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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陌生又冰冷的讓人毛骨悚然的邪惡咒力,宛如蛇一般蔓延到伏黑惠全身,填補了假心臟維持存在而需要的能量。 雖然心臟結構出了點小問題,但伏黑惠也不需要拖延太久。 畢竟惠沒有關閉影子的通道。 咒靈繪理已經發瘋了一樣傳送了過去。 她嘶吼著從魔虛羅懷里把自己的孩子搶了過來,隨后不斷的朝惠體內注入反轉術式。 “惠……我的惠……惠……” 三、四米的咒靈繪理聲音低啞,她抱緊了孩子,一面掉下眼淚,一面不停的呼喚。 魔虛羅感受著主人漸漸回歸的生命力,松了口氣。下一秒,它站起,結實非人的肌rou緊繃,大腿弓箭般彈射起步,地面被踏出坑和灰塵,它低吼著、帶著不死不休氣勢的追擊逃亡的偷襲者。 地面是血跡。 羂索早就在第一時間逃跑了。 魔虛羅的那一劍將他大半個身體完全劈開,要不是加茂憲倫本身就是一具尸體,赤血cao術能用血液將搖搖欲墜的兩半身體重新連接起來,他可能當場就要交代在這。 這位千年前的老怪物極其狼狽的逃跑著,魔虛羅那夸張的速度讓他面臨著實質性的死亡威脅。 所幸他也有考慮到失敗的可能性,撤離的手段也有準備,當魔虛羅終于追趕上,再度揮下劍,將詛咒師的身體斬碎,用盡全身所有血液的加茂憲倫保護住了自己的腦袋,腦袋在地上滾動著,千鈞一發的落到了轉移術式的陣法當中。 “你的劍只是對詛咒有特攻,我的狀態可不算是詛咒?!绷\索在轉移前,嘖了一聲,對咆哮著的魔虛羅不甘自言自語:“真遺憾……沒能……” 轟?。?! 地面被魔虛羅錘出了一個大坑。 但是沒有了。 那顆腦袋沒有了。 讓那個對惠出手的小人逃走了??! 魔虛羅牢牢的記住了對方的氣息,將未能宣泄的滔天的怒火吼叫出去,一輪又一輪的震響在這已經化為廢墟的福利院當中。 。 “繪理!” “繪理!” “繪理!惠怎么了,把我也拉過去,繪理!” 伏黑甚爾久久沒能等到妻子的接應,他終于無法忍耐的蹲下來,雙手撐在身下的影子上,一遍遍的呼喚著妻子的名字。 咒靈繪理死死抱著自己的孩子,渾身顫抖著,兩年前在輕井澤剛孵化時險些失去孩子的恐懼二度回歸,讓她的理智都快要崩潰掉。 從愛當中誕生的咒靈都是偏執的,她們把誕生的“原因”當做生命般重要。 咒靈繪理是為了惠和甚爾誕生的。 就和兩年前所說的那樣,沒有什么會比失去父子倆人更能夠讓咒靈繪理瘋狂。 繪理是在數分鐘后才勉強聽到了丈夫的呼喚,已經理智崩塌的她不愿意讓任何人靠近自己的孩子,但丈夫除外,強大的丈夫是繪理印象中除了自己以外絕對會保護孩子的另一個存在。 她不愿留在這里,于是帶著孩子潛入了影子當中,用身上的黑袍蓋著惠,從甚爾的影子里浮出,前往了丈夫身邊。 “繪理!”甚爾剛松了口氣,就看到妻子那被瘋狂和恐懼覆蓋的臉,心里咯噔了一聲,“惠呢?” 繪理將懷里的孩子抱出來。 昏睡過去的惠神情平靜,比兩年前輕井澤事件時受的傷看起來要好得多,如果不是胸口那貫穿傷,甚爾幾乎都要以為他家兒子只是睡著了而已。 ——但那道貫穿傷的確存在著。 從制服上破洞的位置來看,至少是能夠將整個心臟都轟碎、讓其瞬間死亡的招數。 伏黑甚爾不會說,在那一瞬間,他全身上下都像被拽了海底深淵,冰冷又窒息。 “惠?”虎杖悠仁神情恍惚,直接步入咒靈繪理的崩潰后路:“惠——?。?!” 他沖了過去。 但是。 “滾——?。?!” 咒靈繪理露出了獠牙,原本溫和美麗的臉在那一刻如惡鬼在世,理智已經破碎的她憤怒的嘶吼、排斥著所有人,特級咒靈的咒力一瞬間炸開,將除了伏黑父子外的人類猝不及防的轟飛了十米遠。 盡管如此還呼呼的從喉嚨里發出兇狠的聲音,手絕對不離開孩子的身上。反轉術式從碰到惠那一刻就沒有停下。 虎杖悠仁一改常態,神情也極其固執的注視了回去,他死死盯著咒靈懷里的少年,勉強保持了對面的咒靈是惠mama的認知,忍住想要反擊的沖動,不管不顧的要靠近。 。 最后,還是甚爾確定了伏黑惠沒有死,才理性的攔住了不知道為什么態度變的很奇怪的學生虎杖,以及被再次差點失去兒子的事情嚇壞了的妻子。 “可以了,繪理,惠已經沒事了?!鄙鯛栐噲D讓妻子把惠給他抱,好方便回高專。 繪理肯定不會傷害甚爾,只是固執地抱著崽瞪他。 “惠被你救回來了,你把他保護的很好?!?/br> 甚爾強調事實,努力讓咒靈化理智有限的妻子搞清楚情況。 “已經沒有危險了,可以回家了,等這小子醒過來咱們就問清楚情況,看看是哪個玩不起的垃圾搞偷襲,老子找到就砍死他?!表槑У然菪蚜?,還要拎走他去特訓,這個盡會讓mama擔心的臭小子,還丟人的被偷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