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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甚爾被咒靈繪理拖過來后,赤司就果斷的帶著大家一起沿著公路往外撤離,在走出去十分鐘后,他們被五條悟所通知、隨后趕來的咒術界后勤部隊送離現場,在前往輕井澤附近的醫院的途中,由車上的輔助監督對其進行安撫并且協商保密事項。 經歷剛剛那一幕,知曉了世界另一面的津美紀恍然意識到這群后勤處理人員的工作本質,她幾乎是急不可耐的詢問伏黑惠的狀況。 “惠,惠沒事吧?他和那個怪物戰斗了,受了很重的傷,你們有救他吧???” 輔助監督聞言,神情迷茫,他低頭翻了翻自己平板的資料: “惠?不好意思,請問他的全名是什么?伏黑惠……?他和詛咒戰斗了嗎?我好像沒聽過叫這個名字的咒術師,是新人?抱歉,我現在對那邊的狀況還不太了解,不過五條先生已經趕過去了,有那位在的話,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br> 然而作為普通人的他們并不認識五條,完全沒辦法通過這個名字而放心。 青峰大輝忍不住再追問了幾句。 輔助監督為難的點了點手中的平板: “……就目前情報來看,那邊的詛咒已經確認被祓除,被困在別墅里的三名人員雖然傷勢比較嚴重,但也被平安救出,現在正在一邊急救一邊送往醫院,我現在沒有收到任何死亡的記錄,各位可以放心一點?!?/br> 似乎真的問不出什么,這群少年只能繼續滿臉沉重。 直到赤司征十郎收到了伏黑惠的短信。 赤司毫不猶豫的按了撥號鍵。 結果沒能打通。 ……因為沒電了。 伏黑惠剛剛發出短信沒多久,甚爾手機的電量就自動歸零,關機了。 不過想著已經報了平安,也拜托赤司把自己的消息轉告給津美紀,伏黑惠也只是嘆了口氣,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面前。 死寂,還是死寂。 再瞪下去今晚就不用休息了。 困到不行的伏黑惠垂著死魚眼,最后主動干巴巴的開口打破僵滯的氣氛。 “這是五條先生,咒術高專的老師,這是甚爾,我爸?!彼懿蛔咝牡慕榻B,“勞駕你們誰開開口說話,我不想陪你們坐一晚上?!?/br> 甚爾弓著腰背,發達的斜方肌把衣服撐出明顯的痕跡,他肩上還趴著家養詛咒,綠眼睛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對面的白發男人,但最后還是接了惠的話頭:“喂,惠,你什么時候和這家伙扯上關系的?” 上輩子吧。 伏黑惠腹誹,但當然不會這么回答。 惠想了想,帶著莫名的心虛: “把二號撿回來的前幾天……” 伏黑甚爾算了算時間,整個人頓時瞳孔地震。 “什么嘛,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五條悟趁機補刀:“小惠明明有經常出來和我約會哦?!?/br> “不是約會……”伏黑惠說。 “我們還拍了開開心心的照片——” “五條先生!”伏黑惠提高嗓音,“請不要因為個人情緒把事情搞的更復雜了!” 甚爾視線徹底失焦。 他默默的回憶著惠二號被自家兒子撿回來的時間,又琢磨了一下五條悟口中所說的[經常]。 ……該不會是惠疑似交了女朋友,開始頻繁外出的那段時間吧? 就在他眼皮底子下? 甚爾面無表情:“……” 等回過神,他已經在五條悟和自家兒子過分自然還旁若無人的交流(爭吵)刺激下,帶著濃郁的不爽和惡意,本能的把手中的天逆鉾朝對面的白毛腦袋全力投了出去。 五條悟唰的一個側頭,能夠直接貫穿術式的特級咒具擦著他臉側狠狠的刺進了后方墻壁。 “轟”的就是一大片龜裂紋。 伏黑惠:“甚爾——??!” 雞飛狗跳的場景花了足足二十秒鐘才平靜下來。 惠甚至還得編個借口糊弄聽到動靜找過來的服務員。 從門口回來后,伏黑惠面無表情的沒收了天逆鉾,把這東西放進影子里。 隨后兩只手交疊在一起,把玉犬們都放了出來,攔著五條悟。 強迫這倆家伙老實坐下。 “和你呆在同一個房間里就很不爽,但看在惠的面子上我忍了?!蔽鍡l悟揉了一把腳邊白玉犬的腦袋,在惠的注視下一臉勉為其難:“我和你絕對不對盤,不可能好好相處,不過和你不一樣,我要更加注重大局一點,所以冷靜的談談吧,伏黑甚爾,現在是我占據話語權?!?/br> “你的話語權?” “不然呢?”五條悟反問:“就憑今天那個動靜和現場……惠已經暴露在了咒術界眼中了,你覺得你能應付之后的事情嗎?” 甚爾嘁的陰沉下臉。 。 咒術師和特級咒靈戰斗造成的極為夸張的遺留現場,是無法被抹去的。 后勤部門和輔助監督會到現場進行調查記錄,雙方戰斗后殘留的大面積的咒力殘穢會被采集記錄下來。 除了沒有咒力的甚爾,惠與特級咒靈繪理的殘穢都留在了現場。 幸存者毫無疑問會被問話,目擊者太多了,總會有人提到伏黑這個姓氏以及惠的存在。 他們會派人來調查,稍微匹配一下就能確認現場咒力殘穢的主人。 而伏黑惠,年僅十三歲就單獨和特級咒靈對上且存活的天才,肯定會因此被咒術界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