻,當年兩人是商業聯姻,婚前婚后感情平平,基本是各玩各的。即使婚后也育有三個孩子,但從虞郴到被抱錯進虞家的他,都是由保姆帶大,父/母子親情?太假不過。 不久前,年逾五十的虞父自稱找到真愛,堅決要和虞母離婚,虞母對虞父并不留戀,答應的也干脆,只是在離婚財產分割上有很大分歧。 任飛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認回虞家,虞越雖不十分了解內情,但依照他對養父母無利不起早性格的熟悉,必然和夫妻財產脫不了干系。 ……早在之前,夫妻倆就因他的撫養權大戰三百回合,可笑的是,兩人都想爭取他的撫養權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虞家這一輩會得到虞氏集團股份,哪怕份額很小,每年分紅也足夠奢侈揮霍,他未成年,在養父母看來得到他的撫養權等于拿到股份。 虞越很想學大哥二哥撂挑子走人,虞氏夫妻之間一堆破事他從小看到大,最初剛懂事時還會難受自己父母不像其他小朋友父母一樣關心愛護他,會因他們的冷落和無視而失落,后來年紀大些懂得多了也就釋然。他長大后夫妻倆玩時也不再忌諱,見得多更讓他煩不勝煩,好容易他被查出是抱錯的人家孩子,他居然是慶幸多于失落。 結果夫妻倆不放人,而且查出他親生家庭只余任飛一根獨苗苗,他想回都回不去,讓他不禁感嘆天意弄人。 現下任飛被認回虞家,那對夫妻應該沒空三天兩頭折騰他,但任飛…… 任飛,這個被他奪走十七年養尊處優生活的少年開學第一天就給他下馬威,未來他的學習生涯怕是不會太平。 實在不行,他會申請轉班或轉學,他要求不高,只想安安穩穩考上大學。 人的大腦在夜深人靜時委實過于發達,虞越想了一整夜,到頭來什么都沒想出來,反而想得頭疼不已,連帶著手術創口也隱隱發疼。 =v= 翌日。 “快點快點快點,早讀課要開始哎喲……”林敢沖拉著任飛直往班級沖,沖到一半來了個急剎車,可惜被他拽著的任飛沒防備,一頭撞了上去。 林敢沖直接被撞趴到地,任飛摔倒前被人扶了一把,免于和林敢沖疊羅漢。 “謝了同學……”嘴里叼著rou包暈乎乎的任飛側頭道謝,緊接著就撞入一雙深邃的眼瞳中……他看到了小小的形象有點糟糕的自己。 虞越不動聲色松開手,聲音清冷道:“還有三分鐘早讀,吃完早餐再進教室?!?/br> 他并不想和任飛起沖突,但早讀課時負責任的老嚴必到,老嚴有點潔癖,聞不得教室里有奇怪味道,所以他們一班學生都很自覺地吃完早餐再進教室或早讀課后而第一節 課又不是物理課時吃。 “為什么?”任飛挑眉,他不喜歡虞越這命令式的語氣。 虞越皺眉,這是一早就要跟他過不去嗎? “任飛,虞越,你倆站門口發什么呆?”嚴峻已經聽到教室外的動靜,背著手走出教室看兩人。 至于林敢沖,已飛快溜走從后門鉆進教室。 嚴峻看到任飛還蒼白的臉色,語氣緩和下來:“任飛,今天感冒好些嗎?”視線又移到他手里的rou包上,搖搖頭不贊同道:“身體不舒服,飲食還是清淡些為……” 話沒說完,任飛肚子唱起空城計。 他赧然笑了笑:“早上起晚了,沒來得及在食堂吃完早飯?!?/br> “你才轉學來,不適應新學校睡不好是正常的?!眹谰苁巧平馊艘獾狞c點頭,“外頭冷,別把你包子吹冷,進教室吃吧,記得多喝熱水?!?/br> “好的老師,謝謝老師?!比物w乖巧道。 虞越冷眼看著,默不作聲抬步準備進教室,臨了又被嚴峻叫?。骸坝菰?,你才做手術沒幾天,要不要在家多休息幾天養養,我給你批假?!?/br> 虞越微微搖頭:“沒關系嚴老師,只是一個小手術,不劇烈運動就沒大礙?!?/br> “還是身體要緊,要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別硬撐,知道嗎?”嚴峻叮囑。 虞越頷首:“謝謝老師,我知道的?!?/br> “對了……”嚴峻又想起一事,“辦公室離班級太遠,收作業又挺費勁,這幾天我讓任飛當代理課代表,他有不懂的,你搭把手?!?/br> 虞越:“……” 或許他該提醒老嚴,那位“代理課代表”也是病患? 第8章 很像嗎? “……那是我的座位?!庇菰秸驹谡n桌旁對任飛道。 教室里讀書聲朗朗,任飛沒聽見。 虞越認為他是選擇性忽視,遂也沒廢話,拉開靠窗的凳子準備坐下,不料任飛視線忽然從語文書上移向他,笑著問:“我能和你換個位嗎?” 虞越:“……” 任飛:“可以嗎?” 虞越并不想搭理他,兀自坐下后椅子還沒坐熱,嚴峻又走了過來,開口就說:“虞越,你和任飛換個位?!?/br> 虞越:“……?” 他有理由懷疑任飛給老嚴灌了迷-魂-湯,否則調換座位后就不再關注這些瑣事的老嚴為何特地過來? 嚴峻又對任飛道:“任飛,虞越剛做完手術,你幫忙照看些?!?/br> 此話一出,任飛和虞越兩人表情同時變得奇怪,他倆想的是同一件事——嚴峻對任飛這轉學生很了解嗎,轉學來的第二天、與虞越同桌的第一天,這就讓任飛照看虞越?該被照看的不該是還在生病初到貴寶地的轉學生嗎? 早讀鈴響,教室里讀書聲更為響亮,任飛單手托腮靠著窗戶,納悶:那么大聲音是一班常態還是讀給老嚴聽呢? 他拿起語文書翻了翻,必修的五本書需要背誦的地方他都已經背完,不過早讀課還是要走個過場,遂隨便挑了一篇:“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夾在另三十九名學生混合朗讀聲中并無特色,可他很快發現,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時不時看向他。 “……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北车竭@里他一頓,扭頭轉向一側,正正好對上虞越看過來的眼睛。 呵,被我抓包了吧?任飛心道。 然而,被抓包的同學并沒有一絲心虛,反而因為他看過來眸色深了深,緊接著目光移到他手里的語文書上,又緩緩挪向自己手中的英語書,目光轉過一圈又和他對上。 任飛看看虞越,又看看他的英語書,猜測:“我聲音太大吵到你?” 虞越:“……” 虞越剛要開口就聽到一個不乏威嚴的女音道:“虞越?!?/br> 虞越登時一激靈,要說各科老師他有點怵的,非英語老師唐老師莫屬,老太太像極他那嚴肅刻板的祖母,反正自有記憶來,他就沒見過他祖母笑,印象中全是老太太耿板嚴肅的臉,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唐老師不光長得像虞老太太,性格也像,所以哪怕是優秀學生,虞越對她的態度也不同于對其他老師。 可很快,虞越就發現唐老師看的人是任飛。 任飛還納悶唐老師喊虞越看他做什么,卻聽唐老師涼颼颼道:“虞越,今天星期二,英語早讀課,你給我拿語文書是什么意思?” 任飛:“???” 虞越:“???” 任飛:“………………” 不是,唐老師,昨天您把我認成虞越也就罷了,現在虞越正主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您還對著我任飛喊虞越未免太傷人了吧? “別發呆,英語書,英語書,還不拿出來背單詞?我一會兒聽寫?!碧评蠋熡脮澜怯菰降臅吓牧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任飛:“……” 虞越有點頭疼舉起手以示存在感,豈料還沒開口,唐老師又道:“任飛,等會聽寫unit1單詞,你抓緊時間背一背?!?/br> 任飛實在沒忍住,抽搐嘴角說:“老師,我才是任飛?!?/br> 聞言唐老師修的細細的眉往中間一攏,抬手推了推老花鏡,看看任飛,又瞅瞅虞越,好半晌,才狐疑問:“你們究竟誰是任飛,誰是虞越,別是欺負我人老眼花吧?” 任飛嘴角直抽:“老師,我是任飛,您看我這天然卷?!?/br> 虞越也道:“我是虞越?!?/br> 唐老師尤帶懷疑:“任飛,你昨天可不是坐里邊?!?/br> 任飛直接拿了老嚴的理由:“我同桌才做完手術,他坐外面進出方便?!?/br> “你們坐最后一排,里面外面進出都方便?!碧评蠋熡喙鈷吡藪呓淌液筮叺目臻g,將近二十平米的空出,足夠最后一排學生將椅子往后拉。 任飛&虞越:“……” 唐老師,您真不是胡攪蠻纏嗎? 人常說“老小孩老小孩”,唐老師這就是老小孩典型吧? 唐老師走之前,還又刻意再看任飛和虞越幾眼,看著看著,她就頗為頭疼嘀咕一句:“雙胞胎不適合放一班,太難分?!?/br> 任飛&虞越:“……” 等唐老師走后,任飛才往虞越身邊湊了湊,小聲問:“英語老師是不是臉盲癥???”亦或是,上年紀后記憶衰退? 虞越不習慣和人靠太近,他稍稍往另一邊避了避,搖頭:“沒聽說過?!?/br> 任飛沒說話,就盯著他看,盯得他生理性不適回看過去時,任飛才問:“我們長得很像嗎?” “……沒有?!庇菰焦V曇粲舶畎畹?。 任飛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不知從哪摸出一面圓圓的小鏡子照了照,自顧自說:“好像是有點像,畢竟我和爺爺一道出門賣菜大嬸能一眼看出我倆是爺孫?!?/br> 聽到任飛的低語,虞越耳朵微動,任飛說的“爺爺”應該是他……親祖父吧? 他祖父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對于那未知的“家庭”,虞越既感到不安,也心懷忐忑,他說不好若那個家庭還完整是想回歸還是不想回歸,畢竟他在虞家待了十七年,當了十七年的虞家三少爺,即使成長環境不怎么好,卻從未想過有一天突然被告知他是抱錯的孩子。 介于虞氏夫妻全漠然放養態度,天塌地陷、天崩地裂這種情緒還是沒有的。 可他仍然矛盾,哪怕平時表現再成熟穩重,骨子里也仍舊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遇上這種稱得上是狗血橋斷的事,他有點無從著手的無力感。 虞越腦子亂得很,他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聽寫,字卻不自覺飛揚,直到胳膊被人搗了搗,他才暫且收回思緒,朝旁邊看去。 任飛用口型道:“手拿開些,給我抄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