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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在他們那里成為了私欲的工具, 那么嚴肅的事情對高層來說, 簡單的仿佛就是在商量今晚吃什么飯。 老套, 但遺憾的是, 大多時候都能派上用場, 畢竟他們的確是掌權人,有處置的權利。 正因為總是能夠派上用場,所以這種作風才一直流傳了下來。 伏黑惠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他一直都很早熟。 加上跟著甚爾在黑市混過幾年,惠見多了成年人的骯臟勾當,不會被這些老家伙們輕易欺騙。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伏黑惠真的相信了他們的說法, 也不會答應這個提議——畢竟惠根本不希望兩面宿儺一直寄生在虎杖悠仁身上, 哪怕只有兩根手指的力量。 早就在伏黑惠確定自己前世和兩面宿儺同歸于盡、而虎杖有好好活下去之后, 他就知道前世的自己有將他們倆分離的辦法。 雖然伏黑惠根本不介意虎杖的容器身份, 也不在乎對方身上攜帶了個高危炸彈, 但惠可以理解和想象與一個邪惡的詛咒共生這種事到底有多么痛苦, 尤其是虎杖悠仁共情能力很強,溫柔的不像話。 惠想:悠仁承擔的東西只會比我想象的更加沉重。 所以,既然能分離開來,那為什么不這么做? 他們這一世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落到前世那種地步。 等老師帶領他們把藏在暗處的老鼠全部解決掉之后,就有的是時間好好處理這些問題。 因此。 完全不用思考高層提議內容的伏黑惠在那一瞬間,反而被其他關鍵點轉移了注意力。 他更在意高層的語氣和態度下透露出來的一種扭曲價值觀。 ——那個讓惠氣惱不已的事實。 他難以置信的出聲質問: “喂, 我說啊, 死刑在你們眼里……就這么兒戲嗎?” 為什么連死刑都可以拿來交易? “原來你們是那么簡單輕易的……就決定是否要處死一個人嗎?” 人命在你們眼里是什么? “還是說, 因為刀不是擺在你們的脖子上,所以你們根本就無所謂誰生誰死?亦或者你們已經習慣了草菅人命?” 伏黑惠輕聲問著,他每說出一句,心底的火焰燃燒的越來越旺。 憑什么啊。 開朗善良的人要被當做棋子,狡詐的惡人卻穩坐在高位上。 惠看著無動于衷的高層,修長的手指動了動,最后緊握成拳。 他冷笑了一聲,少見的無法控制內心的脾氣,態度惡劣至極: “那你們要小心一點了?!?/br> “畢竟在咒術界,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脖子上永遠不會被架上一把刀、成為別人的板上魚rou?!?/br> “尤其是你們?!?/br> 惠說著,在那瞬間,咒力釋放了出來。 他的咒力不如五條老師和乙骨前輩的儲量那么龐大,但是屬于特級咒術師的威壓和殺意被刻意放出,帶來的壓力并不遜色。 惠腳下的黑影開始涌動。 似乎有無數的式神——這個[無數]大概九成以上都由脫兔組成——總之,無數的式神的視線在渾濁的黑影當中冷冷的投出。 那是毫無感情的屬于野獸的視線。 堅定的遵守著式神使的意志,隨時都可以將它們最喜愛的式神使的敵人,毫不留情的撕咬成碎片。 那些老家伙們齊齊一驚,淌下冷汗。 “你在威脅我們嗎???伏黑惠!”惱羞成怒的聲音從不知道誰的喉嚨里擠了出來。 “不,是忠告而已?!?/br> 伏黑惠微微轉身,他側臉輪廓立體漂亮,綠眸波瀾不驚: “畢竟身處高位……總得要有這點基本的心理準備,這是常識吧?” “順帶,我的答案的拒絕,不管是我還是悠仁,都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而選擇背叛五條老師,畢竟只要不是瞎子,大概都能夠分得清到底誰才是值得信賴的一方?!?/br> 你們還不配讓我背叛。 習慣玩歪歪饒繞文字游戲的高層顯然能夠聽懂對方的言下之意。 頓時鼻子快氣歪了。 “你簡直就和五條悟那家伙一樣……天生反骨!完全不為咒術界整體的利益考慮,只憑著感情用事!” 反骨? 如果說違背你們的意思就是反骨,那這可真是個不多得的好形容詞。 惠想著,接著面無表情說:“……我一直以來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亦或者你們一直在自欺欺人幻想著什么可能性?我就是五條派的人,以前如此,以后也絕對不會改變?!?/br> 高層咬牙,陰惻惻的開口:“你確定不再多加考慮嗎?別忘了,虎杖悠仁的秘密死刑還處于緩刑狀態!” 緩刑,隨時都可以更改。 “那我也要提醒各位,別忘了,我是站在虎杖悠仁這邊的?!狈诨菹裰挥惺褵o恐護著自家狗子的綠眼睛黑貓,微微昂起下顎,傲然的回答:“五條老師也是?!?/br> 有本事你們就改一個試試。 “夏油先生的尸體你們就不用再想了,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么我告辭了?!?/br> 伏黑惠拋下最后冷冷一句,轉身就走。 呵。 一群過不了多久就要倒臺的老家伙。 。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談話的內容被臥底告知給了羂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