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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什么劇本?也太鬼扯了吧?” 甚爾轉頭,大概是因為深羽的表情太過有趣。他一揚眉梢就惡劣的笑了:“哪里鬼扯了?難道現在的情況不就是太宰找人幫你監視你男朋友們帶著妹子玩?我覺得一點錯都沒有啊?!?/br> “沒有你個頭??!”深羽狠狠瞪他,“而且才不是男朋友啦?!?/br> “備胎?” “也不是啦!” “連備胎都不是啊。嘖,那是有點慘?!鄙鯛柕穆曇衾锍錆M了幸災樂禍。 越說越扯了,半點沒有正經,這家伙能有太太絕對是作者的憐憫!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深羽干脆不跟他糾纏這個話題。黑發少女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大口,砰的一聲也把自己丟進了單人沙發里。昨天沒睡好,早上飛機又太早,以至于現在這個剛吃完午飯的點,她就困了。 不過,即便太宰編的劇本實在太八點檔,簡直讓人槽多無口。但他的做法確實犀利。用當地普通人偵探跟蹤兩個帶著目標的咒術師什么的,這真不是一般腦子能想到的辦法。更可怕的是,這個意外很簡單的辦法完全踩中了絕大多數咒術師的盲點。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原作里夏夏說小五在飛機起飛前用【六眼】檢查過飛機內外和所有乘客乘務員,飛行途中,夏夏的咒靈也一直跟在外面。同樣,在沖繩全程,小五都沒有解開術式。兩人還叫上了灰原和七海去看著機場。 但是,以上所有措施里,沒有一條是針對“普通人”的——就好像,因為他們是咒術師,所以防范的對象也都限定成了咒術師?這種認識可不好啊。畢竟這個世界可不比原作,“普通人”是包括異能力者的誒。 不過,深羽轉念又一想,異能力者好像也沒幾個能突破小五的無限的?【腦髓地獄】大概可以?【羅生門】要試了才知道。不過小五也不太可能和Port Mafia打起來。另外一個她確定可以的,現在更已經是友軍了。 啊,那沒事了。 有點懵懵的腦袋瞬間放棄了思考。深羽又往沙發里縮了縮,順勢在靠墊上蹭了幾下。 就是既然還是一樣的遠程監控,在東京和在沖繩又有什么區別?反正原作里他們在沖繩也沒碰到什么危險嘛。不如說,唯一能造成威脅的家伙就在她旁邊啊。既然如此……深羽嘟囔了一聲:“……我們到底是來這里干什么的???” 她和甚爾,太宰也是,完全不需要特地跑一趟吧? “嘖?!贝蟾攀撬且桓睉胸堌垳蕚浯蝽锏臉幼犹黠@。甚爾撇了撇嘴角,終于施舍的站了起來。男人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副墨鏡往鼻梁上一架,又拎出了一個紙袋,隨手往深羽身上一丟。 “哇!”突遭襲擊,深羽一愣,困意消了大半。抬頭【看】向甚爾,卻因為他鼻梁上的墨鏡什么也沒【看到】。 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一推墨鏡,順手拉了拉衣襟。深羽這才注意到,甚爾今天穿的是件質料很好的黑色襯衫搭配修身的西褲。此刻,一邊繼續將袖子挽到肘彎,甚爾活動了一下手腕,居高臨下的對著嬌小的黑發少女勾起了嘴角。 “無聊是吧?換上。帶你出去玩?!?/br> 而此刻,抓著紙袋,深羽只想說:“甚爾……” “嗯?” “你還有多的墨鏡嗎?” ——和這樣的甚爾出去玩,沒有墨鏡的話,她絕對會被周圍妹子們的心聲吵死的好嗎!她錯了,這家伙有太太,還真不是光靠作者的憐憫??! * * * 于是,就這樣,在小五和夏夏帶著理子meimei沖繩觀光的時候,深羽同樣和甚爾一起開始了沖繩觀光之旅。因為有著本地私家偵探們的實時播報,他們完美的保持著行程的交錯。途中,太宰治也加入了進來,不僅如此,他還特別刻意的聘請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導游阿姨。 這完全抄襲對面的配置讓深羽笑得不行,這是什么神秘的對抗心?本來他們作為敵組居然玩了起來就已經很微妙了。還搞得跟對比鏡像一樣,怎么?我們橫濱人也必須要有牌面嗎? 她越想越好笑,逛完了首里城來到沖繩美海水族館,趁著甚爾和導游阿姨去買門票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 “太宰,你也太無聊了吧?” “這怎么能說無聊?”挽著袖管,然而大夏天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也纏著繃帶的青年聳了聳肩,“兩個保鏢一個隨員,這不是很合適的配置嗎?” ——別人有的,我的小姑娘當然也要有。 深羽的笑容一頓,下一刻,卻笑得更加開心了:“所以才特地過來的嗎?” “是啊?!鼻嗄瓴[了瞇眼睛,在陽光下,鳶色的眸子清澈而溫和。眼角余光看到甚爾打來的手勢,太宰治微笑著對嬌小的黑發少女伸出了手,“票買好了。我們進去吧?!?/br> “這里有世界最大的魚缸和你喜歡的鯨鯊,聽說很漂亮?!?/br> * * * 真的很漂亮。 大約因為是既不是假日也還沒到旅游季節的緣故,下午的水族館里人并不很多。雖然也很熱鬧,但遠沒到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程度。相反,游客進了水族館,就不會再有空注意他人,只會注意到布滿視野的,由無數錯落有致的大型魚缸組成的深深淺淺的藍色了。 藍色的天頂,藍色的墻壁,藍色的圓形穹頂觀光通道。即便是在展區與展區的銜接處,也裝飾著大大小小的水族箱。與視線齊高的墻面上,搖曳的藻類與艷麗的珊瑚中,嬌小靈巧的熱帶魚穿梭而過,脊背反射著燈光,宛若霓虹。大廳的轉角處,發光的水母拖曳著長長的、輕紗一般的裙擺,在圓柱型的水箱里上下自在的浮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