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叫伏黑先生啊?!?/br> “你算哪門子的先生啊。我才不要對在家連煙都不敢抽的妻管嚴已婚大叔用敬語~”又往嘴里塞了根魷魚絲,深羽搖搖晃晃的走到男人邊上,踢掉鞋子爬上了沙發。 深羽的休息室完全沿襲了Port Mafia一貫的華麗洋風裝修,真皮沙發又大又軟,就算正中被人高馬大的伏黑甚爾霸占,容納一個嬌小的她也綽綽有余。作為一個很有原則的美少女,深羽從不sao擾已婚人士——哪怕這人帥得過分還是她眾推之一。小小只的少女抓過沙發上的靠枕壓在裙子上,和男人隔開距離,慢吞吞的挪啊挪的,把自己深深塞進了沙發和扶手組成的角落里。 伏黑甚爾瞥了少女一眼。她看上去心情很好,此刻叼著魷魚絲也看起了電視。雪白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潤,黑曜石一樣的瞳仁反射著電視機的光,如同一面打磨得纖塵不染的鏡子,又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垂順的黑發過肩,一邊乖乖巧巧的夾在耳后,層次分明的劉海間,可以看到漂亮飽滿的額頭。 如果不是風衣下水手服領口露出的大片刺青,確實是個可以原地出道的美少女。甚至可以說,就連那些奇詭艷麗的刺青也只是為她增添了一份危險神秘的魅力。 但是伏黑甚爾卻皺了皺眉。 “喂,深羽?!?/br> “嗯?”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少女發出了代表疑問的單音。 “別逞強啊?!?/br> “誒?” “你明明痛得快死了吧?” “!”這下深羽真的驚訝了。她轉過臉,一臉意外的【看著】男人。 “居然被發現了嗎?”不是她吹,她的演技精湛可是不輸原作的。忍痛更是她的拿手好戲,只要她不想,幾乎沒人能發現。 “體溫和氣味和平時不一樣。怎么?打了止痛藥也沒用?我聞到藥品的味道了?!狈谏鯛柕淖旖且煌?。身材高大的男人目光銳利。大概是因為大家都曾是野犬,明明不是黑手黨,他卻毫無違和的融入了Port Mafia的環境,說是如魚得水都不為過。他身上有深羽熟悉的氣息。即便放松時,也像是只小憩的惡獸。表達著關心,表情也帶著嘲弄一般的冷意。 ‘mama!我也想要天與咒縛!’——深羽忍不住在腦內大呼。甚爾發現的東西其實比說出來的多多了。他心中不斷閃現的各種信息和細節,真是不管【看】多少次都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實在太逆天了。再加上那份身體能力。這才是七十億分之一的奇跡吧?禪院家是有多瞎? 男人眉梢一挑,“深羽?” “啊?!彼@才發現自己【看】愣了。深羽眨了眨眼睛,瞳孔再次聚焦。在伏黑甚爾看來,她就像是被說中了隱藏的東西而呆了一下,很快,唇角又浮上了笑影。 那種她常有的,明媚又燦爛,看不出半點虛假的,就好像真的打心底覺得很高興似的笑。 “誒?我是真的很高興啦!”就好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少女開口。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甚爾關心我誒!我真的超高興的!” 深羽說著,頓了頓,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露出了小小的尖尖的牙齒。 ——就這么高興嗎? ——嘖。 伏黑甚爾心中輕嗤,倒是沒有反駁那句“關心”,只是繼續問道:“所以是怎么回事?止痛藥不夠?還是你的術式出了什么問題?” 他看不到咒力,卻能感覺到深羽身上較平時更深重的“異?!?。 “都不是?!鄙倥畵u了搖頭。作為同僚,甚爾對她的術式知道得比外行人多,也包括刺青的疼痛debuff部分。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天與咒縛”太BUG,她【看取】后那一瞬間的反應根本逃不出甚爾的觀察,第一次一起出任務她就暴露了,想不承認都不行。 “只是最近太忙,吸的咒靈太多,累計下來刺青的范圍比之前都更大而已。只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又露餡兒了。深羽頓了頓,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止痛藥對我本來就沒什么效果而已?!?/br> “……哈?”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男人睜大了眼睛。 “嗯。刺青是術式的一部分,大概類似于咒力的結晶?本來就不是傷口也不是炎癥,所以一般的止痛藥都沒太大效果啦?!币行У脑?,得是嗎.啡或者杜.冷.丁之類的麻醉性止痛藥。然而這些藥物都有成癮性,森先生是絕對不會讓她用的。 “那你還用?”甚爾的臉色冷了下來,“為什么不和那個醫生說?” 就連非處方止痛藥都不能多用,這是一般人都知道的醫學常識。而深羽因為術式的關系,經常需要用到處方類的止痛藥。如何沒有效果的話,這根本就是單純的濫用藥物。 “因為也不算完全沒有效果啦?!敝辽傩睦碜饔眠€是有的——不過這點就不需要跟甚爾說了。 倒是甚爾,把森先生叫“那個醫生”,噗,明明知道他是Port Mafia的首領還一直這么稱呼,就好可愛。 她一邊因為自己發現的小萌點又笑瞇了眼睛,一邊解釋道,“而且森先生知道的。嗯,解釋起來有點復雜。反正你只要知道森先生不會害我就好了啦?!?/br> 她可是森先生親手帶大的。太宰治也不過和森先生相處了4年??伤?歲被森先生收留,現在15歲,與森先生共同生活了整整8年,是太宰治的一倍。她第一次來例假是森先生為她去買生理用品。她祓除咒靈摔斷手臂是森先生幫她洗澡洗頭。她開始發育,連內衣都是森先生陪她去挑的款式尺寸。別說這點演技了,她在森先生面前根本就是透明的。 --