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沒有正義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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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望離開的很突然,就像是吃完飯之后就悄無聲息一般,封珩禮甚至于到了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站在大殿門口,遙望著西涼的方向,夕陽的余暉打在臉上,整個人的氣場更加冷峻。往來的侍從皆加快了腳步,不想因為什么瑣碎的事被他抓到把柄。 皇上現在心情很不好,是個明眼人就看得出來。 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封珩禮閉上了眼睛:“秦也和秦以的事情處理好了?” 封珩新一愣,有點摸不著頭腦,皇上在說什么? 背后突然沒有了聲音,封珩禮才只增艷往后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封珩新站在陰影里,才笑了:“沒什么,交給許奇奇的事,我以為是他過來了?!?/br> 皇兄逆著光的那一笑,說不出的辛酸全在里面了。 封珩新突然就明白了,為什么祭天大典的時候聽到小九說話的聲音許奇奇會那么激動。 也許是因為相思苦,太苦了,所以哪怕聽到你的聲音,都能夠甜得我像擁有了一切一般。 突然就很難過,這對人啊,太難了。 本是極高的身份,但是卻有了一段不為世俗所祝福的情感,更是被身份所困,成為了山河社稷的棋子。 不能行差他錯,不能拋下一切,因為他們背后站著的是整個國家。 封珩新看著皇兄逆光而立的身影,完全忘記了自己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只覺得面前的這個人,不算太高大,但是用肩膀,撐開了這一米陽光。 也就是這一片堅持,才有了腳下這片土地的繁榮生機。 夕陽沉到了建筑的水平線以下,半壁天空都被染成了橘紅色,那濃密的云層,像極了小九身上金絲銀線繡成的龍,踏著祥云,仰天而望。 緊緊閉了閉眼,封珩禮轉身往大殿里走,“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又有什么事?”聲音一改剛剛的沉,回到了最初公事公辦的語氣。 封珩跟著走進殿內,亮堂了許多。坦白的開口道:“臣弟想想,忘記了?!?/br> “噗嗤——” 一聲輕笑從前面傳來,他抬頭看向坐到了龍椅上的皇兄,“你這個樣子,和當初小九的模樣一模一樣?!?/br> 有些尷尬的挑挑眉,靈光一閃:“皇兄,臣弟此番前來,是為了慈濟堂一事?!?/br> 封珩禮聽到慈濟堂三個字的時候面色一沉,往前探了探身子,雙手撐在桌案上沉聲道:“說來聽聽?!?/br> 這個地方祭天儀式之前就想整頓,苦于沒時間,又怕貿然出手打草驚蛇,就暫時擱置了。 “皇兄,臣前夜里收到屬下帶來的一封信件,上面說要舉報慈濟堂虐待幼兒,克扣銀兩,除此之外符合春試年紀的孩子只能交錢之后才能參加?!?/br> “更重要的是,那里竟然有朝中重臣借由探望捐助之名,行不恥之事!那些孩子雖是孤兒,但也是我東帝的孩子??!” “皇兄,臣若沒有證據,不會貿然前來稟報。賬簿和人證俱在,臣對過數目,缺失銀兩竟高達二十萬兩!那是朝廷五年撥給慈濟堂的總數目??!” “啪——” 封珩新定睛一看,才看到自己身側碎裂成八塊的正是黃勝最喜愛的煙臺,上面鑲嵌的玉珠滾落在他的腳邊,孤零零的一顆,不復先前的耀眼。 皇上這是,生氣了。 不,何止生氣,簡直是暴怒??! 他砸咂舌不再說話,只是將袖中的名單和賬簿上前兩步放到封珩禮的桌案之上。 封珩禮取過賬簿,靜靜的翻閱。 這份賬簿很陳舊,頁腳都被翻得起了毛,看樣子是使用了很長時間了。果不其然,打開第一頁,便是瑞帝在位的名號。 忍住心中的怒火開始一頁頁的翻閱,記賬之人應該是一個勤快的,將每一筆開銷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那些數額都不小,但是仔細一看,幾個年份再做一個對比,奇怪的事情就出現了,所有的金額都對不上! 他憤怒的將賬簿摔在桌案上:“豈有此理!” 他上任第三年才被告知慈濟堂有問題,他們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誰,竟如此大膽! “背后站著的,是那個王爺?” 封珩禮沉沉的閉上雙眼,伸手捏了捏眉心,這是他慣用的動作,一旦心情非常差就會有這個不經意的動作。 “皇兄,臣派人探查過,后面的人錯綜復雜,有皇城的第一富商秦家,還有,親王和徐嬪?!?/br> 封珩禮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挑了挑眉,“秦家的手腳不干凈朕知道,親王倒是沒有想到,至于徐嬪——可是真的?” 早就知道封珩禮不會那么輕易就相信,封珩新從袖中重新取出一物,是一本奏折?!澳眠^來?!?/br> 依言遞上后封珩新才沉聲道:“徐家入股了遠洋航船,但是因為遇上海盜顆粒無收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徐老太太嗜賭成性,欠了錢,聽人說慈濟堂有生意就鼓動徐家大人參與,但是徐大人沒這個頭腦,半年來都是靠后宮的徐嬪相助,才能夠繼續下去?!?/br> 翻動奏折,上面竟然連徐家人什么時候取過慈濟堂每一次待了多久、誰去的、帶了什么東西、去完之后慈濟堂有什么改觀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封珩禮面色黑得像鍋底一般,“你這奏折,誰寫的?” “回稟皇上,影衛的晏大人?!?/br> “老二盯這件事?” “晏大人也是偶然發現慈濟堂有問題才去調查的,跟蹤快一年了,所以才能夠有這樣的把握將事情報給皇上?!?/br> 封珩禮將奏折合上,輕合雙眼,隨即睜開:“把海晏河清四人叫來,記住,不可打草驚蛇?!?/br> 封珩新退下去,只余留封珩禮在大殿之內。 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xue,目光重新看向那本厚厚的賬簿。剛剛珩新說的親王沒有直指姓名,但是他也知道是誰。 總共只有兩個親王,一個遠在邊關鎮守,家眷等全部都跟隨出去,剩下一個今年四十有余,是個荒yin無度奢侈慣了的臭蟲。 早就想動手清理一下,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倒好,就拿慈濟堂做個引子一次性解決一下吧。 至于徐家,連道德底線都沒能堅守,還是不要當官了,禍害朝堂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